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無私和沈寒竹走了進去。
「你最好不要回來,最好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余沛曉的頭還蒙在被子中。
閻無私嘆了口氣,道:「如果你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了。」
余沛曉這才把頭從被子中伸出來,他的臉上留有淚痕,他見到閻無私和沈寒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讓你們找到這裏的?」余沛曉問道。
「有隻蜜蜂一直在替我們引路,我們想不找到你都比較困難。」閻無私笑道。
「你們都聽到了?」余沛曉問道。
「是的,都聽到了。」沈寒竹坦誠地道。
「讓兩位見笑了。」余沛曉尷尬地道。
「不。」閻無私道,「只有感動!」
「其實我真不應該再進入『威震鏢局』。」余沛曉道。
閻無私道:「錯了,你進來的太及時了。」
「為什麼這麼說?」余沛曉不解地問道。
「因為這裏有個很重要的人。」閻無私道。
「你是說洪雨露?」余沛曉道。
「沒錯,照剛才的發生的情況來看,她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棋子。」閻無私仿佛已經胸有成竹。
「你想利用她?」余沛曉似乎有種顧慮。
「我只想查明事實。」閻無私道。
「我也想查明真相,但我不希望洪雨露成為我們破案的工具。」余沛曉道。
「從目前情況來看,她是最合適也是最關鍵的突破口。不過你放心,我可以答應你,不傷害她。」閻無私道。
余沛曉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
沈寒竹突然道:「這案子你們兩位就慢慢查,我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把『威震鏢局』丟掉的三個人給找回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閻無私道:「你也是個急性子。不過答應別人的事倒是真的要努力去做到。這樣吧,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人也許可以告訴你那三人的下落。」
沈寒竹笑了,他歪着腦袋道:「我懂你的意思。」
閻無私也笑了。
余沛曉被他們兩個笑得莫明其妙,他不解地問沈寒竹:「你懂他什麼意思?」
沈寒竹樂了,笑着道:「閻大捕快的意思是叫我今天晚上好好跟着他,做他的幫手。」
余沛曉問閻無私:「是這樣麼?」
閻無私也樂了,笑着道:「我沒這樣說!」
沒說不代表不承認。
余沛曉道:「你可以安排行動了。」
閻無私道:「好!」
說完,他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來。攤開來一看,原來就是余沛曉畫的關於「威震鏢局」的地圖。
三個人把頭湊在了一起。
閻無私詳細地看了一遍後,用手指在地圖右下角處敲了兩下,道:「走,我們去他們的倉庫看看。」
有了地圖,行路自然方便多了,不一會兒,他們三人就來到了倉庫前。
倉庫大門前居然站有兩排門衛。通往倉庫的路上又有流動的崗哨在不停地走來走去巡邏着。
沈寒竹內心贊道:這大鏢局果然訓練有數。
閻無私一揮手,三人同時騰空而起,躍上了倉庫的屋頂。
閻無私點了一下腳下的瓦片,對余沛曉輕聲道:「我和沈寒竹兩個從這裏下到裏面去看一看,你守在這個出口處,一有情況,立即學三聲貓叫提醒。」
余沛曉點了點頭,表示已領會意思。
沈寒竹調皮地道:「為什麼是貓叫,而不是狗叫?」
閻無私在他腦上一拍,道:「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沈寒竹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沒有月亮,連星星都很少。也許,閻無私根本看不到此時沈寒竹的表情。
輕輕地掀開幾片瓦片,閻無私和沈寒竹一先一後跳了下去。
閻無私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火摺子,倉庫里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借着這微弱的亮光,兩人開始小心翼翼地在倉庫內轉悠。
倉庫里堆滿了鏢箱,鏢箱擺放得相當整齊,鏢箱上貼着字條。
「東城張員外托七彩瑪瑙至京城御史中丞金開泰。」
「王縣縣令焦叢眾托南洋珍珠至冀中守闕主事福江臨。」
......
兩人轉來轉去,突然發現倉庫的一側還有一道暗門,門上掛了鐵鎖。
裏面會是什麼呢?
閻無私過去摸了摸鎖,鎖很牢固。
沈寒竹心想:要是韋高峰在這事就好辦了。
「鎖打不開,怎麼辦?」沈寒竹悄聲問閻無私道。
閻無私居然說了一句:「走,回去。」
沈寒竹不解地看着閻無私。
沒想到閻無私真的說走就走,將身子躍了上去。沈寒竹只得跟着去了。
出了倉庫,余沛曉見兩人這麼快就出來了,也覺得有些詫異。
「先回去再說。」閻無私輕聲地道。
三人把掀開的瓦片放回原處,悄悄地下了屋頂,回到了余沛曉住的那間低矮的房間。
「為什麼這麼快回來了。」沈寒竹看上去很想知道答案。
「因為查不出什麼了。」閻無私道。
「這麼肯定?」沈寒竹疑惑地問道。
「只有不能讓人家知道的東西才會鎖在那個掛鎖的地方。」閻無私道。
「你是說我們沒有開鎖的鑰匙進不去,所以回來了。」沈寒竹道。
「是的,沒有鑰匙,只能回來。畢竟那裏不是安全之地。我們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去了倉庫。所以不能動那把鎖,否則會打草驚蛇,這樣就前功盡棄了。「閻無私道。
「你這麼堅決地回來,心中一定有了主意。」沈寒竹對閻無私總是充滿了信心。
閻無私看着余沛曉道:「這麼艱巨的任務,只能交給老余了。」
余沛曉道:「我不老,至少比你年輕。」
閻無私笑着道:「你的心比我老多了。」
余沛曉道:「誰說的?」
「我說的!」閻無私接得很快。
「你說的能算?」
「我說的自然能算,除非你能證明你的心不老。」閻無私道。
「你要我怎麼證明?」余沛曉反問。
「不難,去親一口洪雨露。」閻無私這是在挖苦他嗎?
余沛曉的臉色果然變了:「你消遣我?」
「我怎麼可能消遣你?這樣吧,親一口對現在的你來說難了一點,我降低要求,抱一下她總可以吧?」閻無私道。
余沛曉不語,他的心裏其實是真的在乎洪雨露的。他也在問自己:我剛才氣走了她,是不是真的應該去抱一下她以示安慰?
閻無私正色道:「其實你必須抱,因為我們的希望就在你這一抱中。」
「為什麼?」問話的卻是沈寒竹。
「因為,我們需要一樣東西。」閻無私道。
「鑰匙?倉庫內那道暗門的鑰匙?」沈寒竹問道。
「沒錯!這事只有老余可以搞定。」閻無私道。
「我試試吧。」余沛曉似已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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