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各色旗幟迎風招展,仿佛揮着手,向遠處的人告知自己的方位,二百人多頂大小不一的帳篷是相互圍繞的支起來,而正中便有那麼一頂是黃色帳篷,並且顏色最燦爛,氣派最華麗,尤其是那疊疊重重的上百御林軍嚴密把守着,一看便知道那是帝君的營帳。營地中人聲鼎沸,貴族、大臣、家眷、內侍……比比皆是,人來人往,穿梭於各大的帳篷間,熱鬧非凡。
她顧瀟,當時還是年芳十一二歲的韶齡女子,跟隨着當日還是官拜三品的禮部尚書的爹爹。她自小好動,更是黏人,除了她爹爹早朝之外,其他時間都是與他形影不離的,而這次西郊狩獵,她便跟了來。
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尋常的狩獵之行,卻不曾想她遇到了今生蕭郎一般的男人。
「小姐,小姐。」碧兒性子急的跑至跟前。
顧瀟一愣,問:「怎麼回事?瞧着你氣喘呼呼的!」
碧兒興奮的說,「知道嗎?小姐,外面可熱鬧了!」
顧瀟好奇,「怎麼個熱鬧法?」
碧兒開始誇張的描述着,她說外面有上萬的兵士在那齊聲吶喊着,然後是帝君穿着明黃色的旗裝一馬當先,引弓射獵,百發百中,獵物成群。之後,鑼鼓齊鳴,彩旗招展,便是大臣們和各級將士也緊隨其後彎弓射獵。
顧瀟聽着好奇,趕緊的問:「那父親是不是也在那?」
碧兒點頭:「恩,不止老爺在,幾乎滿朝的貴人都在呢!」
顧瀟一聽,樂得開懷,性子灑脫:「既然如此,走,我們也瞧瞧去!」
某處的臨時搭建的涼棚中——
有四五位十三、四左右的姿色絕美,花枝招展的女孩站在一旁,她們身上穿着各色艷麗的衣裙,那秀麗烏黑的長髮,纖纖細長的身條,迷人奧妙的腰段,雖然還沒到那成熟的年紀,但是見那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一瞧便知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顧瀟見了,沒有羨慕,與她們比較,她自信自己的才貌絕不輸於她們,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候,她走上前去,尋聲聽見她們口中紛紛在探討着什麼。
只聽那裏有一個穿着淡紅色衣裙的女孩,正花痴一般向身旁的姐妹傾訴着前方那馬上馳騁的好男兒,「你瞧呢,那些個丰神挺拔的男兒,好是帥氣!」
只聽那身旁的姐妹小聲應道:「難怪你花痴,他們可都是皇族親貴呢!」
顧瀟歪着頭,覺得與這些個女子促膝相談實在是浪費時間,於是便轉身回頭,回到輸於自己的營帳中。
碧兒不解,「小姐,你怎麼不與那些小姐們聊天?」
「無趣!」顧瀟擺了擺手,「若我為男子,英姿定不輸於那馬上的任何一個人!」
碧兒捂着嘴偷笑:「小姐又說胡話了,哪有女子騎馬的道理?」
顧瀟悶氣,「怎麼不能!」她眼珠子一轉,似乎突然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便跟碧兒說:「來,幫我換裝?」
碧兒狐疑,「換裝?小姐要作甚?」
顧瀟不服氣的解釋道:「誰說只有男子才能騎馬,我的騎術也是不錯的!」
「還不幫我換裝?」
碧兒緊緊拽着顧瀟的衣袖,警惕着:「小姐,碧兒有沒有聽錯?」
「快呀!」顧瀟不耐煩催促。
碧兒幫顧瀟換上騎裝,又幫她把頭髮編成馬尾辮梳在腦後。當所有的準備都妥當之後,顧瀟便早已高興地丟下碧兒,自己獨自跑到營帳外,可憐碧兒還在後面追喊着。
走到馬廄前,一匹又一匹的馬種出現在她眼前,讓她眼花繚亂,不由稱讚道:「還真是些好馬!」
「這些馬哪裏好?」突然這時,有一個冷玉少年的聲音在她後面響起,她轉身望去,不可否認,眼前的少年十六、七歲左右的年紀,眉清目秀,清新俊逸,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長得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冷玉少年接收到眼前女子的目光,仿佛已經是習慣了別人投來的驚嘆視線,所以他並不怎麼在意。
想起這冷玉少年的話,顧瀟便回:「這些馬精壯,當然好!」
冷玉少年冷哼!「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哪裏分辨良駒!」
顧瀟一聽,本想生氣駁回他的無理之說,但是當有來人騎着一匹通體純白的駿馬,她不由驚嘆:「這馬真是漂亮。」
冷玉少年不屑挑眉:「這是銀鬃馬,別看它長得漂亮,性子列得很,騎術一般的人若是想騎它的話可是會被摔得很慘!」
顧瀟不信,自信自己的騎術精湛,哪裏會有馬兒傷得了她。
冷玉少年看女子不信,就想好好教訓一番,讓她被銀鬃摔個狗吃屎!於是他很是大方道:「敢試嗎?」
顧瀟抬眼,又盯着銀鬃看了一眼,心嘆不愧是世間罕見的寶馬,於是她試探問:「你肯讓我試試?」
冷玉少年點頭,便使了個眼色,讓旁邊的身穿青色長袍的瀟灑少年牽着馬兒讓顧瀟試騎。
瀟灑少年也是個好事兒的主,見自家主子這般「善良」,便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二話沒說,就把手邊牽着的銀鬃給了顧瀟。
鬱鬱蔥蔥的草地踩在上面是軟軟的,太陽緩緩西下灑下柔和的暖暖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草場上已經有不少人騎在馬上肆意馳騁,而這邊,顧瀟翻身上馬,送胯,雙腿夾馬,腿蹭馬肚子,一手向一側拉馬韁繩,另一隻手拿着鞭子在白馬眼前輕晃。銀鬃一聲低嘶,前蹄刨地後向前跑去。顧瀟拉着馬上韁繩,騎着騎着銀鬃,英姿颯爽,騎術一點也不比那些男兒差。
那瀟灑少年上前,不禁讚揚:「沒想到這小妮子的騎術倒是不錯!」
冷玉少年冷笑:「銀鬃的脾氣還沒上來呢!」
等冷玉少年說完,那匹銀鬃仿佛聽懂了主人的意思,按照主人的指令,突然長鳴一聲,前蹄離地身子高高立起,原本顧瀟本是在馬上迎風而行,沒想到現在卻有種馬上被摔下去的感覺,她本能的拽住韁繩死死的抱住馬脖子,而銀鬃的蹄子落地開始左蹦右奔的就是要把她摔下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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