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宰了欒藝藝那貝戈人能讓她的心裏不這麼痛,她會義無反顧的提起屠刀,將她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但是……
欒藝藝肚子裏是二叔的孩子,也許是可愛如公主的小女兒,也許是帥氣如二叔的小兒子……這讓她怎麼下手?
哈哈,現在的她進退維谷,只能龜縮在原地,以為只要她不踏出這一步,就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秦烈眉心微蹙,「許小姐,我想你是真的喝多了。」
許歡顏現在的行為實在讓人懷疑,她跟厲少璟的關係,真的不簡單。
喝多了?
她毫不在意自己被對方說成一個酒鬼,半眯着眼睛,危險地看着秦烈笑,「你怎麼還不走?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哈,也是。哪怕只是個狗腿,那也是厲家的狗腿,總是高人一等的。」
由於厲少璟為人低調,了解厲氏財團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媒體不敢曝光任何有關厲氏財團的內容,所以他更是默默無聞。
不過,m國的厲家卻是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個地位甚至可以撼動國策的國策的龐大家族。
秦烈估計也厲家的一份子,這次抓她的負責人是他,足以說明一切。
&腿子」這三個字格外刺耳,秦烈的表情也開始變得陰沉。
他可是一片好心,卻不知被對方誤會了個徹底。
&小姐,不如我們比一比?一口氣喝完那裏所有的威士忌,依然能清楚回答對方問出問題的人,是贏家。」
她對這種沒有難度的挑戰提不起興趣,「太簡單了。沒意思。」
&如果輸的人在七天內必須對贏的人唯命是從呢?」
這個賭注連他自己都有些心動了。
&是說……如果我贏了,我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包括反出厲家?!」瞳孔倏地一縮,這個條件突然令她有些心動了。
&然。不過,為期>
沒有絲毫猶豫,哪怕許歡顏的目的是讓他叛離厲家。
&就這麼定了!開喝!」
讓秦烈背叛厲家這種無聊的事情她不會做,但是讓秦烈偶爾給欒藝藝一個不痛快也不錯。
酒過x巡,秦烈不得不佩服起許歡顏豪氣干雲的酒量來。
她之前已經喝了那麼多,竟然還能跟他拼酒到此時。
所幸之前他已經包下了這個酒吧,不然他們這種豪爽的拼酒方法,一定會被別人當成怪物看待。
&小姐,該我提問了。你的一生中,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
秦烈問完了問題,瀟灑的側倚在吧枱上,等着對方的回來。
好一陣子許歡顏才找回自己的神智跟舌頭,「遺……遺憾……阿爸阿媽死……我沒來得及去救他們……弟……弟弟被槍殺……我還是晚了一步。我……誰也救不了。」
這是她十九年來最大的遺憾,每當想起,便會痛心蝕骨。
秦烈表情一僵,原來,她是個孤兒。
&下輪到我了!」許歡顏興奮的張牙舞爪,口齒漸漸模糊,不過仔細聽還是能聽出內容,「你……還是處/男嗎?!」
秦烈,「……」
&嗎是嗎是嗎?!」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帶着誘人的粉嫩,一閉一合,引人犯罪。
壓下小腹的炙熱欲/望,秦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還……」
&的一聲,許歡顏強瞪着的大眼睛突然閉上,腦袋毫無徵兆地磕在吧枱上。
無奈地看着徹底醉倒的許歡顏,秦烈頓感無力。
這樣特殊的女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二叔,我想吃私房菜。」
咂了咂嘴,許歡顏緊摟着旁邊的人肉抱枕,睡相慘不忍睹。
秦烈渾身僵硬,頭微微低着,頭髮落下的陰影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他昨天不該送這個女人來酒店,更不該爛好心的扶他進房間。
驀地,他抬頭,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子,盯着她緊閉的眼睛看。她的眼角,隱約還有淚痕。
昨天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又喊又罵,簡直讓他不忍直視。
這一鬧,就鬧到了第二天。
而她好不容易安靜睡下,天也亮了。
厲少璟能忍耐這麼一尊大神,並跟她在帝都一住就是六年,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跟毅力?
&叔……你太壞了。哈哈……哈哈哈。」
隨手抓來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許歡顏張嘴就咬。
&槽,二叔,你的排骨沒燉爛!」
秦烈,「……」
突然睜開眼睛,一娃娃臉立刻出現在她眼前。
&瑪,你是誰?怎麼在勞資床上?!」
似笑非笑的娃娃臉扯了扯嘴角,「我是秦烈,許小姐,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娃臉就是秦烈?」
她昨天到最後一定是喝斷片了,什麼秦烈,她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小姐,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做了一晚上人肉抱枕,他現在全身骨頭都像被壓碎一般。
抱歉的笑了笑,她輕輕把秦烈從自己懷裏推了出去,「不好意思啊,我平時習慣了,結果一不小心抱錯人了。」
&慣?習慣抱誰?厲少璟?」
一聽到「厲少璟」三個字,許歡顏睡意全無,頓時如炸毛的貓,「秦烈,他是你能直呼姓名的人嗎!你丫找死!」
秦烈倒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他跟我年紀相當,我不叫他名字還要叫他什麼?」
這娃娃臉竟然也是快三十的老男人了?
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你還是處>
她記得她昨天問了這個問題,但是秦烈答沒答她卻沒印象了。不過她很好奇,這個娃娃臉到底還是不是。
許歡顏跳躍的思維讓秦烈眼前一黑,「我昨天輸了。你問完問題後我就醉倒了。等我清醒過來,我們兩人都躺在吧枱上。」
反正他也打算認輸,現在相當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許歡顏激動地捶着床墊,「我贏了我贏了,我真的贏了?!果然,我這個千杯不醉是喝遍天下無敵手!」
秦烈表情僵硬地勉強附和,「是啊是啊……」
你的酒品絕對也是爛遍天下無敵手!
開心的輕鬆取勝,許歡顏對秦烈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我餓了,我想吃餛飩。親手現包的那種。」
秦烈一頭黑線,「好,你等着吧!」
餛飩,還必須親自包……
這女人倒是會使喚人!
兩小時後,許歡顏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肚子反而「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她要吃的是早餐,可不是晚餐啊!
&烈,你到底會不會包啊!」
走到總統套豪華的開放式大廚房,許歡顏被眼前誇張的白色世界驚的連眼睛都不眨了。
&烈,你是想跟我玩打雪仗?」
只見雪白的麵粉散落一地,空氣中還隱約漂浮着粉塵。
而秦烈狼狽地現在粉塵最中央,可愛的娃娃臉上分明掛着狼狽的苦笑。
&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肯定能做好。」
他秦烈怎麼會有不擅長的事情?
許歡顏看着她,一臉質疑,「算了吧,我還是叫外賣好了。」
她可不會委屈自己的胃,等一個連麵粉都擺弄不明白的人給她做一碗餛飩。
毫不誇張的說,或許她餓死那天都吃不到秦烈親手給她包的餛飩。
&了,你要吃什麼?我順便幫你也點了。」
秦烈黑着臉,「隨便。」
被麵團打敗的秦烈挫敗的收拾殘局,許歡顏則開心吃着外賣。
精緻的西式早餐把她腹中的飢餓一掃而空,還是二叔有本事。
二叔……
想到厲少璟,難免就會想到欒藝藝,還有她肚子裏二叔的孩子。
胃口大開的她頓時沒了胃口,扔掉刀叉,抿着嘴坐着。
秦烈到餐廳後看到的就是許歡顏扔着桌上的美食,兀自陷入煩惱的樣子。
&不是餓了?」
看桌子上剩下的東西,她應該還沒吃上幾口。
&吃飽了,你也快點吃吧。一會兒就要回厲家了。」
坦然坐到許歡顏對面,秦烈勾唇,「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我回去折磨那個欒藝藝?」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女人答應跟他打賭的原因。
&啊,怎麼,你不同意?秦烈,你別忘了,接下來的7天裏你要聽從我的命令不容反抗。」
&天零14小時。」
抬頭看了眼許歡顏身後的座鐘,秦烈重新強調。
&你狠!」
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她起身離席。
其實她大可以大度地祝福欒藝藝,祝福二叔,祝福他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不過,她自詡不是這麼聖母的人,更不會委屈自己,心裏流着血,臉上揚着笑。
欒藝藝奪走了她的幸福,她也不會讓欒藝藝一帆風順。
總之,她要把心裏這口氣撒出來才行,不然她肯定會被自己憋死。
秦烈慢條斯理的解決了早餐,卻發現許歡顏不在臥室了。
來到二樓,赫然發現她在健身房裏揮汗如雨的樣子。
&小姐,化悲憤為力量的選擇是正確的。或許你一會兒就會忘記心裏的怨恨。」
那個欒藝藝,早晚會被榨乾利用價值,淪為棄子。
許歡顏過於稚嫩,過於真性情,所以更容易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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