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兵策 第八章 軍營里的歌聲
悲涼的寒風吹過卡里的曠野，
冰冷的凍雨打着軍營的士兵，
自從半年被迫的離開家鄉，
再也沒有一頓飽飯，
也沒有一張溫暖的床，
唯有那冰冷的劍和那無盡的訓練，
失去了家人的笑語，
也失去了朋友的歡欣，
從初夏那凌冬，
都是那冰冷的皮鞭在抽動，
想離開這裏卻又無能為力，
只有那死亡的威脅，
和血色的戰場是我們不得不去的地方！
但願再看到那美麗的姑娘，
我一定鼓起勇氣敞開胸膛，
讓我們一起走進結婚的禮堂，
回到彼此相愛的地方；
但願再看到那美麗的姑娘，
我一定鼓起勇氣敞開胸膛，
讓我們一起走進結婚的禮堂，
回到彼此相愛的地方。
遠方傳來一首悲諒的歌曲，那是一首不知何時就開始在軍營傳開的歌曲，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寫的，只是那一份悲諒卻是真真的滲進了多少士兵的心，真實而淒涼，空明沒有那位仁兄那樣的體會和那樣的才華，也沒有一張動聽的歌喉，也許是年齡沒有達到，所以也不會思量那美麗的姑娘，但是那優美而淒涼的曲子卻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吸引着空明和他的戰友，讓他們安靜的聽着，少了年青人的血氣，也沒有了訓練的吼聲，只有那動人的，低沉而惋約的歌聲，佔領了士兵們那空虛的心靈，當歌聲落下的時候，空明看到了他身邊的幾個年齡比較大的人，淚水已經流了下來，空明感到有些不可思意，為什麼這樣的歌聲可以讓劉成那樣的大漢流下淚水，平常劉成經常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男兒有淚不輕彈，為什麼現在卻這樣的揮霍而且一點都不去掩飾？歌聲流過之後，許久人們才回過神來，劉成看着一旁的空明沒有說一句話，靜靜地離開回到帳篷之中，其他幾個也走了，唯有梁子走前說了一句話，「等你長大後，你也會像我們今天一樣的，如果你還可以長大的話！」
空明之所以感動是因為那曲子很悲涼，而不是因為歌中的詞兒，那是一種他自己不可能控制的東西，但是如果可以控制，空明一定不會在臉上流淚，因為那樣太難看，要流也流在心中，那才是男人的眼淚應該存放的地方。
老獵頭像鬼一樣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這着實把空明嚇了一跳，也讓空明那莫名的悲涼一掃而光。盯着老獵頭，空明興起了想一拳打飛老獵頭的衝動，但那也是一時的衝動而已，畢竟衝動是魔鬼，人仍然沒有動，只是傻傻的問了一句讓空明想跳河的話，「為什麼他們說等我長大後，也會像他們一樣？」
&還用問，因為你還沒有長大。」
&空明。這真上讓空明無語了，他沒有長大，自然不懂那麼多的東西，特別是男女之間的東西，這對他來說是如此的遙遠，甚至還可能一輩子也無法接觸到這樣的事情，因為他首先要在戰場上活下，只有這樣他才會長大，不然的話，人都死了，那還有那麼多的感慨？「那為什麼我可以感到那歌中的一點點的悲涼？」
&問我，我問誰去？我又不是行家。」老獵頭無所謂的回答，對他這樣的年齡的人來說，要給空明講清楚這個問題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空明這樣的年齡來說，懂得多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會讓空明訓練的時候分心，而本來空明在戰場上的生存就比別人要堅難得多，如果再分心去做一些無謂的感慨，那麼就更加的沒有希望在第一場戰鬥之中活下來。「軍營有很多的歌曲，這些歌曲有的是某位大人物請人作的，聽起來的話可以讓人興奮，無畏於死亡；有的是讓人忠於王室或是君主的，也有的是軍營里的某位游吟詩人作的，可讓人感到一陣的心酸，和想念家鄉，這一首就是如此。而戰場上有時也可以利用來作為一種武器。」
&還可發作為武器？」這個話讓空明感到是無比的震驚，他就從沒有想過這樣一件事，為什麼歌曲還可以作為一種致命的武器，這兩樣東西空明怎麼樣也聯繫不到一起，空明的心中感到十分的不可思意，「你不是在騙我吧？雖然我還小，但我還是知道這玩意不可能殺人，砍哪裏，怎麼砍？」
&哈！」空明的話讓這個老人確實的感到好笑，過了幾分鐘後，老獵頭終於停下他那令空明感到惱火的笑聲，「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
&用歌聲來殺人的事嗎？」
&算是吧！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場包圍與突圍的戰役中，雙方的兵力相差不過是幾倍，包圍的一方是一個漢的王朝，主帥叫韓信，而被圍的一方是一個叫楚的王朝，它的主帥是一個叫項羽的人，由於楚的一方大部分人都是出自於楚國，而且一直在跟隨項羽戰鬥很多年，可以說是項羽的子弟兵，非常的團結，但是漢的一方的兵力卻是來自於四面八方，如果直接攻擊楚的話，無疑會造成很大的損失，這時韓信想了一個辦法，他把自己軍隊中和戰場附近的楚國人都找了過來，從四面八方向着包圍圈內不停的唱着楚國的歌曲，一直唱個不停，越唱也越悲傷，這些歌曲，漢朝的人聽起來不過是一種普通的歌曲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感受，但是這些歌曲在楚國的人聽起來就是完全的不一樣了，他們以為在他們的國度已經被敵方完全佔領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多的人唱着他們的歌曲，這樣無形之中他們戰鬥的心就軟了下來，失去了再次戰鬥的意志，即使是他們的主帥也無法避免這樣的想法，就這樣在再次的交鋒之中，楚國這一方就失去了原來那種一往無前的戰鬥氣勢，許多的戰士都在戰場上放下了他們的武器，投降了，而他們的主帥也最終死於這一場戰役之中。可以說是歌聲殺死了那些戰士的戰鬥的決心，也就是間接的殺死了那些戰士。」
&那不過是用歌聲來削弱敵人的鬥志而已，我還以為是
真的殺人呢？」
&的一聲從空明的頭上傳來，老獵頭用煙斗敲了一下空明的頭，「小子，你只在能贏得了戰爭，誰管你是怎麼贏的？你以為你是那什麼狗屁紳士、貴族，還擺明戰陣光明正大的對着來麼？戰鬥時能賺一點就是一點，能佔一點就佔一點，勝利都是點滴積累起來的，你以為那麼容易？你再有這一種想法，看老子不搞死你！」老獵頭氣呼呼的嚷着，一點也不注意他那在晚輩面前的形象。這一刻他在小輩前的那一種智者的形象似乎消失了，顯然這是給空明氣得不輕。深吸一口氣，慢慢地的呼出之後，老獵頭認真的對空明說道：「小子記住，兵不厭詐，在不能力敵的時候，就用你的智慧，這些即使是魔獸都懂的道理，而你的智慧不僅僅是在戰鬥之中，在戰爭里也是一樣的。」
&獵頭，為什麼那個歌曲我雖然聽不懂，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其中的悲傷？」
&怎麼知道？可能就像是羊的叫聲讓人感覺不到什麼，而風狼的叫聲讓人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一般吧！」
&算什麼解釋？」空明低咕了一句，接着又問，「你怎麼會懂那麼多的東西？」
&哈，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即使是不讀書也會知道很多的道理，這就是老人的經驗，當然如果你多看點書的話就會懂得更多，畢竟書里可是記載着人類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和一些不同的知識，就像你以前學的魔法一樣，有書和沒書就是不一樣。」
&我教你唱一首歌」
&什麼歌？」
&着火烈的米酒，
摸着冰冷的長劍，
看着那飄揚的戰旗，
我是一個戰士，
一個為了祖國而戰鬥的戰士，
長劍所指，烈火焚過，
敵人哀號，戰友長嘯，
殘破的旌旗沖向敵人的中心，
那是我們攻擊的方向，
沖啊，沖啊，
英勇的戰士，
那是我們的光榮，
那是我們的功勳，
那是保衛國家所潑灑的熱血，
沖啊，沖啊。」
&麼我聽起來和剛才的感覺不一樣，」空明疑惑的問道。
&是一首戰歌，一首戰士的歌。我知道不一樣，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一樣，但是每當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就熱血沸騰，就想起了年青的一些事情，這就是我們那個時候學到的。你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就去問一問那些有文化的人，這是為什麼。」
&
&明，」
&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歌聲會有這樣的效果，但是我知道一點，正如風狼追逐獵物時常常長嘯幾聲那樣，在戰場上，許多的戰士在他們將要拼命前他們也要大吼幾聲為自己壯膽，這些聲音不僅僅可以壯膽，還可以驚敵，以後你上了戰場就知道了。老人家回去休息了，小子你也快回去吧，明天還有活要干。」
&看着老獵頭走回的身影，空明看着天上的寒月，冰冷的寒風括過，沒有了葉子的樹木發出讓人有點點心驚的呼號，空明站起來準備回到帳篷之中去休息，畢竟這裏的每一天都是非常的累，特別是在大雪來臨前的冬天更是如此，可這時從空明不遠的地方傳來了笛子的聲音，那笛子奏的是空明家鄉的人都非常熟悉的一首曲子《風中的村莊》，那本是一支快樂的歌曲，但是現在在那笛子奏起來倒像是非常的傷感，讓一絲絲的傷感滲入了人的心中，空明感到很是奇怪，於是就將身子轉向了笛聲傳來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大樹底下，站着一個人，那人雙手橫放在嘴旁，一根笛子就在那雙手上，而那曲子也就是從那裏傳來，從那人的身影來看倒有一點點的像是空明一個班的**。空明知道**會這一手，也聽過他的幾次演奏，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晚上那樣，一個平庸的生手，一首普通的歌曲，卻在一個寒冷的冬夜，讓空明那樣的感動。聽着那有點生疏的笛子的聲音，空明的心慢慢地飛向那將他養大的小村，在那裏，老法師把他帶離了飢餓和寒冷的生活，讓他有機會學習到大陸上所有的人都會感到激動的魔法，學習到大陸上最為基本的文字，如果沒有這些，那他可能早就餓死或是凍死在卡里的某個小城的街道上，法師所在的那個地方就是他的家鄉，雖然他從來就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他在那裏出生，但是有老法師在的地方，那是他的家鄉，而法師所教養的那些小孩都是他的兄弟和姐妹，那些村裏的大叔、大嬸就是他的親人，第一次，他那小的時候就已經流乾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出來。笛聲停止的時候，也是空明從音樂中醒來的時候，擦乾淚水，空明心中暗自決定，那就是無論如何，他必須活着回到他生活了八年的小村，回到那讓他心底里牽繞的地方。走到**旁邊，空明問到：
&教我這個麼？」
&想學？」
&
&吧！可是我不太會，有的只是我根椐那耳中聽到的自己摸索出來的，只是憑着自已的記憶，這樣你還學不？」
&空明簡單的回答到，**收起了他那平時總是不正經的臉，一心一意的教給空明他那少得可憐的笛子的知識，而空明也很快就上手，這樣的學習進度甚至超過了**的預想，因為空明只是一個小時就學走了**的所有關於笛子的東西，甚至空明還可了吹出一首短短的小曲，這讓**高興不已，甚至**還說要去弄一隻笛子送給空明。
這一夜，空明睡得非常的舒服，這是他來到這裏的那麼久之後的唯一的一個舒服的覺，因為夢中，他和老法師，還有那些在法師那裏生活的兄弟姐妹一起過了一個幸福的新年。
此時的空明還並對歌曲的了解還是停留在一個非常初始的階段，軍隊的歌曲有的雄壯，有的委婉，有的則是對軍隊生活的一種解讀，不同有時候唱不同的歌可以起到不同的效果，例如雄壯的的歌曲，可以讓人有一種自豪感，在走隊列的時候，或是進攻的時候唱響，可以增加士兵的士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增加軍隊的戰鬥力，在兵敗的時候可以處動軍人的心中最深處的軍人的心靈，可以讓敗軍回復一定的士氣去戰鬥，當然如果不是在適當的時候唱適當的歌的話，則可能會適得其反。而委婉的歌曲，平時可以讓士兵想起家或者是相戀的女孩，而戰時的話也可起到激發士兵士氣的效果，例如家鄉遭到敵人入侵和破壞的時候就是如此，有一句話叫做哀兵必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可以說軍隊的歌曲是因為軍隊的存在而產生的一種歌曲，作用則是因時而異，因人而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