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漁漁也完全沒概念。
誰知道齊興國那個賀蘭圖家的後山是什麼狀況,也許很簡單就闖得進去,也許他們會耗上一個多月,現在什麼都說不準。
擔心自己一年半載都不回來,漁漁把自己收集的幾壇酒都搬出來了。
她不是酒鬼,這酒是尚書府那顆梅樹結的梅子釀的,天下獨此一份,度數不高,好喝得不得了。
……可惜不能帶走啊!
漁漁依依不捨地跟幾個酒罈告別。
這酒小陳子惦記很久了,無奈坑蒙拐騙都用上了,可是這些招數,他都比不過漁漁……
現在這麼多壇酒,一下子都變成他的了,小陳子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剛出了有人在魚腹里藏紙條的事,而且看今天刑部大牢裏,那個小宮女的「招供」,暗中那人顯然是計劃好的,設下連環圈套,就是為了整垮這小水鬼。
誰都看得出來,赫連夜很寵着這小水鬼,誰欺負她半點都不行。
那依他以往的脾氣,現在應該是氣定神閒地揪出那個幕後搗鬼的人,再一點點地折磨得那人生不如死……為他自己再添上一筆恐怖傳說。
可是……他現在卻要帶這小水鬼離開京城。
一定是出了什麼急事,而且是很重要的急事。
可是他出現也有一會兒了,這小水鬼卻沒說她為什麼要離京。
小陳子也沒問,不知道是不想看漁漁為難,還是不想看漁漁猶豫着該不該告訴他的模樣。
那樣的反應,好像會太清楚地告訴他,在她心裏,他跟赫連夜到底是不一樣的,有些秘密,她只會跟赫連夜分享。
天氣熱,漁漁東翻西找的,有點熱了,正好赫連夜叫人送來了冰鎮酸梅湯,她給自己盛了一碗,悶頭喝了一大口。
舒服!
這眯眼享受的模樣,讓小陳子看得失笑,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時這小水鬼連坑帶騙地搶走了他兩隻雞腿,吃着肉的時候,也是這副享受的模樣。
不知道她這次離開,又會走多久。
心裏突然有股沖_動,小陳子差點脫口而出,要求跟漁漁一起出發。
只是……赫連夜威名雖盛,卻只是在宮裏領了個閒職,可以隨便離京。
可他是太子,千斤的重擔壓在肩上,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
「小水鬼,你說當太子,做皇帝……究竟有什麼好呢?」
「吃的多啊!什麼好吃的都往宮裏送,在我們那裏,打上貢品的標籤,身價都能翻好幾番。」
小陳子:「……」
其實說實話,他曾經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看着眼前成堆的零食,再看看身邊明天就又會離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的小水鬼,小陳子第一次覺得,有再多好吃的,沒有一個能陪自己一起吃的人,其實都是枉然。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完飯,何嚴幫他們把行李拿到馬車上,就準備出發。
看來白衣男他們門派的這四個分舵,確實意義非凡,都到了這一步,師弟還沒放棄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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