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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煙頭燙傷了我的手指,我都覺得剛才的一切我又經歷了一遍似得,似乎是在昨日發生,又像是恍如隔世般的陌生。
風,依舊吹着,我關上了窗戶。
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在此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安子,事情辦妥了,老地方見。」電話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說好。
掛斷電話,我又望了窗外許久。
雪,已經停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的日子裏,我總喜歡對着窗外發呆,也許是回想起曾經的點滴,或許是我擔心着那些事情真的會發生了。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上掛着的這塊淡墨色的玉,那是師傅留給我的東西,這麼多年了,也許是習慣了,閒下來的時候就喜歡摸着這塊玉把玩,玉很輕,也很小,差不多半個手掌心那麼大。
不知怎麼回事,腦海中,浮現出了師父的背影。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一塊厚厚的被子,屋裏很暖,也很悶,我想翻個身,卻發現渾身出奇的疼。
也許是太疼,我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
然後,我就看到很多人沖了進來了,我以為接下來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然而,他們只是在一旁竊竊私語着,並未有任何行動。
但我還是可以從他們的話中可以到這幾句。
『這孩子真可憐』,『誰說不是呢』,『這么小就成孤兒了』,
『這孩子也真命大』,『是啊是啊,全車人都死了,就這個孩子活了下來』。
而我,不想做任何判斷,我只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過來,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讓開,都讓開,瞎嘀咕啥呢?」只見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從外面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而屋中,頓時鴉雀無聲。
那是我第一次見師父,他的頭髮很蓬亂,但一臉慈祥,至少能讓我感覺到很安心,是個慈祥的老爺爺。
他慢慢的走到我的床前說:「孩子,餓了吧?」
我點了點頭。
然後他轉過身去,向着邊上的人說了幾句話,隨後那些人就散開了,而屋內就只剩下他和我了。
他坐在了床邊,我甚至都能聽到他那急促的呼吸聲音,是啊,年紀大了。
「安子啊,你一定不記得我了,當年你出生的時候,還是我接生的勒,那時候你還這么小。」說着,他還給用手給我比劃下。
我忘了當時還跟師傅他老人家聊了些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他把我逗笑了,隨後一碗熱騰騰的面就端在我眼前,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我只知道,那時候狼吞虎咽的就吃了下去。
吃完以後,師傅跟我說我現在的身子骨還很虛弱,讓我先躺下休息,也許是真的太虛弱了,我真的聽了他的話,乖乖的就躺在了床上。
後來師傅說我睡着了。
在後來,師傅收養了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師傅沒說,我也沒問,因為我心裏清楚。
那年我十五歲,我覺得我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了十五歲,也就是從那時起,我的命運,我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路,都像是冥冥中,有一雙手在那裏操控着一切。
這個村子,是母親嫁給父親的地方,也是我呱呱墜地的地方。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裏的人們都很樸素,村子不大,幾十口人家,但村子外面卻很大,四面環山,山的那邊依然是山。
師傅是村子裏唯一的醫生,所以村民們都比較聽師傅的話,師傅說他早年走南闖北,最後實在是不想牽扯到任何世俗,所以就在這裏定居了下來。
師傅給人看過病,也給牲口看過病,基本上村子裏有什麼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會把師傅給叫來。
選吉日,看墓地,挑風水,山里太大,人太少,自然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都會來找師傅,這大概就是師傅為什麼這麼受村里人的尊敬。
我跟着師傅生活了五年,這五年裏,除了幫師傅砍柴生火做飯外,師傅大多數時間都會把我帶到山間,給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但常常掛在師傅嘴邊最多的一句話是,任何事情都會有它的始終,因果關係,所以他經常摸着我頭說道:「安子啊,以後,你會慢慢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師傅能做的,就是教你一些最基礎的本事,讓你有能力自保。」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師傅的話,但又不敢問,所以最後就真的沒有機會問了。
我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孤兒,寄托在別人家,雖然師傅他老人家對我很好,但有時候半夜醒來,我都會偷偷的哭出來。
我試着,儘量不去想。
我記得有一天夜裏,已經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靜,師傅來到床前,把我叫醒,說:「安子啊,師傅現在帶你出去見識見識。」
那時,我十七,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師傅一向很疼我,我沒多想,就跟着師傅出去了。
村子裏已經是黑燈瞎火,師傅在前面走着,我在後面跟着,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就那麼穿梭在村裏頭,四處一片黑暗,唯一能讓人看清的,就是天上那稀稀疏疏的星光。
師傅突然回過頭,對我說:「安子啊,待會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我說好。
借着月光,我就那麼一瞬間覺得師傅很蒼老,那蹣跚的腳步已經證明着,師傅真的老了。
師傅走的方向,是村外,我沒有什麼好想的,只是心中好奇,師傅,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我跟隨着師傅,一步一步遠離着那村子,慢慢的踏入了深山中。
四周,越發的寂靜和黑暗,唯一能證明的是,我和師傅重重的喘氣聲。
突然,師傅停下了腳步,是的,在這寂靜的夜晚,師傅的腳步聲停了,「咳咳咳。。」一陣咳嗽聲,證明了師傅還在我前面。
我悄悄的問了一句:「師傅,到了麼?」
師傅沙啞的聲音伴隨着咳嗽聲說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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