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農業大亨 第45章 生芽的土豆

    孫府?

    興兒疑惑,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裏找。

    賈璉提醒道:「既是在當地個小有名氣的,問問就是。」

    興兒懊惱的打自己腦袋一下,罵了聲自己笨,這就下車抓了個人問。

    舍了三文錢,人家便親自將他們帶到孫紹祖的家門口。

    賈璉下了馬車,便見一四四方方乾淨的小院,門板漆朱紅漆,油光鋥亮,看起來像是剛剛修整過。院裏頭有五間房,前三後二,還種了樹修飾院景,乍看起來倒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

    賈璉讓興兒去敲門。

    一聲,兩聲,三聲,停。

    等了片刻之後,不見屋主子開門。

    興兒:「會不會是家裏沒人,剛好外出?」

    「不會,肯定有人。這房舍拾掇的如此乾淨整潔,家中理應有女眷或是丫鬟僕役之類,不該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繞去後門再看看。」賈璉道。

    片刻後,興兒紅着腮一臉尷尬的回來了,賊兮兮的踮腳湊到賈璉耳邊:「爺,後頭是有人,可聲音不對,聽着像是一男一女正忙活那種事兒呢。」

    賈璉黑臉,命興兒去大聲砸門。

    興兒哐哐敲了幾下,便聽到院內有人不耐煩的喊起來。

    「誰啊,這大白天的,沒事兒亂敲什麼門。」

    「請問此處是孫……公子家麼?我們主子爺找您有事,不知方不方便見?」興兒得了璉二爺的暗示,故意沒有報上出處,只說是『主子爺』。

    院裏面安靜了會兒,似乎是對『主子爺』這稱呼很感興趣,誤以為是貴客臨門,傳出激動的喊聲:「方便方便,且等等,剛睡了個午覺,衣容不整,我這邊整理一二就出來迎客。」

    賈璉靠在馬車邊兒輕笑,低頭翻弄手裏的扇子。

    這白玉扇是四皇子送他的,說是作為公子爺,手裏該有個東西擺擺派頭。賈璉倒覺得這玩意兒不如鐮刀鏟子實在,夏天的時候還好,能扇扇風,冬天拿這玩意兒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擋風!?

    門突然開了。

    賈璉不經意地抬頭,就見一衣着老舊款式的錦袍少年出來。他面色恭謹,一臉應酬的笑容,沖自己作揖行一禮之後,便露出討好般的笑容,跟賈璉自報家門。

    「原來你就是孫紹祖。」賈璉上下打量他,聽說年紀才十三二歲,可瞧這副樣子倒像是過了二十歲一般,面容老成,眉眼透着一股精明,眼底卻有些發黑,像是熬夜精血不足所致。再聯想到之前興兒在後門聽到的聲兒,便估摸着這個孫紹祖是小小年紀就通了人事,不能自持,估計是縱慾過度,玩得腎虧了。

    孫紹祖嘿嘿笑,客氣地沖賈璉道:「正式在下。」

    他見眼前這位公子衣着不凡,還當是那個鄉紳家的公子哥兒慕名找他,諂媚之意十足,恭迎賈璉進屋上座。

    賈璉進院後,四處打量一番,便淡然落座。

    孫紹祖還停留在門口,喊人快來上茶。

    不一會兒,便有兩名面色潮紅的丫鬟端着茶進門。

    賈璉掃一眼那倆丫鬟頸後露出淡紅色的印記,心裏泛起一股噁心來。

    孫紹祖還沒發覺賈璉情緒不對,樂呵呵的客氣道:「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我這門戶小,一共也養不了多少人,這家裏頭除了倆丫頭,就只有一個做飯的廚娘和一個跑腿辦事兒的小廝。可巧了,今兒個小廝替我傳話出了門去還沒回來,我也就只能代為把小廝的活兒給幹了,叫公子見笑了。」

    「客氣了。」賈璉看眼桌上的茶,將手從桌邊挪開,很有嫌棄之意。

    孫紹祖愣了,笑問:「可是粗茶難入口?」

    「嬌兒,我叫你去把張員外送的那輩好茶泡來。」

    鵝蛋臉的丫鬟聽此話,忙紅着臉應承要,去換茶。

    賈璉冷言:「孫公子不必客氣了,我今日到你這也不是來喝茶的,是來看人的。」

    「那請問公子您,哎呀,瞧我這腦子,至今還沒有問公子的尊姓大名,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孫紹祖又作一揖。

    「賈璉。」賈璉如實回道,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起來如朗朗烈日,灼人傷眼。

    縱是興兒,也從沒見他家璉二爺笑成這樣過。偏偏這樣熱烈地笑,倒讓他覺得後脖頸直發涼。二爺而今肯定不是因為高興才笑的,所以……

    興兒悻悻地看向那個名叫孫紹祖的人,一臉奸相,哼,活該他被二爺盯上了!

    賈璉?

    孫紹祖驚得差點把眼球給瞪出來。

    「你就是外頭沸沸揚揚談論的那位璉監軍?要大家種新莊稼的璉監軍?」

    「孫公子何必故作驚訝,你早就知道我了,不是麼?」賈璉無聊的擺弄着手裏的玉扇,轉而不咸不淡的抬眼,一雙清朗的墨眸還無保留的展現在孫紹祖面前。

    孫紹祖愣了,痴痴地和賈璉對視片刻,心裏竟生了幾分忌憚之意。明明才見,明明是他算計至此,怎麼而今人真來了,他竟然怕了。

    孫紹祖強裝鎮定,笑着沖賈璉拱手道:「失敬失敬!說起來咱們兩家的祖上還頗有淵源,而今咱們能在這西北荒蕪之地再碰見,那可真是天大的緣分。晚輩孫紹祖再拜璉兄長一次!」

    「孫公子未免太客氣了,稱兄弟,我們不合適。」賈璉口氣譏諷道。

    孫紹祖心中一震,呆了呆。

    「嘿嘿……璉二爺說得對,我們孫家哪能跟您們榮府相提並論呀。說起來,璉二爺近日來這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孫紹祖口上故作疑惑,心裏頭早是一副得意之色。當初他把附近這十二個村縣的鄉紳挑唆的反抗情緒極高,目的就是為了讓賈璉在推行新品種的時候受阻。然就是要讓賈璉知道曉得了自己的厲害,主動上門來求自己。

    瞧瞧,今日果然應驗了。自然要狠狠訛他,誰叫他瞧不起自己!然後再趁機謀個一官半職,回京做官,光宗耀祖去。

    「聽李麟說,是你帶頭挑唆大家說這些新品種不能種,還說朝廷派發種子有毒?」

    孫紹祖本來還以為賈璉要開口求他,一聽這話臉色煞白,嚇得魂兒都沒了,忙站起身跟賈璉解釋:「冤枉,我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口上這樣說,孫紹祖心裏卻還在腹誹:這個李麟,竟然把自己給賣了。他不是說他跟朝廷有大仇麼,而今卻如此坦白跟朝廷招供了!

    「前幾日更厲害,幾十個農民在你的挑唆之下,竟半路劫車要取我的性命。多虧我當時反應及時遏制了情況,不然今天恐怕只能化作冤鬼來找你。孫紹祖,我與你近日無讎遠日無怨的,你因何要如此設計謀害於我?」賈璉的聲討沒有半憤怒的口氣,反而是聲音淡淡的,跟平常說話一般。

    但這話入了孫紹祖的耳,就劇變成了陰測測的威脅口吻了,聽得他從內到外都發寒。

    能把本該憤怒言論說得如此輕鬆的人,本就很可怕。

    孫紹祖嚇得噗通一聲跪地,忙解釋自己是被冤枉的,「我不過是給那些鄉紳農戶出出主意,討口飯吃罷了。那等忤逆朝廷,謀害璉監軍的事兒,草民萬萬不敢做,更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你的確擔不起,有膽子做沒膽子認!也別解釋,我今日來不是聽你解釋的。只是來瞧瞧,傳說中的人物到底是何等模樣。」賈璉目光定定的落在孫紹祖身上,轉而風輕雲淡的移向別處。半晌,就在孫紹祖緊張地冷汗直流磕巴得說不出話時,賈璉才緩緩再道,「也不過如此,叫人失望了。」

    孫紹祖被賈璉用這樣無奈地口氣評價一句,恍若當頭被潑了一桶冷糞水,備感受辱,內外都不是滋味。

    孫紹祖強力控制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賈璉狡辯道:「璉二爺,凡事都有兩面,您萬不可只看一面。有些農戶們本就是無恥下三濫的刁民,不服朝廷管制已久,心中早就有了反意。我身為參謀,幫他們跑腿辦事,四處遊說,自然是依附着他們的意思來發表言論。這就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一樣,人家極力主張的主意,我能拗着來麼?自然是順從着他們的本意說,把他們伺候舒心了,才有錢可拿。璉二爺所言的挑唆之名,我實不敢當!至於李麟,他本就是個魯莽衝動的小子,璉二爺或許不知道,他和朝廷有大仇,他舅舅一家就是因為衙門當初的一聲令下,才全遭了難。」

    「早聽說你巧言善辯,今日見,果然如此。孫紹祖,你縱然有一張巧嘴,能把黑得說成白的,又如何?」賈璉眯眼看他,滿嘴譏諷。

    孫紹祖不解地望着賈璉,完全不懂賈璉說這話的意思為何。

    賈璉動了動眉毛,冷笑道:「我就是不信你。」


    孫紹祖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他不信?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璉監軍既然做到監軍的位置理該清楚,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凡事逃不過一個「理」字,大家行為處事自然要以理服人,再不濟,若璉二爺手裏拿着證據,就要告發我,我也無話可說。可若沒證據,二爺您是否可以想一想,我是不是真的被人冤枉了呢?」

    「你這種人渣,就算被冤枉了,也是為民除害,好得很。」賈璉白一眼孫紹祖,才不理會他巧辯什麼,反正他認準的事,憑他空口說出一片花海來也是一樣不能留,「就以擾亂民心,妖言惑眾,阻擋朝廷軍糧大計的罪名捉拿你,如何?」

    孫紹祖一聽這話,嚇得兩條腿發抖,差點尿了褲子。他臉色慘白的看着賈璉,悲憤中帶着壓抑和隱忍,「璉二爺,您說得這樁樁件件可都是殺頭滅九族的大罪,我孫紹祖可擔不起這個責,求您開恩!」

    最後四個字孫紹祖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轉即就咣咣磕頭,看起來倒是誠摯。

    只是,依舊沒有打動賈璉。

    賈璉已然起身,輕聲吩咐興兒去通知衙差來抓人。

    孫紹祖急了,嚇得屁滾尿流的爬到賈璉跟前,抱住他的大腿就哭:「璉二爺饒命啊,看在咱們倆家的老祖宗交好的份兒上,您就饒了我這一遭吧。我家白落成如今的樣子,就指望我一人能混點出息,您可不能絕了我們孫家的後啊!還有,您介意的那些事,什麼農戶鄉紳不肯種新品種之類的,我,有我呢,我願意拜倒在您的門下,為您鞍前馬後的跑腿兒,保證把這件事給您徹底的解決了!」

    「呵,終於說出你的目的了。你不就是想攪亂局面,再站出來顯擺自己的作用麼?呵,你倒是自信。」賈璉才懶得告訴他事情早已經順利解決了。他抬腳要甩開孫紹祖,卻被孫紹祖狠狠地抱住大腿挪不開。

    賈璉嗤笑,隨手拿起桌上那碗熱茶,丟在了孫紹祖的後背上。

    孫紹祖燙的吱哇亂叫,忙用兩隻手抖落衣裳。

    賈璉快步帶着一陣風離開。

    興兒看不慣孫紹祖亂動手碰他家璉二爺,上去就踹他後腰一下,孫紹祖立時趴在地上,捂着腰嗷嗷亂叫。

    這時候,早有賈璉隨行的小廝帶衙門的官差來了。官差們一見璉二爺出來了,忙行禮,得知情況之後,立即帶人去拿了孫紹祖,將其押入蓯州府大牢。

    至於孫紹祖如何申辯,賈璉不甚關心,只把此事回報給了四皇子,請他『秉公處理』就是。

    鄞禎早就對賈璉在甘草村遇到刁民一事很是氣憤,孫紹祖這人他肯定要好好交代給衙門,狠狠地處理,但李麟等人也該吃吃教訓。

    「而今戰事臨近,容易滋生動盪,軍心不可動搖,民心亦是。李麟不過是受人蠱惑利用,無知更無畏,卻鬧不出什麼大事兒來。倒不如換種法子懲戒,叫他明白教訓就好。」賈璉忙阻止鄞禎的做法,勸慰道。

    其實,賈璉對於這些並未教化的農民們有一種又愛又恨的情感,以前他也曾下鄉到過一些很偏遠地區推廣農業先進技術,偶爾也會遭遇一些無禮的人極力阻撓,理由更是千奇百怪,完全邏輯不通的也有,不喜歡不接受也就罷了,還有說新技術會影響他們那裏的風水和子嗣傳承的,上哪兒講道理去。但這些農民一旦接納你的時候,便淳樸至極,熱情單純的很,叫人忍不下心來對他們做壞事。

    「殿下,這些人不是心惡,只是習慣了以前留下來的習慣,本能的排斥外來。所謂人各有志,大家自有各自的活法,既然人家不願意選擇,又何必強求。」

    鄞禎意味深長的打量賈璉,體會他所說的這些話,自嘆不如,「你倒是想得開,不過你說得對,現在這樣的情形,的確不易動搖民心,便罷了,聽你的。」

    賈璉拱拱手,接着說正事道,「而今春種之事已經全部解決,單單今日報名的農戶就有六百,三天後截止時不知該有多少了。從這裏頭審查出合適的人選後,訂立契約,等到了夏天,必然不用愁馬鈴薯的收成了。」

    「也就是說這個仗肯定能打起來了!」鄞禎興奮道,「好,很好!賈璉,你立大功了,等我軍大敗蠻夷軍隊後,我必然要向父皇為你請功。」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草民只是略盡薄力。」賈璉總要客氣兩句。

    鄞禎笑着吩咐賈璉以後不要對自己客氣,「別在我面前自稱什麼草民了,只要沒外人在,一切規矩可免。」

    賈璉頷首應承,心知自己與四皇子的關係又近一步。

    他二人雖沒有熟稔到可隨意言談的地步,但也快了,只要他再為四皇子做一件事,恐怕在四皇子那裏就成了真正有才華可信任的賢能人士。到時候他就算想走,四皇子也肯定不會放他走了。不過,還是讓四皇子來一出屈尊求才的戲碼比較好,叫他明白『賢才難得需珍惜』的道理。這事兒就跟推廣土豆是一樣的,上趕着的永遠不容易討得好,反而是等人家來求倒是更容易被珍惜。

    ……

    西北的冬季有些難熬,賈璉是個怕冷不怕熱的人,一入冬便犯懶,基本每天足不出戶。因為要細化來年初春的種植計劃,他貓冬正好,順便把整個計劃事無巨細的思考周全,來年執行的時候即便出現意外,也有諸多應對之法了。

    冬日的白晝短,夜漫長,張眼閉眼間,時間如流水般那樣快。

    轉眼到了春草發芽之際,已是農曆時的陽春三月。

    賈璉先在三百戶選定的農戶們中間普及種植知識,早有先前在京城教化好的兩千兵士可供幫忙,所以種植進展的十分順利。最後一站到甘草村的時候,當地很多村民都是列隊歡迎賈璉,更有五六歲的小娃娃采了山野花來送賈璉,嘴上還說「娘說我長大了以後,一定要照着璉監軍的樣子找郎君!」

    此話一出,引來在場的村民們鬨笑,都讚嘆小丫頭「有眼光,野心大」。

    李麟和李族長也在眾村民們之列。李麟卻是沒臉再見賈璉的,臉羞臊的沒地方放,低着頭幾乎要埋進衣服里。求土豆種子的事兒他也報了名,可惜落選了。為這事兒村裏頭有不少人還笑話他。更有落選的人跑到他家鬧,說就是因為他當初的『劫車造反』,才害得他們不被璉監軍看中而落選的。而那些被選中的人家,更是譏諷挖苦他,說他小肚雞腸婦人之心,當初竟干出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對待璉監軍那樣好的人兒。

    這一冬,李麟就沒臉見人過。在外被笑話,在家被爹罵,有時候忍不住了,他真想扯根繩子掛在村東頭的歪脖樹上。

    李麟正耷拉着腦袋心裏泛苦水,忽然發現耳邊熱鬧的喧譁聲都消失了。他感覺到一個黑漆的影子壓迫過來,心料不好,一抬首,果然看見璉監軍那張俊朗無雙的臉。

    李麟呆了,心嘆這世道不公平。給他那樣好的出身就罷了,竟還有如此俊朗的長相、驚人的才幹。可教他們這些普通的凡人如何活!

    這時候眾村民的目光都跟着賈璉落在了李麟身上。

    李麟頓覺得如芒在背,想到這一冬以來自己收到的各種譏諷嘲笑,腿一軟,直接跪在了賈璉跟前。

    「璉監軍,去年是草民糊塗,無知魯莽,犯下了大錯,還請璉監軍狠狠懲罰我!」

    「早說了,我不會罰你。」賈璉深沉的目光落在李麟的脊背上,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是這弧度的末尾有一絲詭譎之感。

    「求求您,求求您還是罰我吧,您不罰我,我這日子過得比死了還難受!求您了!」李麟痛哭流涕的給賈璉磕頭,真是懊惱後悔自己當初干下的魯莽之事。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賈璉笑了笑,再沒理他,帶着人徑直去了田間。

    李麟趴在地上,傻哭懊惱不已。看來他這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站在地頭,賈璉跟眾人講解播種的要點:「播種前,一定要深翻土地八寸,再平整。若有糞肥,在充分腐熟後,摻着草木灰在深翻土的時候施入土壤。若是家裏沒有養豬養雞的,夏秋時節收集些落葉枯草之類挖坑漚肥也是很好的。之後便是將發芽的種薯切塊播種,具體的擺放距離,每家都會派教授人員親自指導會有人告訴你們。再有一事,你們要記住,發給你們的種薯切記不要食用,都要種在地里,若有不服從者,發生了什麼意外,概不負責。」

    眾農戶們聽到後一句話都嚇着了,互相看了看,都露出疑惑地表情。

    賈璉沒打算深解釋:「總之照我的話做,收成之時,除去上繳的斤數,你們每畝地應該會有近千斤的餘糧。」

    大家一聽上繳之後餘糧還會剩下這麼多斤,都高興的喜不自禁。早把賈璉恐嚇的那句話忘到腦後,紛紛興奮地慶賀起來。

    最終,村民們都照着賈璉的知道安排,將種薯塊順利地種進土地之中。

    再之後就是官府的那些地了,有兵士們幫忙,播種的也很快,且十分順利。

    四個月後,土豆大豐收,每畝產量幾乎都在預估數據之上。

    軍糧倉庫爆滿,鄞禎甚至打算另外建十間倉庫儲存。

    賈璉不建議蓋,用挖的,「地窖儲存不僅會有更好的保存馬鈴薯,還會避免了敵人火攻糧草的危險。」

    鄞禎是非贊同,當即就命人改建。

    軍糧之事解決,西北戰事一觸即發,鄞禎不想讓賈璉正在此地冒險,着命人擇日送他回京。臨走前,鄞禎高興地囑咐道:「報軍情時,我早已將你的作為據實稟告給父皇,不出意外,你回京之時便是父皇冊封你官爵之日。」

    賈璉謝恩之後,表示還有一個重要的是要跟鄞禎說。

    「馬鈴薯生芽之後便不能食用,有毒。」

    鄞禎一驚,詫異的看着賈璉。

    「生芽的馬鈴薯會產生一種龍葵素,微量並不致命,但吃多了就會令人產生很多不適。殿下不必過慮擔心,馬鈴薯只在發芽的時候不能食用,但用來做種子恰好。只要把握好這個度,沒有任何問題。」

    鄞禎叫過很多人吃馬鈴薯,自是信賈璉,但也很疑惑,「你為何不早說,偏偏要等到現在……」

    賈璉:「土豆當初的推廣有多難,殿下是知道的,早些時候說是怕引起恐慌。後來我腦子裏突然冒出個主意,發現可以利用這種發芽的土豆來制敵取勝,因為這些馬鈴薯都在種植期不會引起什麼後患,故而才自作主張,沒有將這個消息提前透露出去,還請殿下見諒。」

    鄞禎一聽「制敵取勝」眼睛都亮了,忙道:「我自然不怪你,快說說你的制敵取勝之法。」


https://sg.liyif.com/%E7%BA%A2%E6%A5%BC%E4%B9%8B%E5%86%9C%E4%B8%9A%E5%A4%A7%E4%BA%A8-50991/918.html
相關:  紅樓第一狗仔.  炮灰嫡女翻身記  英雄試煉場  紅樓之因果大師  紅樓第一狗仔    在中原行鏢的日子  幻遊獵人  異域神州道  一號紅人  抗日之超級壯丁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紅樓之農業大亨第45章 生芽的土豆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紅樓之農業大亨"
360搜"紅樓之農業大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1s 3.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