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王妃太囂張 306.第306章 茯苓後媽

    宋玉一直站在季凡的身後，加上他身子被屏風遮擋住了，所以這沒有說話，倒是沒多讓人注意，然而，因為宋玉這突如其來的開口，房間中的氣氛卻顯然有些變化！

    就連神色冷冷的茯苓，也彎了彎嘴角，有些無奈的看了沁影一眼，相處的這兩天時間，茯苓對沁影也算是有個大概的了解，本以為沁影沒有季凡那樣不靠譜，但是他這兩天才突然發現，原來都是一路貨色，就拿吃飯一事來說吧，她每一次非得拿到他的面前吃，本來不吃飯忍得已經夠辛苦了，她居然還這樣缺心眼兒的來引誘他！

    再說說出門一事，前三次沁影出門都被堵了回來，但是她卻還不死心，昨天晚上居然半夜的時候跑出去，忘了告訴她，黑羽是全天無休，所以無論她什麼時候出門都是會被逮回來的，這樣的事情他做過不少，但是現在他卻不會再做，因為那也僅僅只是徒勞而已！

    季凡現在來了，那不就是代表着他能夠出去了嗎？想到這裏，茯苓大大的眼睛渴望的望着季凡，讓本來還沉浸在沁影和宋玉氣氛中的季凡，忽然的抬起頭來，滿臉不善的瞪了茯苓一眼，道：「臭小子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聞言，茯苓臉色微微一沉，有些無奈的看了季凡一眼，咧嘴一笑：「你帶我出去，好不好？」說到最後，茯苓居然連撒嬌都用上了！

    季凡只覺得心間兒一抖，手上的雞皮疙瘩的冒了起來，心想這小子居然還會撒嬌，一臉無語的看着茯苓。「我怎麼帶你出去，我可打不過那個黑羽！」

    季凡想也沒想便拒絕了茯苓的提議，先不說茯苓的身份特殊，她帶他出去危險未可知，要是一不小心嗝屁了，她到哪裏去賠他們家一個三代單傳啊！

    「季姑娘~」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茯苓想要說的話，只見去而復返的徐老再次出現在了房間裏，臉色匆忙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兒！

    見此，茯苓臉上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表情，小嘴兒微微翹起，大大的眼睛裏全是冷漠，不過，徐老一進門便注意到茯苓那吃空了的飯碗，淡淡的收回眼神，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季凡的身上！

    「徐老，有什麼事嗎？那麼匆忙？」季凡淡淡的問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季姑娘，老夫人有請！」徐老微微頷首，行為舉止充滿了尊重之意，畢竟季凡可以讓少主吃飯，於情於理她都是對霓衣房有恩的人！

    聞言，季凡微微一愣，老夫人？那不就是他奶奶？她找她幹什麼？想到這裏季凡看了茯苓一眼，然而，只見茯苓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徐老，似乎在猜測奶奶的目的！

    「我要去！」茯苓突然出聲道，既然他猜不出奶奶的意思，那只有親自去看看了，不知為何，他很害怕，奶奶對季凡有什麼不利的行為！

    茯苓的話讓徐老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茯苓，然而卻毫不猶豫的拒絕道：「老夫人只請了季姑娘，少主你還是待在這裏！」徐老的聲音中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茯苓也突然的安靜下來！徐老在霓衣房的威嚴也僅僅次於老夫人，所以徐老的話茯苓也不得不聽！

    「不管是不是只請了她一個人，反正我是去定了！」宋玉看着徐老，目光中全是非去不可的堅定，開玩笑，要是他不去，她出現個什麼岔子，九皇叔會放過他嗎？

    徐老看了宋玉兩眼，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眼前的這個男子，論武功恐怕黑羽都不是他的對手，論長相也不差，氣質出眾，但是看他和季姑娘相處的關係來看，又不像上下級，也不像是親人，這其中的關係讓徐老一時間也摸不透，但是卻沒有拒絕。

    「那季姑娘請吧！」說着，徐老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禮數周到！

    季凡則是無奈的看了徐老一眼，淡淡的說道：「徐老前面帶路！」

    聞言，徐老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他居然忘記了季凡根本找不到路，快速的收拾好情緒，如來錦園一般，徐老前面帶路，季凡和宋玉緊隨其後！

    沁影則依依不捨的叫道：「小凡~」

    季凡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一會兒回來接你！」

    此話一出，沁影臉上立刻浮起了笑意，只是茯苓死死的盯着季凡的背影，終究沒有說說出一句話，她剛剛說過不會帶他出去，那他連沁影都要帶走，不是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嗎？想到這裏，茯苓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心中更加討厭自己的身份！

    出了院子，徐老帶着他們走了一條與錦園相反的路，路上再次出現了牡丹花，分別在路的兩旁，不過，這一次季凡卻再也沒有欣賞的想法，看多了，產生視覺疲勞了，再加上她現在還在思考着老夫人找她什麼事情，難道是要感謝她？

    就在季凡東想西想的時候，三人已經進入了老夫人的院子，這座院子沒有茯苓的錦園那麼金碧輝煌，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古樸陳舊，但是院子中的各色牡丹，讓季凡再次見識到老夫人愛牡丹花的心思，似乎是注意到季凡好奇的眼神，久久沒有說話的徐老，突然說道：「老夫人最愛牡丹花，所以府內幾乎所有的都是牡丹花，但是只有少主的院子中沒有！」

    說到這裏，徐老突然頓住了，沒有接着往下說，因為在院子中看到了老夫人的身影，徐老三兩步上前，弓着身子，恭敬道：「老夫人，季姑娘來了！」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年人，端坐在院子中央，兩旁一邊一個丫鬟侍奉左右，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整個人卻看起來相當的精神，面紅齒白，天庭飽滿，看起來也四十幾歲的模樣，與季凡想像中的**十歲實在是有些差異，但是這是古代，十六七歲就生孩子的也不是什麼奇怪事兒，說起來，好像她這身子也才十**歲的模樣！

    老夫人淡淡的掃過季凡一眼，清明的眼中沒有絲毫的老態，手上正輕輕撫摸着一盆開的正盛的牡丹花，但是比起院子中其他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來，老夫人手中的牡丹花明顯是要小很多，幾乎就跟玫瑰差不多，那有意無意的撫摸，看起來格外的小心，也能夠看出她對牡丹的喜愛！

    然而，在老夫人掃過季凡那一眼後，季凡才突然發現，原來茯苓的奶奶居然這麼美，雖說上了年紀的，但是相比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一個美人兒，一時間，季凡也沒有開口，只是目光定格在了老夫人的手上！

    「季姑娘，請坐！」老夫人淡淡的說道，指了指面前的石凳，讓季凡坐下！

    聞言，季凡點了點頭，緩緩的走近，離老夫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坐在了老夫人的對面，這個過程中，季凡一言未發，她不知道老夫人的目的，所以沉默是此時最好的選擇！

    老夫人也不甚在意，眼睛看着手中的牡丹花，輕聲道：「知道為什麼霓衣房會種植着怎麼多的牡丹嗎？」

    自始至終老夫人都沒在看季凡一眼，那平靜的模樣，仿佛就是單純和季凡聊天兒來的，本以為她找自己來是為了說茯苓一事，但是季凡出現了那麼久，老夫人不但對茯苓的事情隻字未提，甚至還問出了季凡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季凡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心中卻只當眼前的老夫人是因為喜歡牡丹才會種植那麼多！像她就永遠不會種花，因為她根本不喜歡，種來又有什麼用處？

    老夫人對於季凡的回答略顯意外，疑惑的看了季凡一眼，這還是第一個在她面前如此直言不諱的，平常的人阿諛奉承的話便來了，說什麼因為牡丹代表着她的身份，或者是什麼牡丹花深受她的喜愛·····

    「你可認識花？」老夫人接着說道，平靜的語氣讓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和藹的氣息！

    但是，季凡卻有些不耐煩了，這一來二去，竟然全部都說的是花，雖然她不討厭花，但是她更不喜歡花，要想和這老夫人高談闊論，她實在是做不到啊，快速的撇了老夫人手中的花一眼，無奈道：「不認識！」

    此話一出，就連身處季凡身後的宋玉身子也微微一怔，看向季凡的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他可沒忘記一開始進霓衣房的時候，季凡還看着牡丹花發呆的模樣，現在居然還來個她不認得這花，騙誰啊？

    「喔！難怪！」誰知老夫人瞭然的看了季凡一眼，隨即說道！

    對於季凡的話，老夫人甚至沒有絲毫的懷疑，宋玉卻明顯有些不淡定了，這種騙小孩子的話，沒想到這老夫人會相信？難道是老眼昏花了？

    「難怪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驚訝，看不到欣喜，反而是有點不耐煩！」老夫人接着說道，平靜的語氣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似乎對於季凡不喜歡她的牡丹花並沒有什麼意見！

    老夫人這種非比常人的思維，讓季凡微微一愣，她還是第一次遇見了這種，別人不喜歡她喜歡的東西，卻能夠如此淡然的說出來的，以往，那些人知道你不喜歡某種東西，那邊會有意的收斂一下，但是眼前的這個老夫人顯然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居然挑明了說！

    「老夫人好眼力！」季凡也不否認，她不喜歡花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既然人家都知道了，那她也只能夠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不喜歡花又不犯法！

    一時間，氣氛微微一變，生疏的關係明顯拉進了不少，這還是季凡進了霓衣房後難得的一次放鬆，她不喜歡花，居然被老夫人一眼就發現了，就連宋玉也是一臉的錯愕，心想着季凡到底是個什麼奇葩，居然身為女人不喜歡花！雖然他也不喜歡，那是因為他不是女人，但是女人不喜歡，顯然是有點不符合常理！

    「那姑娘可知道這花是什麼品種嗎？」老夫人突然將面前的一株小牡丹花推到了季凡的面前，輕聲道！

    季凡不解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她不都說了她不喜歡花了嗎？為什麼還拿給她看什麼品種，要是她知道，那還不就是說明她不喜歡花是子虛烏有的一件事情！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季凡仍舊是看了那花兩眼，青綠色的葉子很大一片，花還沒有開開，但是花盤卻比其他的牡丹小了那麼些，但是一早季凡便認定了那就是牡丹花，所以她也只知道這麼一點兒而已！

    老夫人淡淡的看着季凡，似乎在等待着季凡的答案，季凡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難道不是牡丹嗎？」

    「沒錯，是牡丹！」老夫人說道！但是眼神卻不曾離開季凡一刻，似乎還在等待着季凡的下文，她的問題可是什麼品種！

    那還有什麼猜測的必要，牡丹就牡丹嘛，還分什麼品種？她怎麼會知道，她只知道牡丹分顏色，分地域，有什麼洛陽牡丹，難道她這個還是霓衣房牡丹不成！

    「難道還是焦牡丹？」季凡隨口道，這還是她在院子裏看到僅有的兩株，話說她為什麼會認識焦牡丹，其實那也只能怪那牡丹長得實在是有些奇葩，讓季凡想不記住都很難，明明是牡丹花的模樣，不但沒有牡丹花的氣味也就算了，連那長相也差的那麼遠，花瓣就跟燒焦了一樣！

    聞言，老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沒想到她居然還知道焦牡丹，這個品種她從西域引進而來，種植在園內，根本沒有人能夠準確的說起它的名字，現在居然有一個說根本不喜歡花的人說了出來，多少還是有些疑惑的，但是看着季凡那不確定的模樣，猜測的成分居多！

    「沒想到季姑娘還知道焦牡丹，不過這一株並不是焦牡丹，僅僅只是一株殘敗的牡丹花，它開不出那樣艷麗的花，只能夠種植在盆中！」老夫人淡淡的說道，再看向牡丹花時，更像是透過牡丹再看什麼其他東西一般！

    季凡也並不意外，自己的答案會錯，反正她就是猜的，也沒有什麼尷尬不尷尬的，反正她對牡丹花提不起絲毫的興趣，隨便怎麼着都行！

    「聽說，季姑娘讓茯苓吃飯了！」突然，老夫人話鋒一轉，說到了茯苓的身上！

    季凡卻顯然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到正題了，太不容易了，隨即應聲道：「茯苓是吃飯了沒錯，不過和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季凡的話，老夫人卻絲毫不以為意，接着道：「季姑娘，茯苓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我很清楚，他說過不吃飯那麼他一定不會吃飯，但是你的到來卻讓茯苓乖乖的吃飯了，這其中和你有沒有關係我很清楚！」

    老夫人的話一字一句說的極為緩慢，但是卻絲毫不透露她此時內心的情緒，所以在季凡聽來更多的也只是陳述一種事實而已！

    「老夫人，茯苓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我不清楚，但是時常把他關在府里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做法！」季凡淡淡的說道，只要一想到茯苓那眼巴巴的目光，季凡說出這句話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不知為何，她居然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季凡的話讓周圍的幾個人同時變了臉色，只見徐老不可思議的看着季凡，似乎季凡說了多麼大逆不道的話，宋玉則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就知道這個女人愛管閒事，現在居然連人家的家事也要管，然而，老夫人則是深深的看了季凡兩眼，眼中的情緒卻沒有太多的起伏！

    「季姑娘認為我把茯苓關在府里不是一個好的做法？」沉默良久，老夫人反問道，臉色平靜，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與她無關，這也是季凡唯一能夠從老夫人的臉上看到的一種情緒！

    「沒錯，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但是和茯苓相處了兩天，所以我也只是善意的提醒老夫人一下！」季凡解釋道，在她的想法中，小孩子還是的玩兒好，她就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說起來，茯苓好像和她的遭遇非常像，只是她是爺爺，茯苓卻是奶奶，同為大家族裏的孩子，並且還都是獨苗兒，她能夠懂得想要培養的迫切心情，但是現代的她卻只懂得一味的逃避責任，根本不願意挑起那家族的重擔！一個人生活在爺爺的保護下，也難得享受了幾年自由的時光！

    不過現在想起來，她突然覺得是自己太自私了，如果她能夠回去，想必她一定會為爺爺多分擔一些責任的，想到這裏季凡不由得有些傷感，臉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不少，這還是季凡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讓宋玉不解的看了季凡兩眼！

    「唉~看來我是老了，季姑娘對茯苓似乎還很不錯，茯苓也挺喜歡你的！不如你來做茯苓的後娘吧！」老夫人盯着季凡，一字一句的說道，平靜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瀾！

    蹦~季凡只覺得腦中的線似乎斷了一根，還沒來得及收拾起臉上的情緒，滿臉震驚的看向了老夫人，後娘？什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