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君堯的頭,寵愛地說道:「姐姐這不是來看你了麼?如果姐姐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君堯會不會想念姐姐?」
「就算姐姐要去很遠的地方,君堯也會找到姐姐的,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姐姐。」
聽着這稚嫩的聲音,我心裏百感交集,淚水似乎模糊了我的視線,有親人的感覺真好,但願君堯長大也能夠這般。自古以來皇家就沒有親情可言,後宮之爭,兄弟之爭,早已上演着一遍又一遍。
二皇子楚君臨,看似與鈺哥哥兄弟齊心,其實早已虎視眈眈。麗妃之所以要鬥倒淑妃,只因想獨步後宮,為自己的兒子爭取機會罷了。而楚君臨也一直在為自己謀劃,豈能居於他人之下。
仰望天空瀰漫着灰濛濛的薄霧,給皇宮籠罩着一層淒迷,莞楠花依舊開了敗,敗了開,有時候我很好奇,有一天它會不會敗了就不會在開了。
與多羅國聯姻一事,勢在必行,滿朝文武皆是贊同,父皇擇日便將我嫁娶多羅,皇宮上下,都在為我準備嫁妝。父皇說,朕的華萱公主要嫁人,必須風風光光。對於南楚上下來說,公主嫁人,皆是喜事。
但本是皆大歡喜的事,但是沒有錦上添花,只有雪中加霜。
接到稟報,北邊州縣有一群叛亂者,結合着一些山賊草寇,自立為王,在當地強取豪奪,那一帶百姓苦不堪言,官兵幾次派兵圍剿,都未能掃平,那群叛賊均有反南楚之意。
父皇聽說後,打擊不小,早已氣得臥病在床。
我端着藥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餵着父皇,這幾年父皇的身體似乎是一日不日一日,滿腹擔憂。
「父皇,你也別太擔心了,一群草寇而已,掀不起什麼大浪的。」
「玉兒啊,你是不知道,那群草寇厲害無比,朝廷派了多少人去都無法平息,朕甚是擔憂啊!」
「父皇,您的身體本就不好,如今又擔心這些,身體哪能撐得住啊?」
「是啊,皇上,您要保重身體啊!」一旁的麗妃也安慰道。
「如今反賊橫行,朕又臥病在床,朕到不擔心,朕擔心延誤了玉兒的婚事啊!」
父皇在這時候了還想着我的婚事,我真是無以為報,而我又幫不了他,真是無比慚愧。
「父皇,玉兒不要緊,如今賊寇未平,您身體未康復,玉兒怎有心歡喜出嫁,等父皇身體康復了,再送玉兒出嫁也不遲,那多羅的使者要麼讓他們先行回去,要麼就先在驛館呆着,等父皇身體好了在說。」
「眼下也只能這般了。」父皇嘆了一口氣,儘是無奈。
父皇身體一向健朗,只是最近幾年身體狀況一直下滑,直至臥病在床,戎馬一身的他,親自打下這南楚大好江山,曾經那個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人,也經不起歲月的洗滌。
宮裏因父皇臥病,人人都顯得憂心忡忡,後宮嬪妃輪流伺候,我令關雎宮中建一佛堂,佛堂內,煙香寥寥,我日日在宮中念經參拜,但願菩薩保佑父皇早日康復,保佑南楚江山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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