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換點銀子果腹,她已經把馬給賣了,如今,只能靠自己走出這一片沙漠,尋到軍營。
「抓住那個奸細,別讓他跑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緊接着,焉九九看到馬匹踏着黃沙飛奔而來。
飛揚的塵土,雄壯的漢子,離她越來越近,焉九九有些慌了神,連滾帶爬想逃走。
想不到古代從軍這般艱難,可,若讓她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避世,忘記嫵柳的毒害,她做不到!
有仇不報,不是她焉九九做人處事的態度。
耳邊響起『噠噠』馬蹄聲,她只期望那些軍士嘴裏喊的奸細不是她。
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
一群騎着馬的軍士將她圍住,領頭的抽出軍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刃鋒利無比,哪怕只是輕放,她的脖子也滲出血絲。
焉九九不敢動彈,生怕身子一晃,她的腦袋就搬家了。
「老大,把這個奸細帶回去交給將軍處置吧!」其中一個小兵大着膽子詢問。
「長這麼丑,帶回去不把將軍嚇暈嘍,不如一刀砍了!」另一個小兵笑道。
這些當兵的,個個粗狂豪邁,上了戰場,更是拿人命當草芥,砍人頭跟剁菜一般。
越想,焉九九越心驚,幸好她早有準備,就怕來到人生地不熟的軍營,別人懷疑她的身份。
焉九九雙手舉在頭頂上,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軍爺,小人是三王爺推薦來當兵的,不是奸細!」
她只所以把三王爺放前面,把奸細倆字放後面,就是怕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這群魯莽的漢子當成狡辯給宰了。
「三王爺推薦的,你說的可是真話?」領頭的把刀收了回去,顯然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當然,我這有書信為證。」焉九九雙眸清亮,從小布包里掏出信件,遞給了領頭的大哥。
領頭的瞥她一眼,喊道,「把他綁了,回營交給將軍處置。」
焉九九心一驚,完蛋了,不會看出書信是偽造的,想將她凌遲處死吧!
她心裏那個悔恨啊,早知如此還不如找個小村子先隱藏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尋機會回京城呢。
上來兩個軍士,將她五花大綁,扔在了馬背上。
焉九九眼一閉,心一橫,走到這一步,死就死吧!
馬隊走了很長時間,終於到了營帳駐紮地。
焉九九被顛簸的七葷八素,恨不能立馬暈過去。
她被帶到了將軍曲歌的營帳中,一見到這個面冷心熱的男人,她就知道,她有救了。
「曲將軍,快放了我!」她討好地笑着。
她主動說話,還有一個目的:想跟曲歌套套近乎,在軍營也不會被人平白欺負了去。
「你是……?」曲歌皺起眉頭,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丑小子。
領頭的軍士一看這陣仗,莫不是這小子沒說謊,真與將軍大人熟識,連忙狗腿地跑上前,將信件遞了上去,「將軍,這小子說他是三王爺推薦來的。」
「嗯!嗯!」焉九九點點頭,「三王爺心善,救了小人,小人想建立一番功業,所以,三王爺才寫了推薦信,讓小人來軍營鍛煉一下。」
曲歌看完信,嗯了聲,「先帶他下去好好休息。」
聽這小子的口氣,像是很得三王爺賞識,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也許是多年當兵作戰,培養起的感知比別人靈敏,所以他才覺得焉九九行事處處透着詭異。
在所有士兵心目中,焉九九是三王爺派下來的,又與將軍大人交好,那簡直就是皇親國戚的存在啊,享受的待遇自然不一般,吃住皆與將軍大人一樣。
焉九九翹着二郎腿,剔着牙縫,心裏那個美滋滋,這小生活過的真美啊,看來她來軍營是來對了。
為方便取水,軍營駐紮地不遠處有條小河。
吃飽喝足,焉九九聞着自己渾身酸臭,胃裏翻騰的厲害,看了眼天色,天黑無人,正好可以趁機下河洗漱。
焉九九晃晃悠悠往河邊走,穿越這麼久,也就在軍營的這幾天吃着舒心,沒有渣王爺與嫵柳的算計,沒有皇上的壓迫……
「咦!曲歌還真厲害,這麼晚了還在忙。」焉九九好奇地朝將軍營帳望去,見裏面點着油燈。
她要不要去跟將軍大人打聲招呼,談談心,聯絡一下感情啊?
在古代,無權無勢只有死路一條啊,若想以後在軍營混的好,首要一條就是要跟曲歌打好關係!
月上中天,漆黑的天幕上掛着稀疏的星子,她踏着黃沙朝將軍營帳前進。
「不……不對勁啊,守門的士兵呢?」快接近營帳時,焉九九見帳外無人,疑惑地皺眉。
這也太蹊蹺了,按說,將軍營帳屬於軍機要處,理應重兵把守,現在呢,不僅無一人,且,帳篷上還映出一妖嬈身影。
難道……曲歌招了女人在玩樂?
好奇心一起,焉九九就決定要探個明白。
她貓着腰,隱在暗處,一步一步,挪到營帳口。
借着月光,她看的仔細,曲歌躺在榻上,似是中了迷藥,桌案旁,妖嬈女子正在翻找着書籍。
看來是她猜錯了,這女人是奸細!
怎麼辦?現在去搬救兵,肯定來不及!
說不準救兵還沒到,妖嬈女子就帶着機密文件逃走了。
思來想去,她只有鋌而走險了。
咳嗽一聲,聲音低沉暗啞,裝成男聲大笑,「老大,你說這麼晚了,將軍睡了沒?」
「咱們將軍是誰啊,那可是神人,說不準這時候正在研究兵法呢!」一下子,她又成了粗狂豪邁的男人。
「那快走吧,聽說軍|妓營來了好貨色,領着將軍大人開開葷去。」
焉九九望進營帳,見那妖嬈女子一聽有人要來,顧不得多翻找,蒙上黑巾,逃了出去。
焉九九見她走了,這才敢進營帳查探曲歌的狀況。
堂堂一個將軍大人,還真是大意啊,居然被一個小女子給算計了。
一個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最容易被迷惑?
肯定是意亂情迷時,最容易被殺被害!
焉九九想到這,眸子一暗,冷哼:想不到曲歌也不是什麼好鳥!
他肯定是召女人,貪圖享樂,被奸細給算計了。
想到這,焉九九就有些氣憤,她最討厭男人花心了,走上前,抬腿,踢了曲歌一下。
「嗯……」曲歌低吟出聲。
他面色潮紅,呼吸粗重,眼神迷離……
焉九九暗叫一聲:不好,他中春|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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