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事情的大概經過?」許振斌沉吟了一會,這才問道。
原本也應該在局裏做筆錄,但是許振斌心裏跟貓爪似得,有些迫不及待。
江文河合上書本,轉過頭面對着許振斌,雖然對方是警察,他也並不覺得拘謹。
行的端做得正,不管面對誰,都能做得到無所畏懼。
江文河便把與趙澤和趙凱的恩怨告訴了許振斌。
許振斌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既然你察覺到了他的陰謀,為什麼你當時還要和他去悅翔酒店?」
江文河眉目低垂,說道:「小人最是記仇,我們之間沒有調解的可能,既然如此,我倒不如乾脆將他和他二哥一起送進警察局裏,一了百了。」
許振斌問道:「也就是說,你早就已經預料到我們警局會出動警力,所以故意如此行事?」
雖然有些被利用的感覺,但是許振斌不得不承認,江文河確實是極致非凡,心中也是頗有些佩服。
難怪他的身手如此了得,一個人深入龍潭虎穴,攪了個天翻地覆。最後卻還是報了警,原來為了將趙凱一伙人送進警局裏。
這個人的心思,是在是太過縝密了,而且目光沒有局限性。
只是接下來江文河的回答,卻更令他意外。
「並不是預料,我沒有那種能力。因為我沒有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而且我也不能肯定悅翔酒店背後的人,是不是與警局裏的某些人有所關聯。當然了,能出警,這肯定是最好的結果!」
江文河看的很透徹,如果把希望寄託於他人,那麼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在有實力的情況之下,合理安排一些對策,使結果更加完美,這是智慧。而不是傻乎乎的衝到前沿作戰,然後期望着後面有援軍能救自己一命,那是天真。
「可是就算能夠關押,時間也不會很長,你不怕他們到時候糾集更多的人,去找你的麻煩?雖然你屬於防衛,但是我看到他們身上都帶着傷,你不怕造成防衛過當?「許振斌心中很是吃驚,隨後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江文河眨了眨眼說道:「他們都是涉黑成員,而我的身份清白,他們意圖對我不利,我只是正當防衛,不然可以做傷殘鑑定。」
許振斌振斌被驚的有些說不出來話,片刻後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夠把一件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每一個環節都有顧慮到,而且執行的如此的完善。
「可是就算如此,最多他們也不會關超過三年,甚至幾個月之後,他們背後的人就會保他們出來,雖然這很慚愧,但事實就是如此。到那時,你將面對的是……」其中涉及一些機密,許振斌語焉不詳。
江文河沒有去多想,而是自信的一笑,望着窗外,平靜的說道:「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許振斌輕輕的搖了搖頭,實在是看不透眼前的這名少年。
只是現在一切都還只是江文河一家之言,需要等調查完後,一切才能見分曉。但是許振斌能感覺的出來,江文河所說的應該不假。
警車來到警局,有幾個走出大門的警員發現走下車的,居然有十多名學生後,有些驚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抓了這麼多學生回來?」
「跟那幾個涉黑成員一起的,正要錄口供呢。」
「那個跟隊長一起下車的學生,怎麼沒拷上?」
「據說是受害者,不過神奇的是,他一個人打趴下了二十多個人,有好幾個現在還在車上躺着呢。」
「…………」
「…………」
眾人一聽,紛紛望向了那一臉文氣的江文河,一臉的不相信。
正這時,那韓愛莉開口說道:「又沒親眼見到,誰知道是真的是假的,說不定是演的一場戲呢?還得做過筆錄才知道!「她看江文河是越來越不爽。
說着韓愛莉走向了許振斌,說道:「隊長,讓我給他錄口供吧。「
許振斌沒多想,便點頭道:「也行,不過不要帶主觀意識。「
韓愛莉心中一喜,嘴上說着:「肯定不會的!「
…………
「姓名。「
「江文河。「
「性別。「
…………
依照流程,把該問的都問過。
緊接着,江文河便將事情經過簡短的做了一番說明,當然一些對許振斌說的話,肯定是不能對韓愛莉這白痴女人說的。
「包裏面是什麼東西?「該做的都已經做完,韓愛莉突然發現江文河身上一直背着一個背包。
江文河低頭一看,隨後隨意說道:「錢。「
韓愛莉頓時眼睛一亮,說道:「什麼錢?多少錢,從哪裏的。是不是收了誰的賄賂?「
江文河一翻白眼,暗道一聲果然是白痴,說道:「五萬塊錢,是一場武館比賽的獎金。「
「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這錢,是不是贓款?你和趙凱是不是暗中聯合,發現我們警方到了,所以才演的這齣戲碼?"韓愛莉咄咄逼人的說道。
「這女人,怎麼像瘋狗一樣咬着自己不放,到底有多記仇?」江文河被她搞的有點煩,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沒有證據的話,請不要隨便血口噴人好嗎,而且是不是真的,你不會自己去調查,在這裏裝什麼名偵探?」
韓愛莉慍怒道:「我看你是做賊心虛了吧?不交代的話,你就別想離開這裏了!」
江文河是在是懶得搭理韓愛莉,也不再開口,正這時候,許振斌正走進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韓愛莉,我不是告誡過你,讓你不要帶有主觀意識,你是不是聽不懂?」
韓愛莉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他身上有五萬塊錢,一個學生身上怎麼可能帶這麼多錢,一定有問題啊!」
「有問題就去調查了解取證,不要以個人感觀去分辨!我剛剛已經詢問過了,那確實是武館比賽的獎金!」
雖然在調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許振斌也很是意外,經過再三確認後,在真正的相信。
許振斌的語氣嚴厲,隨後拿起筆錄看了一眼,語氣柔和了一點,說道:「江文河,我的下屬有些太激動了,你別太介意,不過你現在可以走了,事情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到時候有需要的話,我們會隨時聯繫你的。」
事實正如江文河所說的那樣。趙凱幾人雖然死活不說,但是那些學生卻怕事的很,很快就當時的情況都給說了出來,也證實了江文河的話。
「好的,謝謝許隊長了。」對許振斌,江文河還是挺有好感的,很有正義感的一個人。
坐上了許振斌安排的車,江文河打算直接回家,至於在悅翔酒店的那輛自行車,江文河是不打算要了。
畢竟才出了這種事,在去酒店的話,不是特別的合適。
目送江文河離開,韓愛莉不服氣的說道:「隊長,為什麼要向他道歉!你看他那是什麼態度,搞的警局好像他家一樣,一副牛氣沖天,萬事盡在掌握的樣子,令人討厭!」
「他確實是萬事盡在掌握!」許振斌心中暗道一聲,隨後臉色稍緩,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所以不知道他現在的潛力有多可怕,而且還是你主動去招惹人家的,如果真因為一些瑣事,而惹上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人,你一定會後悔的。或許在多年以後,你會感激我的。」
看着許振斌說的那麼嚴重,韓愛莉不相信的說:「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是不相信,他最好以後本本分分的,不要在犯什麼事,不然我還是會抓他!」
許振斌見自己說的話沒效果,也就隨着她的性子去了,反正自己已經忠告過她了。
因為長得還可以,氣質也不差,所以其他的男警員都比較寵着她,順着她,才會養成韓愛莉現在這種自以為是的脾氣,不過江文河可不會慣着她的性子。
其實江文河原本不能如此快的離開,但是其實上頭早就已經有準備對趙凱背後的人物動手的心思,否則輕易的,他們並不會打草驚蛇。所以這也算是『上和政策』,時機正好。
不過還有一點,便是因為江文河的表現,讓許振斌很是震驚,有些被唬住的感覺。
所以許振斌調查完江文河後,很快的便放他離開。
江文河沒有讓警車進入江淮村,而是遠遠的就停了下來,畢竟這樣影響不太好,村子裏的人,難保不會亂嚼舌根,而且也免得讓父母擔心。
至於趙澤兩兄弟的父母,此時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兩兄弟被同時抓緊了警局裏,你說他們能不着急嗎?!
但是事情已然發生,在着急也沒有辦法,只能動用一切的關係,希望能夠將趙澤和趙凱給保出來,哪怕只是見見面也好啊!
直到晚上八點,江文河才回到家中,就發現了家裏似乎有些熱鬧,一片歡聲笑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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