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圍困,安琪莉娜被保護得很好,除了楊繁這邊尚且需要佩頓時不時照顧一下之外,其餘方面沒有絲毫的疏漏。反倒是德瑪西亞這邊的軍隊,狼狽不已,阿爾傑農看在眼裏,心底不禁暗暗地着急起來。
「你們的軍隊簡直…不堪一擊!」佩頓哈哈狂笑間,瞬間再次擊飛兩人,帶着楊繁開始飛快地向前移動。
德瑪西亞軍隊為他氣勢所迫,也開始了不同程度的潰敗,阿爾傑農臉色亦是難看起來。
三人就這般即將衝破軍隊的包圍圈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雖然不大卻中氣十足。
「所有軍士,聽我命令!」
阿爾傑農臉色一轉,高興道:「赫斯,你沒事了?」
赫斯點了點頭,雖然他成功阻截了佩頓,也佔了一點小便宜,但佩頓鬥氣本能地反激也令他難受半天。剛剛的情形他看在眼裏,也急在心裏,所以他甫一恢復行動,便立即接掌了軍隊的指揮權,一道道命令毫不猶豫的發了下去。
有了赫斯的指揮,圍困三人的軍隊陣型瞬間變化,唯一不變的是他們手中寬刃大劍所指之處,皆是佩頓一人。
赫斯心底清楚,一個鉑金階的戰士陷入軍隊的圍困之中,會爆發出如何的威力。若是一支軍隊沒有正確的陣型,就會如剛剛情形一般,一觸即潰。而在面對指揮得當的軍隊之時,就算有着鉑金階的實力的戰士,最終的結果也只有一個,因脫力而被圍殺。
經歷過無數次傭兵戰爭的佩頓,一眼便看出眼前的邦軍隊的陣型,乃是圍殺一個高手最為有效的手段。
德瑪西亞軍隊,果然名不虛傳!剛剛的愚蠢,罵的並不是不知死活的士兵,而是指揮這些士兵的阿爾傑農。
佩頓心底暗嘆一聲,旋即狂笑道:「你以為,憑藉這些小兵,還能留下我不成?」
阿爾傑農一臉的深沉,搖頭陰笑道:「我只要留下他們就行了!」說完指了指佩頓身後的楊繁與安琪莉娜。
顯然,阿爾傑農看出了佩頓不想放棄營救兩人的希望,所以想要留下佩頓,那就只有先將楊繁二人留下。
聞言,楊繁與安琪莉娜的臉色也黯淡下來,剛剛萌生的希望瞬間破滅,只要是人,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楊繁急聲道:「前輩,不要再管我們了,能走一個是一個。」
「哼哼,現在你們還想走?想都別想!」阿爾傑農單手一揮,眾多士兵慢慢地向三人靠攏,手中的寬刃大劍閃耀着令人心寒的刺目亮芒。
「殺!」
為首一人陡然大喝出聲!
頃刻間,局勢頓時大變,原本即將潰敗的軍隊,有了赫斯的指揮,輕易的便扭轉了局勢。壓力陡然間成倍的增加,三人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
面對德邦僅僅青銅五階的軍隊,即便佩頓達到了鉑金階,鬥氣的旋轉速度也達到極致,如此之大的等級差距,也不得不被陣型牢牢牽制住。
佩頓不敢離開楊繁太遠,楊繁本身實力就弱,受了赫斯一掌後,又在眾多士兵的攻擊下堅持了不少時間,現在能夠站起來已經相當不錯,至於安琪莉娜就更無法指望了。
還好大部分的壓力都被佩頓一人扛了下來,可若是這樣下去,失敗只不過是遲早問題。
佩頓心神一動,凝重道:「帶着安琪莉娜跟緊我,看我怎麼破開他這軍陣!」
只要破開這令人頭疼的軍陣,赫斯與阿爾傑農將不再是問題。
佩頓周身散發的氣勢愈來愈濃郁,忽的仰天一陣長嘯,長嘯聲之中,蘊含着洶湧的鬥氣,竟然將圍困的士兵生生逼退兩丈之多,而軍隊原本圍殺的陣型也在這一刻出現了一道裂縫。
望着佩頓僅是一聲長嘯,便將軍隊的陣型打亂,赫斯的臉色為之一變,不敢有絲毫怠慢。倉促命令軍隊的陣型轉換間,亦欺身而上,勢要以一己之力將其重新逼退到包圍圈內。
佩頓身體猛地一震,淡淡的望着再次一擁而上的軍隊,蓄滿鬥氣的雙手,驟然合攏!
「狂雲破日!」
隨着雙掌的碰撞,一道青的發暗的鬥氣光束朝前激射而出,緊接着那一擁而上的軍隊,仿佛遇到無可抗拒的力量一般,紛紛朝着兩邊倒飛而出。
赫斯反應亦是極快,在發覺不正常後身形早已朝着一旁飛速的躲避,雖然躲得極快,但仍舊被那道鬥氣光束擦到,身體亦拋向一旁。
「走!」佩頓大吼一聲,聚起體內殘餘無幾的鬥氣,一左一右拉起楊繁與安琪莉娜便朝着撕開的防禦處衝去,轉瞬間便已然十丈之外。
待三人消失在密林中後,赫斯拋飛在空中的身體,此刻才「嘭」的一聲跌到地上,驚得一臉恐懼不知追趕的阿爾傑農頓時回神。
「咳!」
赫斯重重地咳一聲,竭力將喉頭那股甜意壓下,緩緩的坐起身來,慘然道:「鉑金階的實力,果然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呀。」
說完便立即原地打坐起來。
原本運轉就不是很流暢的鬥氣,又經受佩頓一招,經脈淤塞地更加嚴重。剛剛若不是前方的軍隊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否則單單憑藉着自己阻截的話,就算不死至少也是個重傷。
許久,赫斯才睜開眼睛,眼神黯淡,顯然佩頓的那一招對他的影響也是不小。
想起剛剛的那一幕阿爾傑農就有些後怕,還好自己沒衝上去,否則以自己的實力,下場肯定不會比周圍的士兵好多少吧。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赫斯問道:「我們還追嗎?」
吃了一個大虧,他焉能咽下這口氣,只不過懼於佩頓的實力,想追卻又不敢獨自去追,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還追嗎?」
赫斯再次輕咳一聲,指了指近在咫尺的諾克薩斯界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公爵安排給我們的任務才是頭等大事。」
重重的喘了口氣,聲音陡寒:「至於那三個人,只要他們還敢在邊境線上出沒,我們大軍一到,就能輕易地將其碾壓至死!」
說完,又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阿爾傑農恨恨的望了一眼橫在前方的界碑,無奈之下只能壓下心頭的火氣,將潰散的軍隊原地整頓一番。
待他整頓完成,赫斯已經站了起來,從胸口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球,猛然一捏,拿出一個卷的小小的紙團。
阿爾傑農也湊了過來,正待探着脖子去看時,赫斯伸手便將紙條遞了過來,然後獨自走到諾克薩斯的界碑前站定,然後一腳踏了進去!
紙條上僅僅寫了一行字,只一眼,駭然頓時佈滿了阿爾傑農的俊臉,「這…這…」
只見第一行寫道:「穿過諾克薩斯南部的界碑,注意隱蔽!」不等他反應過來,紙條便化為一團粉末飄落在地,隨即赫斯漠然的聲音傳了過來:「走!」
阿爾傑農愣在了原地。
臨出門之前,父親就告誡自己,若是兩人意見相同就聽他的,若是不同就必須完全按照赫斯的指揮行事,末了還將一個白色的小球交給赫斯,並告知到達邊境再打開查看下一步的軍事計劃。
可誰知道,那軍事命令居然是要帶領軍隊進入諾克薩斯境內!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城邦歷來都是死對頭,若被發現,他們的處境豈不是…
阿爾傑農想也不敢想,雖然他平日裏遊手好閒,但德諾兩個城邦的仇恨他還是很清楚的,對於父親的這個命令,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父親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還要進入諾克薩斯的地界?難道父親真的想挑起兩個城邦的戰爭嗎?可是歷來開戰不是都要國王下達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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