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身下蒸籠……哦不,是床,又接着說,「現在也有床同睡了。」
大家正抽着嘴角,就聽白衣男接着說,「現在就差有福同享了。」
漁漁他們都是一愣,「你們沒有福同享過?」
不會吧……
他們一直以為師弟欺負白衣男,只是像關係最近的好友之間的玩鬧。
就拿漁漁的親戚來說,她表哥家的一大家子人,兄弟之間就喜歡互相「欺負」。
可看白衣男的意思,怎麼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不知道,還沒見過福。」白衣男神色平靜地搖頭。
大家又是一怔,他從小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啊……
白衣男默默地低頭看碗,補充道,「山上又不發肉吃。」
眾人:「……」
難道只有發肉才算福氣嗎?!
果然不能指望他有更高層次的追求啊……
問題都回答完了,白衣男就不再理他們,轉而拉起在他身邊躺着的師弟。
大家這才意識到,從被白衣男抓回來開始,師弟就一句話沒說過。
現在看她身體有點僵硬的模樣,應該是被白衣男點了穴道。
「你準備把一一……」漁漁也忍不住八卦了。
「我怕師弟揍我。」白衣男邊說邊來回擺弄着師弟……
確實是「擺弄」……他顯然是沒抱過人,平時也沒注意觀察,現在弄不准該怎麼把師弟帶走。
於是大家就眼看着他抱着師弟,一會兒換到左胳膊,一會兒換到右胳膊,試了半天,又放到身後背着。
就這樣來回折騰,師弟的豆腐被吃了無數……
白衣男還是往常那平靜的樣子,「所以等我們成了親,我再把她的穴道解開。」
「……怎麼樣才算成了親?」他們懷疑,白衣男的心裏沒有拜堂的概念,他八成就沒聽過這個詞……
果然,白衣男的答案是——
「一起睡過覺。」
眾人:「……」
「然後我們就該有福同享了,她有肉吃,我也能跟着吃了。」白衣男終於說出了他成親的終極目的。
漁漁他們淚流滿面。
這真是……呆到深處自然黑啊!
一群人心情複雜地目送白衣男背着師弟遠去的身影,之後……
火速沖向主廳,準備開飯。
抓緊吃完晚飯早點睡,明天起個大早,圍觀師弟追殺白衣男!
有熱鬧看的日子真美好。
反正那熱鬧也不是他們的,嗯。
不過,今天註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
吃飯的時候,空出的椅子才讓他們意識到……
「小陳子和糖包呢?」
那倆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仔細想想,明明圍觀白衣男他們的時候,倆人還在啊!
再說以小陳子的脾氣,他怎麼可能錯過晚飯?
再回憶一下糖包連「聘禮」都帶過來了,那倆人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好像很急着成親的樣子。
不會是也跑去什麼地方……洞房了吧?
把靖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大家只好放棄,埋頭繼續吃飯。
不過飯才剛吃完,門外,有不太自然的「嘿」的一聲笑。
往外一看,原來是曾經預言赫連夜會有血光之災的那個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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