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怨之蝴蝶墓 第九回相親下

    花相爺說:「鐵花侄兒,胡公子,你醉了。來,喝杯茶水醒醒酒。」說罷端起宴桌上的一杯茶水就往威烈將軍胡鐵花的面前送。

    胡鐵花醉眼朦朧狼猖上前幾步指着花相爺說:「花,花,相爺,你別把老子當醉鬼。老子沒醉,沒醉。就是想見見落雪那丫頭片子到底長成什麼模樣,老子一來就裝病,也令人大掃興了。你個花老頭兒不地道,老奸巨滑的還張模作樣賣關子,看老子不拆散了你那把老骨頭就白來一趟了。」

    花夫人立即從座位上蹦下來走近胡鐵花的面前嬉笑着說:「鐵花侄兒,小女落雪確實貴體有恙,今日不便相見。他日自當登門賠罪道歉謝罪。萬望威烈將軍眼下體諒周全一會。」

    威烈將軍胡鐵花醉眼朦朧地睥睨了花夫人一會兒,忽然用力往花夫人身上一推,花夫人便如風中的落花一樣即刻跌倒於地。胡鐵花卻若無其事一般復又自斟起一杯酒昂頭飲下,環顧了四周一眼放聲大笑說:「那裏來的遭老婆子臭婆娘竟敢壞了老子的好事,我,我,不拆散了她算是人嗎。」

    眾人四目瞠舌,呆立若禁,互相凝視着驚愕不己。花相爺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匆忙走過去扶起花夫人急切的問:「夫人,摔傷沒有。來,這邊上座。咱好人不打上門狗,富家不掃乞丐郎。」

    護國公胡噴大將軍猛然離座奔向胡鐵花面前怒目而睜,忽然一個五指拼攏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胡鐵花的臉龐上,胡鐵花的臉龐立即印上了五條紅白相間輝影鮮明的彩色條紋。胡鐵花抬頭一瞧,晃着腦袋胡言亂語說:「爹,爹,你…你…怎麼打起我來了。難道是我錯了嗎?」

    護國公胡噴大將軍氣恨休休地說:「扇你幾個巴掌是輕的,砍你這小子的頭才是重的。小子你大沒教養了,還不滾下去,在這丟人現眼的,不打你打誰啊?難道要打花相爺嗎?看你也不夠格。花相爺可是咱們朝廷的相爺啊,凱是你能動得了的。小子,你得長些記性,睜眼看清楚了,這是咱天朝的花相爺而不是村野匹夫。」

    眼看這兩父子就要當席爭吵起來了,眾一般文武官員急忙上前勸架。醉熏熏的威烈將軍胡鐵花就是仗着酒興瘋言瘋語一大堆,就是不肯罷休地嚎嚷着要見落雪姑娘。氣得個殺氣滿臉的護國公胡噴大將軍在一旁憤憤不休,嘖嘖自怪。害得一向在朝廷上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護國公胡噴大將軍,連連向花相爺和花夫人賠理道歉。

    還好總算是花相爺和花夫人出面解圍才算解了這一出鬧劇。花夫人勸開眾人來到胡鐵花面前一副溫婉如慈母的樣子說:「大侄兒,你一定要見落雪姑娘嗎?若是見了,嚇着你,你可別後悔吶。」

    胡鐵花還是醉熏熏地列嘴大笑說:「是,一定要見着落雪姑娘,否則不罷休嘍。咱今天打定主意豁出去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着,落雪,落雪,你出來,你出來啊。」

    胡鐵花醉酒大言之下,眾人不覺一驚,毛骨聳然,劑刷刷地眼睜睜地望着花夫人。花夫人皺了皺眉頭炫然一笑說:「好,就依了鐵花侄兒說的,叫落雪小姐出來。回頭向一旁穿着紅衫的丫鬟說,你去請小姐出來見過諸位大人。」一旁的丫鬟那敢遲疑,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後廂房奔去。

    一眨眼之間,丫鬟緩緩轉入大廳大聲回報喊:「落雪小姐到。」

    頓時,幾十雙綻射着不同光芒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盯向大廳堂門口,顯一片寂靜。靜得可怕,甚至是能夠聽到每個人不同的急促的呼吸聲。就連醉熏熏的奮威將軍胡鐵花也變得安靜了,張着一雙圓睜睜的眼睛死死地瞧着大廳門口,一眨不眨。

    落雪已裝扮得一踏糊塗大大列列地邁入廳堂的大門了。眾人一時之間不襟發出一陣驚訝的大叫而又徨恐不惑的你瞧瞧我瞄瞄,便私底下里微乎其微小聲地竊竊私語開了。一邊一直醉熏熏的威烈將軍胡鐵花此時此刻的眼睛也瞪得如同銅鑼一般,驚愕疑惑的情神不啞於眾人。他怎麼也料想不到落雪小姐是這樣一副衣衫不整病殃殃的裝容,第一次在自己和列位大人的面前出現。

    花相爺一時驚愕之下暗瞧了花夫人一眼,得意一笑,摸摸下巴的毛筆鬍子從又從坐回了大師椅。剛才繃緊的神經此刻已完全鬆懈了下來,正暗地裏得意洋洋地斜瞅着驚呆了的一眾同僚,和?還在驚愕迷惘中的胡鐵花父子。

    只見落雪一身蓬頭圬垢的黑臉,鬆散而寬大破爛的長裾上不搭下下不搭上的繫緊着。襤褸的長裙下露出一雙花色並不均稱一大一小並不相配的舊色繡花鞋,雜亂不堪的鑲坩在破爛污垢的花裙邊上。這那裏是眾人傳說中貌美天仙怨賽昭君的落雪小姐,分明是一個流浪街頭到處乞討營生令人作生厭的瘋癲女子嘛。?眾人不襟一陣輕噓,搖搖頭直嘆息。


    落雪直奔到花相爺和花夫人面前傻傻一笑說:「爹,娘,誰嚷着要見雪兒。如今雪兒來了,叫他出來相見呀?莫讓雪兒空歡喜一場。」

    花相爺和花夫暗自一笑略帶責備的口吻說:「雪兒,今天是你的相親大喜之日怎可如此裝束。在眾位大人面前丟人顯眼,污沒家門。快退了去洗漱完整再來相見。」

    落雪嘻嘻一笑手舞足蹈地說:「爹、娘,雪兒平生就如此裝束,這一下子又如何叫得雪兒去御裝易容呀。不去,不去,誰來說也不去,雪兒就是這一副德性,愛看不看可依不着他了。」說罷一屁癲的跌坐在堂中央的地板上傻傻嘻笑,如小孩子一般自顧自的在尋樂玩耍。

    花夫人起身離坐走到護國公胡噴大將軍面前施作輯說:「大將軍,我家落雪出來了,大將軍盡可帶着鐵花侄兒細酌慢賞,只是莫被我家這瘋癲醜丫頭嚇施着就好。不然惹怒了大將軍,咱家花相爺和老婦我面子薄,那裏賠得起這個人情理兒啊。」

    落雪側耳一聽,匆忙從地上坐起來走到護國公胡噴大將軍面前張模作樣道了個萬福說:「原來是胡大將軍要見我。好喱,落雪忽然伸出裝飾得骯髒蘼爛的纖纖玉手,抓起桌上的酒杯滿滿斟上一杯捧到胡噴大將軍面前說。雪兒敬胡大將軍一杯。雪兒這廂有禮了。」

    護國公胡噴大將軍錯愕間雖然明知自己經歷過不少生死大戰,戰場上什麼斷臂殘首的,缺眼歪嘴的,花花腸子穿肚而出的,還有什麼離奇古怪的血腥場面沒見過的,那曾想到在這兒見到這般骯髒蘼爛的手腳呢?酒未到唇已兀自先有嘔吐狀了,只得勉強應付了一下落雪。大氣不出趕緊接着說:「雪兒不必多禮,快請自便。本公自善就好。」復又為難無奈地望着花相爺,一臉的苦相。

    花夫人見狀復又大聲對着胡鐵花說:「鐵花侄兒,落雪姑娘出來了,你為何不吭聲了呀?是不是嫌落雪姑娘的容貌大醜陋被嚇傻了。我都說了雪兒有恙在身不能見的,你偏不聽,這會信了吧。」

    威烈將軍胡鐵花一聲也應對不上來,啞口無言地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呆呆地望着落雪像瘋子一樣張牙舞抓的向自己逼近。

    落雪呵呵大笑,手舞足蹈的樣子重又從桌子上斟滿了一杯烈酒走向胡鐵花,搶過胡鐵花手中的筷子向盤中挾了一塊大肉,狠抓在手連同那杯烈酒就往胡鐵花嘴中送。胡鐵花沒料到落雪突然來這一招竟然躲閃不及,被落雪硬生生的往嘴裏塞了一塊肉和那杯酒。哇的一聲,胡鐵花居然噴了個底朝天,軟癱癱的跌坐在地上,彌散的酒氣發着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落雪想再裝瘋扮傻一陣向在座的列位大人一一敬酒。但是列位大人早有防備,一見落雪那身酸腐的裝束有意向自己靠近,早已起身離座,唯恐避之不及,那還敢讓落雪敬酒搭話,活生生地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狼狽不堪。

    一時間,整個相親的酒席大廳猶如遇着鬼魅的恐襲,鴉雀無聲;一時又如洶湧膨湃的洪水猛獸肆虐無垠,人人自危。

    花相爺和花夫人那裏曾想到落雪會臨時來這一幕,把在座的列位大人捉弄得如此狼狽不堪。此時此刻整個大廳那裏還有一點相親喜慶的氛圍呢?簡直就像是一場人在圍着一個瘋女子自導自演不明言的鬧劇。為了挽回整個廳堂內一點熱鬧的氣氛,不至於讓在座的列位大人掃落顏面,穿邦了落雪的詭計,花相爺和花夫人不得不循着落雪下的圈套往下演。

    花相爺立時板着臉孔一面故作生氣大聲苛斥着落雪待客無禮,一面喝令丫環僕人把落雪強行架離了大廳。大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死靜,花相爺和花夫人雙雙起立抱手向在座的諸位大人賠不是。唯有護國公胡噴大將軍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着自己的兒子威烈將軍胡鐵花的種種不是。

    花相爺和花夫人雙雙走到護國公胡噴大將軍面前不無歉意說:「大將軍,抱歉了。請大將軍就不要再責罰鐵花侄兒了,一切都是落雪那丫頭的罪過,不關鐵花侄兒的事的。」

    這一下倒顯得護國公胡噴大將軍的不是了,只見護國公大將軍回手一招,即刻進來兩個軍士架起仍在沉醉中的奮威將軍胡鐵花就往廳堂外走。然後再向花相爺和花夫人打了個喏,也不客氣謙讓一翻轉身就走。

    在座的諸位大人見護國公胡噴大將軍已然離去,也陸陸續續的起身向花相爺和花夫人作緝辭謝而去。

    一時間熱鬧非凡而又驚喜連綿的花相府就已然沉寂,仿佛偌大的府地空若無人。

    花相爺和花夫人看着一時間就變得空蕩蕩的大廳堂相對會意一笑,轉身往後面的廂房快步走去。



第九回相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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