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又窮又丑又老的男人,是不會有那個自信,出現在她那充斥着上流氣息的生日宴會上面的。
她其實一開始很不願意邀請秘書科的這群人,這樣子的人出現在她的宴會上太丟人了。
可是,想要徹底的打擊一個人的自尊,這邀請是必須的。
她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裴太太,非她莫屬。
鍾以念哪裏還管步凌菲說什麼啊,已經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怎麼辦怎麼辦啊?
她一臉求助的看着莫陽。
而此時的莫陽,已經兩眼放空,對自己的未來告別,為即將到來的噩夢倒計時。
步凌菲得意的欣賞着鍾以念的表情,心情大好,就連胳膊都不覺得那麼火辣辣的疼痛了。
「總裁。」
莫陽死死盯着裴木臣來秘書科會第一個出現的地方,在看見裴木臣的身影時,第一時間迎了過去。
裴木臣看都沒有看莫陽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拿着沒有點火的煙,隨手便扔在了地上。
那樣子,還真有點像氣勢沖沖準備砸場子的黑幫老大。
嘩啦一下,裴木臣打開了大門,就看見站在水池邊的鐘以念。
「剛才怎麼回事?」
裴木臣皺眉,他知道鍾以念不願意公開他們的關係,所以就沒有往那邊走。
步凌菲轉頭看着站在那裏的裴木臣,裴總已經知道了剛才的事情?
她突然臉色一紅,欣喜若狂。
顯然,她誤會了,以為裴木臣來到這裏,是因為知道她被燙傷了。
「裴總,沒關係的,這只是小傷而已,我只是擔心留下疤痕。」
步凌菲委屈的看着裴木臣,無助的看着自己被燙傷的那隻胳膊,現在還是很紅,不過並沒有其他的症狀。
裴木臣不悅的皺眉,轉頭看向步凌菲。
他記得,剛才那電話裏面,就是她的聲音。
所以,是他公司養了這麼多年的員工,罵他又丑又窮又老?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剛才的電話!」
裴木臣全身散發着黑色氣息,濃烈的冷氣讓秘書科瞬間降了幾度。
所有人都心尖一個顫抖,心臟供血不足,手指冰涼毫無知覺。
「電話?」
步凌菲大腦一片空白,有些不太理解裴木臣這話的意思。
裴木臣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火,將視線轉移到莫陽的身上。
「莫陽,既然你在這裏,給我一個解釋!」
莫陽猛地抬起頭,咳嗽了一聲。
「剛才這邊發生了一點小摩擦,然後……」
「廢話別多說。」
裴木臣不耐煩的打斷了莫陽的話,目光陰冷。
「是,總裁。」
今天,他想要包庇步凌菲,也包庇不了了。
空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奈何沒有這個本事。
「沒什麼事情。」
鍾以念突然開口,小腿都在打顫,她從來沒有見過憤怒的裴木臣。
小臉慘白,四周的低氣壓,讓她只有勇氣說那一句話,接下來所有的話都哽咽在喉頭。
「你當我是瞎子嗎?」
裴木臣不悅的怒視鍾以念,這邊這種陣仗,他在電話裏面都被罵了,她還說沒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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