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被白絮雪噎的無話可說,一張臉像個調色盤一樣乍青乍紅,一會又變的慘白慘白的。最後懊惱的垂下頭,轉身準備離去。
「這個不想要了?」白絮雪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挑釁的晃着手中的荷包。
少年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腰間,那裏已經空空如也。抬頭一臉震驚的看着白絮雪,怎麼可能?她是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拿走荷包的,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少年自以為掩飾很好的走到白絮雪面前,攤開手,不客氣的說道:「把荷包還給我。」
白絮雪把玩着手中的荷包,反問道:「你確定這個是你的?我看你家徒四壁你會有這麼好的荷包?呵呵,這繡荷包的絲線就值幾百兩了。恐怕把你賣了都值不了絲線的價錢。更何況這裏面的銀子了。」
「我怎麼就不能有了?」少年不死心的反問,聲音卻明顯的低了下來。
白絮雪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笑話,她的目的還沒達成,哪有放過他的理由。而且她絕對有理由相信收服了這個彆扭的死小孩,有朝一日,他必會成為她的得力幹將。上天給了她這麼一個好苗子,錯過了那可是會遭天譴的。
「那可是巧了。剛剛我與妹妹在街上買東西,妹妹的荷包被人順走了。我是追着那小賊來的,這荷包與我妹妹佩戴的荷包一模一樣。難不成你就是那小賊。」
白絮雪捂着嘴,裝成一副吃驚的樣子。
少年畢竟年紀小,聽到白絮雪說自己是偷兒。當即面紅耳赤的反駁:「才不是,那是我在巷子裏撿到,你少在這裏含血噴人了。」
白絮雪搖頭,一臉不贊同。
「孺子不可教也。當偷兒沒什麼不好,可你不應該說謊騙人。不過念在你這麼有眼光的份上,我這次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少年張口囁嚅了幾下,神情帶着些許的急躁。最後卻是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理會白絮雪。
白絮雪恨恨的拍了一下少年的頭,帶着恨鐵不成鋼的語調說道:「死小孩,承認一下自己錯了就有這麼難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卻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姐姐我很看不起你知道嗎?」
白絮雪轉身作勢要離開,踏出的步伐卻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即使她有意放慢腳步,但是院子離開大門不過十米開外。她快踏出門檻了,也不見身後有任何動靜。
或許這孩子是她看走眼了吧!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可惜了她的想法還沒邁出一步就夭折在腹中。
仰天長嘆三聲,也不理會身後的人。罷了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終究是沒這個緣分聚在一起。
輕快的踏着步子,不在拖沓。在她準備躍上屋頂時,袖子的一角卻被人拽住了。
少年紅着眼眶,一臉倔強的看着她:「荷包是我偷的,你要報官就去吧!我不怕你的。」
只是那微微顫抖的手,泄露了少年的心事。
白絮雪好笑的拍了拍少年的腦袋,臉上的喜悅不言而喻。她就說嘛!她看上的人會差到哪裏去。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報官了?我只是要你當一個誠實的孩子,其實做偷兒沒什麼不好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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