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一群大臣低着頭,神情凝重的站在中間,夏侯熠軒端坐在御案後,神情冷然的俯視着群臣,整個大殿雅雀無聲。
「曹大人,朕一向勤政勉勵,你來說說,國庫的銀子都跑哪裏去了。」夏侯熠軒臉色陰沉,怒而含威。
戶部尚書曹禮志戰戰兢兢的跪地道:「皇上息怒。」
「息怒,此次炎礪發生瘟疫和饑荒,朕心甚憂,如何息怒?你們平日總是自命不凡,如今國庫空虛,百姓有難,卻沒有一個願意出來替朕分憂,出謀劃策。」
百官聽了,皆是吶喊道:「臣等願為皇上分憂。」
夏侯熠軒滿意的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各位大人打算如何為國庫空虛之事替朕分憂啊?」
「臣願出五萬兩紋銀,為皇上解憂。」易弘元百官之首,一馬當先的說道。
有人開頭就是好事,夏侯熠軒臉色緩和不少,「太師之舉,深得朕心,可是區區五萬銀子,杯水車薪啊,如何解決賑災之事?」言外之意,你們全部都要拿錢來。
「臣出兩萬兩。」
「臣出一萬兩。」
........
這一下,幾十個群臣不在多說什麼,七湊八湊總共湊了三十幾萬兩。
夏侯熠軒挑挑眉,溫和的問道:「各位大人,可真沒法子了?」
「本王五十萬兩。」夏侯熠辰最後說道。
群臣垂首,不在搭話,大殿上靜的能只見呼吸聲。
「好好,各位大人有這份心意,朕替百姓銘記於心,那就退朝吧。」夏侯熠軒說着,起身先行離去。
「恭送皇上。」以為躲過一劫,群臣竊喜着叩頭相送。
「朕真是養了一群廢物,只會說不會做,一個二個捂緊腰包,生怕出點血。看樣子要他們掏錢,還真得要點手段。」御書房中,夏侯熠軒不悅的說道。
「只要找對方法,小事一樁,皇兄不易和他們鬧翻,就交由臣弟來好了。」夏侯熠辰笑道。
「也不要太過頭了,你可一直是他們的眼中釘。」知道他的脾氣,夏侯熠軒說道。
「當然,本王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掏出銀子。」
城外,林曉攸依舊帶着人發放食物,這已經是第四日,朝廷還沒制定出一個賑災的策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着坐在地上啃着饅頭的難民,林曉攸心酸的哀嘆一聲。
「小姐,你沒事吧。」蘭雨問道。
「沒事,只是想到這些難民的慘狀,心裏很難受,目前他們是暫時穩定下來了,那還有炎礪那一邊的,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你不用擔心啊,皇上和王爺,還有那麼多大臣不都在商議對策嗎,一定會解決的。」香情一旁勸說道。
「沒錯,你看香情都明白,你操什麼心啊。」
林曉攸搖搖頭,「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如果真有那麼容易,不可能到現在都沒動靜。」
「那是怎麼回事?」蘭雨香情兩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顯得無可奈何。
「你們就在這裏幫忙,我回去找王爺探探消息。」林曉攸忐忑難安的吩咐着。
回到王府就直奔書房,也不知道夏侯熠辰在不在,直呼其名的推門而入。驀然,幾道目光直直的向她看來,一般私下沒人的時候她對夏侯熠辰都是直呼其名,沒料到管家和北冥都在裏面,這個臉可丟大了。
「參見王妃。」兩人都恭敬的向她行禮。
林曉攸尷尬的笑笑,立刻改口道:「王爺,你們繼續,我沒事。」說完轉身就想逃。
「慢着。」夏侯熠辰的聲音悠然響起,然後對兩人說道:「你們先下去,照本王說的做。」
「是。」北冥張迎福行禮,齊齊退下。
等着兩人走了,夏侯熠辰才說道:「看來你是真不了解本王的手段,擅闖書房就算了,還當着他們的面對本王直呼其名,全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你說該當何罪啊?」
果然是死要面子的人,林曉攸沒好氣的反駁道:「不知者無罪,我又不知道他們在。」
看着她一副倔強的模樣,夏侯熠辰嘴角輕揚,「那你是為何闖進來?」
「炎礪災情嚴重,救災刻不容緩,我就想來問問皇上為什麼還毫無動作。」
「現在國庫所儲有限,不能貿然撥款救災,內憂外患,一個不小心就會動盪大亂,救災談何容易。」
「那還不簡單,國庫沒錢,那就發動朝臣募捐唄,都是吃皇糧的,一個個肯定肥得流油。」林曉攸滿不在乎的提議道。
「好,如果你想的出什麼辦法讓他們掏錢,本王就赦免你剛才的罪,如果你想不出,那就罪加一等。」夏侯熠辰抓住機會狡黠的說道。
這些天雖然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宮裏,可林曉攸的一舉一動他清楚的很,不懼瘟疫,帶着大家把難民都安置妥當,盡心盡力的做事還把名聲都推到他身上,這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此刻倒想聽聽她的意見。
「不公平」林曉攸氣惱的說道,擺明就是趁火打劫。
「不公平是吧,那就說明你認輸了,就罰你以後沒本王的允許,不准私自出府。」夏侯熠辰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林曉攸氣結,兩人之前就約定好,不准干涉她的自由,現在卻反悔。
夏侯熠辰雙眼半眯,一副以我為尊的神情說道:「我什麼?本王出爾反爾是麼?那誰叫我是王爺呢。」
哼,要她認輸,想剝奪她的自由,沒那麼容易。林曉攸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王爺想要人家掏錢,那也要有點誠意吧。依我看,不如廣發請帖,宴請朝中所有大臣,然後帶一部分災民過來鬧鬧,給他們略施壓力。不給錢的就不讓走,準備一個賬簿,讓他們簽名,如果這樣還捐得少,就私下給他加一點數目,然後將賬簿呈交皇上,反正有了他們的簽名,他們是想賴都賴不掉,明天你直接派人去他們府上收錢即可。」
夏侯熠辰聽完,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她的話與自己想的完全不謀而合,自己還真是小瞧了她,「果然好主意,那這件事也交給你去辦,看在你為災民操心勞力的份上,本王就不追究你剛才的不敬之罪了。」
「你,你太過分了,這種得罪人的事幹嘛要交給我做。」
「因為主意是你出的啊!」
「可是......」
「沒有可是,本王說的話就是命令,王妃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本王給你這個身份,你也總該為本王分擔一些煩惱,這不算過分吧!」夏侯熠辰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可以是別的事情?」
一聽她說別的,夏侯熠辰臉上的笑容擴散開來,眼裏閃過戲謔的光,「哦,別的,別的你能做什麼?端茶遞水,洗衣做飯,這些統統都有人做,又或者疊被暖床,疊被也有人做,至於暖床嘛,你如果願意的話,本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林曉攸臉上染上一絲紅暈,瞪着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厲聲說道:「夏-侯-熠-辰。」
「怎麼,還有什麼疑問嗎?要知道,本王對你已經夠仁慈了,可別得意忘形。」
「哼,不就是籌集災款嗎,我做就是了。不過,有句話我要撂在前面,我會答應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為了那些受苦的百姓。」丟下話,林曉攸轉身就走。
夏侯熠辰目送着她離開,他就想知道,林曉攸到底能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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