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誠兒沒有內勁,也不會出什麼事。」謝納新說道,這個時候呂誠沒有內勁,反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且呂誠也只是個雜役,宋家莊的事情,跟雜役是不會有關係。就算來的妖魔鬼怪再多,也不會傷害呂誠。相反,他們這些護衛,反而更加有危險。
「對,大哥,誠兒你不用擔心。」趙思言說。相比呂忠和謝納新,他的心思其實最為縝密。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呂誠不但已經成為武者,而且還是內勁四層。哪怕他們三個加起來,現在也未必是呂誠的對手。並且呂誠還把宋氏內勁心法全部記住,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呂誠知道宋氏內勁心法,不知道他們知道之後,又會作何感想?
呂誠沒跟他們再多閒,吃飽之後,一個人回了房間。他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百變旋風。在家裏,他自然不能使用百變旋風的技巧,只能修煉心法。
「大哥,誠兒救了宋凱歌和宋立功,現在他們身體復原了,怎麼也沒見有什麼表示?」趙思言等呂誠進去之後,突然問。見微知著,從小事就能看出宋家莊的一些大事。
「宋凱旋不是給了十兩銀子麼?你還想要什麼?」謝納新說。十兩銀子對一名雜役來說,已經是筆無法想像的巨款。莊裏不但賞了銀子,以後還會給呂誠發月例,這更是無法想像的事。
「是啊,誠兒每個月能領二兩銀子,這比什麼都重要。」呂忠說,哪怕莊裏賞呂誠一百兩銀子,他也覺得不如呂誠能領月例。這可是一張長期飯票,能保證呂誠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此時,在宋家莊內莊,宋昊然的書房,正坐着四人。宋昊然坐在上首,宋軼群和宋炳勝分別坐在兩側,宋凱旋這個宋家莊的天才弟子,則站在下首。今天的宋凱旋,顯得非常的沮喪。
這次的失敗,輸的不僅僅是宋家莊的名聲和錢財,更重要的是,他的自信心被擊得粉碎。如果不能及時調整,以後他將永遠止步內勁四層,修為反而不會有其他兄弟那麼高。
「父親,這次其實不能怪凱旋。葉添龍為了贏無所不用其極,凱旋不是敗在內勁,而是武技。我相信,以凱旋的天賦,明天一這能重新奪魁。」宋軼群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宋凱旋,這個曾經讓自己無限風光的兒子,今天卻給他丟臉了。
「敗了就是敗了,不要管別人用什麼手段。當然,凱旋,你也不要泄氣,你現在是四層中期,葉添龍才剛到前期,論實力,你還是比他強。」宋昊然嘆息着說,見宋凱旋很沮喪,安慰着說。
「爺爺放心,我一定比他早晉升五層。」宋凱旋咬牙切齒的說,他被內勁前期的葉添龍打敗,這個臉丟的太大了。
打宋凱旋記事起,就一直是別人崇拜和羨慕的對象。沒有經歷過挫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失敗是什麼滋味。如果他不能儘快將葉添龍擊敗,就很難重拾自信。
「修煉不是賭氣,這樣吧,你先下去,這段時間安心修煉,莊裏的事情,你不必再過問。」宋昊然說,修煉最忌心浮氣躁。現在宋凱旋的樣子,讓他很擔憂。如果宋凱旋過不了這道坎,搞不好會毀了他。
宋凱旋看了宋軼群一眼,見父親對自己微微頜首,他就退了下去。等宋凱旋走遠,宋昊然對宋軼群說道:「你明天就送凱旋去天華武府。」
所謂的天華武府,是天華城一間武學學府,那裏集中着全天華國武學天賦最高的人。年齡不超過二十歲,內勁必須要達到三層。當然,如果二十歲之前,沒有達到內勁四層,就會被勒令退學。
「去天華武府?父親,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宋軼群問。
「不用考慮了,宋家莊已經是多事之秋,讓他去天華武府,也算是避一避吧。」宋昊然嘆息着說。宋氏內勁心法的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以想像,未來的一段時間,宋家莊都不會安寧。
修煉本身就需要安靜,不但環境要安靜,心境也得安靜。現在宋凱旋的心已經亂了,如果再給他一個不安靜的環境,勢必會影響他的修行。宋凱旋是宋家莊的未來,是最有可能突破後天進入先天的修煉者,為了他,什麼都是值得的。
「是的,明天我就派人送他去。」宋軼群說道。
「二弟,劉定凱的身份查出來了嗎?」宋炳勝突然問,他雖然不怎麼過問莊內的事,但這次一個葉添龍,一家四方賭坊,將宋家莊搞得雞犬不寧。
「暫時還沒有,李雲聰和葉添龍到宋昊然之後,都去過四方賭坊。每次都要劉定凱親自作陪,所以很難判斷他的身份。」宋軼群說道。雖然不知道劉定凱的身份,但不是李家就是葉家堡。
四方賭坊這次把宋家莊搞得太慘了,之前劉定凱給宋凱旋定的賠率是一比三,想到宋凱旋這兩年幾乎都是穩坐第一把交椅,這次又在宋家莊比試,四方賭坊簡直就是給宋家莊的人發福利。
就連宋軼群也押了一千兩銀子買宋凱旋贏,至於莊內的其他人,有些甚至傾其所有來賭宋凱旋贏,結果,他們傾家蕩產了。
「日久見人心。」宋炳勝緩緩的說。
「父親,我查到,護衛謝納新,今日買了葉添龍勝。」宋軼群突然想起一件事,謝納新是宋家莊的護衛,但卻押葉家堡的人勝,這不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嗎?
「謝納新?除了他還有何人?」宋昊然問。
「還有他的義子,外莊雜院的雜役呂誠,也是護衛呂忠的兒子。」宋軼群說。
「呂誠?」宋昊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在水潭救了凱歌和立功的雜役。」宋軼群提醒道。
「原來是他。軼群,呂忠、謝納新和趙思言好像是同時來咱們宋家莊的吧?」宋昊然突然問。
「是的,他們來了有二十三年了。」宋軼群說道。
「二十三年了。」宋昊然緩緩的說。
「父親,要不把他們辭退?」宋軼群說。
「不用,是人是鬼,總會露出來的。」宋昊然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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