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了下時間,劉淼要到晚上十點以後才能來,衛崢決定晚上再去跟舒曼聊聊,雖然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舒曼不會被劉淼打動,不過,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或者劉淼正好就是舒曼會喜歡的類型呢?
想到這裏,衛崢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如果舒曼真的被劉淼吸引了,那不管他多放不下,都要斷掉對舒曼的那點小心思,趁着還在萌芽期。
還是晚上八點多,等到學生們都散了,衛崢慢慢的踱步到舒曼攤前。
「今天又路過這裏的時候正好餓了?」舒曼笑着問。
「不是,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不過你做的煎餅很好吃,給我來一個吧,和昨天一樣。」衛崢笑着回答,很坦蕩。
「好。」
舒曼很快做好,遞給衛崢。
這一次,衛崢卻沒有付錢,他直到吃完,才不好意思的看着舒曼說:「今天出來的匆忙,忘了帶錢了,你這裏應該不能刷卡吧。」
舒曼看了一眼衛崢,說:「不能。」
「那,要不,你收攤後,找個能刷卡的地方我請你吃飯,算是償還這個煎餅的錢。」衛崢看着舒曼,很是期待。
「不用那麼麻煩了。」舒曼笑着,「不過兩塊五毛錢,你什麼時候再從這裏路過了,給我就行了。」
「可是,我……可能以後都不從這裏路過了。」衛崢很為難的說。
「那就算了。」
「那不行,我不喜歡佔人便宜。」衛崢搖頭。
舒曼抬頭看着衛崢,上下掃視着。
就在衛崢準備提議,要不你跟我去賓館拿時,她說話了:「要不,你幫我做點事,抵消這個煎餅的錢吧。」
「呃,也行。」衛崢愣了下,隨即看着舒曼笑。
舒曼低頭拿着筆在紙上寫了幾樣需要去一條街外的商店買的東西,然後拿出二十元錢,和紙條一起遞給衛崢:「麻煩幫我跑個腿,到輝圖超市買這幾樣東西。」
「哦。」衛崢不禁失望,但他又無話可說,只好接過紙條和錢。
「輝圖超市在哪裏?」他問。
「沿着前面這個十字路口往南走,過第一個路口往東拐,新源鎮最大的超市,就在星河賓館的對面。」舒曼看着衛崢,淡淡的說。
「哦,就在我住的地方對面啊,我竟然沒注意。」衛崢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先謝謝你了。」
衛崢只好離開去買東西。
衛崢剛走,張秀秀就再也忍不住:「曼曼,這個小伙看來是真對你有意思,要不,你試着接觸一下,說不定人家不嫌咱們家窮呢。」
「媽,你就別亂操心了。」舒曼笑着嗔了媽媽一眼,「找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有數,你不用管。」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要找什麼樣的,瞧剛才那小伙長得多好啊,跟你多般配,怎麼你就一點都沒感覺呢。」張秀秀納悶,恨鐵不成鋼的輕輕擰了女兒一下。
「媽,長得好不好看,有沒有錢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要合適,要看對眼,互相扶持,不論貧窮富貴,都不離不棄,就像你和我爸一樣,咱們家雖然窮,可是誰也不嫌棄誰,誰也離不開誰,難道出現個有錢又帥的大叔對你有點意思,你就不跟我爸過了?」舒曼好笑的看着張秀秀。
「你這臭丫頭,亂比喻什麼呢?我跟你能一樣嗎?我跟你爸是夫妻,都過了快二十年了,這輩子自然不會再對別人有心思。」張秀秀白了女兒一眼,「可你是個正找婆家的姑娘,自然是要挑條件好的了,都說女孩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誰投胎不想投個好人家。我當初要是知道跟着你爸會一輩子受窮,我才不找他呢。」
「那是說你後悔了?後悔嫁給我爸了?」
「那倒也不至於,不過這就是我的命,當初提親的人很多,也不乏家裏條件好的,可我一眼就看中你爸了,明知道家裏窮,還是一心要嫁他,一輩子受窮也活該。」張秀秀嘴角噙着笑。
「那不就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你就別瞎操心了。」
「行,我不管你了。」張秀秀嘴上答應了,心裏還是想給女兒和剛才那小伙製造點機會,於是說,「你在這裏等吧,我先回去了,熬點稀飯一會兒你回來了喝。」
「恩,你慢點。」
舒曼幫着媽媽把東西收拾好,看着她走遠,她接着坐在攤前,無聊的用鏟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刮着鐵板周圍幹了的面汁。
衛崢老遠的看到舒曼一個人坐在攤前,就加快了車速,很漂亮的將車一個漂移,停在煎餅攤前,拎着買來的東西下車。
「你媽媽走了?」他問着,把手裏的膠袋遞給舒曼,「看看東西對不對。」
舒曼接過看了眼,說:「沒錯,謝謝你了。」
「不客氣。」
「兩清了。」
「恩。」
然後兩人又開始像昨晚一樣,誰也不說話,靜靜的較着勁兒。
衛崢不時的偷瞥舒曼,發現舒曼定力十分之好,完全當他是路人甲,情緒一點都不受影響,反而他自己,越來越心浮氣躁,來回的走動了幾步,他決定單刀直入。
「你是新源鎮本地人吧。」他裝作閒聊的問。
「恩。」舒曼點點頭。
「我第一次來,這地方挺好的。」
「恩,挺好的。」
衛崢直視着舒曼,越看越覺得好看,心臟不由撲通猛跳了幾下,他躊躇了會兒,說:「等下收攤後,我們去逛逛吧。」
舒曼愣了下,隨即略有些為難的看着衛崢:「我明早五點要起來準備東西,太晚睡,早上會起不來的。」
衛崢咬了下唇,看着她說:「那是說,如果第二天不用早起,你就願意陪我逛嘍?」
他笑着,俊俏的臉十分迷人。
舒曼輕輕搖了搖頭,說:「基本不存在第二天不用早起的可能,我只是在婉拒你。」
「為什麼?」衛崢沒想到舒曼這麼直接。
「我答應你才奇怪吧,我們又不熟,幹嘛一起逛?」舒曼奇怪的看着衛崢。
衛崢發現再次無言以對,他不死心的說:「怎麼會不熟呢,第一次見面,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是你一直不給我們熟悉的機會。」他略有些控訴的看着舒曼。
「原來你知道啊。」舒曼好笑的看着衛崢,「那幹嘛還一直來找我?」
為什麼,他也想知道。從第一次見面,他就不吝表現出自己的好感,而她從一開始就是婉拒,是他一直不死心。
「為什麼,我哪裏不好嗎?」衛崢不服氣。
舒曼看了衛崢一會兒,正色說:「你很好,但是我們不是一路人,自然是玩不到一起的。你一身行頭下來十幾萬,開着上百萬的豪車,我只是個賣煎餅果子的村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縱使我可能有些方面讓你有點錯覺,但本質是不會變的。」
「我不嫌棄呀,我交朋友向來是看心不是看外在的。」衛崢十分真誠。
「可是我嫌棄你。」舒曼笑着說,「好了,到此結束吧。我也該回家了,希望明天不會再看到你。」
「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衛崢抓着三輪車的把手,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舒曼看着他。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有必要嗎?」
「有,我總要知道自己第一次心動就被拒絕的女孩叫什麼名字。」衛崢帶點痞子味的笑看着舒曼。
「好吧,我叫舒曼,舒服的舒,曼妙的曼。」舒曼回答完畢,就將凳子放在三輪車上,一副要走的架勢。
衛崢鬆開手,目送舒曼離開。
晚上十點多,衛崢的房門被敲響,劉淼光芒四射的來了。
「哇,哪個大明星降臨了呀!」衛崢挖苦他。
「搖吧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敢不精心準備?」劉淼摘下墨鏡,脫去修身的黑色中袖西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衛崢好幾眼,才說,「怎麼?看你心情不錯呀,跟天仙有進展了?」
「我暗示了一下,她婉拒了。」衛崢搖着頭笑着說。
「呦,定力不錯呀,居然連你都給拒了,理由呢?」
「我條件太好,被嫌棄了。」衛崢拉開劉淼帶來的行李箱,從裏面翻出一瓶紅酒,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遞給劉淼一杯,自己慢慢的啜着喝。
「我真是太好奇了,看來天仙不是個物質女孩呀。」劉淼已經被充分的挑起了好奇心。
「明天早上八點,一中門口你就會看到她了,很特別的人。」衛崢品着紅酒,想着舒曼。
劉淼撇了撇嘴,看不下去衛崢那自我陶醉的蠢樣子,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不是這天仙特別,是衛崢不懂追女孩子的技巧,也看不懂女孩那些拐來拐去的小心思。
「你就沒想過她是以退為進?她要是一開始表現的很熱烈,你恐怕早就跑了。人家放長線釣大魚呢,你這個菜鳥,居然連這都看不出來。」
衛崢愣了下,他倒沒想過這個可能,不過他又回憶了一遍和舒曼每一次相處的點點滴滴,搖了搖頭,說:「我倒真寧可她是以退為進。」
「說說吧,把你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讓我這個愛情大師幫你分析分析。」劉淼抿了口酒,興致勃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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