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發呆的寧笑忽然感覺到體內內力充盈。因為歸元七轉一直都在自動運轉,很久不曾內視的寧笑生疏的閉上眼睛查看自己體內的情況,然後就被自己丹田中的奇妙景象驚呆了「我的丹田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東西!」
不過話雖如此,知道了自己體內有不少奇怪的東西後,寧笑也沒有辦法。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但是少年發現自己此刻內力充盈,一拳能打死好幾頭牛,所以寧笑也就不去想它了,「嗯,反正是好事!」
寧笑麻溜的從懸崖上站起身來,對着已經完全跳出海面的朝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大喊的。太丟人了,山頂上還有人呢!
少年一個轉身,卻被眼前的景象閃瞎了自己內力充盈的狗眼
萬梅峰頂並不大,只有四十步方圓,可以說是一覽無餘。除了寧笑對面以外,崖上空無一物。正對着寧笑的方向,一座完全由冰塊組成的巨大天門在陽光下閃爍着七色的光芒。「這就是西天門吧?」少年在心中想着,只有這樣美麗的冰雕,才有資格稱作天門。寧笑留意到,這天門並非自然生成的,天門的每一處地方都有劍划過的痕跡,從大小來看和定光劍一模一樣,難道這西天門正是由洗劍宮歷代掌門用定光劍一劍一劍雕刻而成的麼?
寧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按照少年的性格,忘記了證明不重要,但是少年隱約覺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忽然之間寧笑恍然大悟,想起了他忘記了的事情西門雪在哪兒?
少年站在萬梅峰四十步方圓頂端的最中心,原地轉了一圈,除了西天門和西天門下坐着的兩個雕像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少年到西天門下的兩個雕像身前,仔細端詳。兩座雕像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眉目間隱約有幾分相似,那少女寧笑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自己此前的目標「西門雪」!寧笑抓了抓耳朵,看着和西門雪非常相似的帥氣老頭的雕像,心中明悟,這個就是因為張不二叛逃而吐血身亡的洗劍宮老宮主了吧?話說宮主這個稱呼,如果是個男的,那就太不妙了,還是西門雪做宮主好一些!
口中吐着不知所謂的槽,少年的心中還是很焦急的。西門雪本人不翼而飛,佩劍卻在木柏衣手中,難道西門雪真的已經遭到不測?寧笑忽然想到,這不會是南宮冷的陰謀吧?西門雪失蹤了,定光劍卻在寧笑手中,是個人都會認為寧笑的嫌疑最大吧?轉移內部矛盾的最好方法是什麼?肯定是製造外部矛盾啊!到時候有寧笑吸引火力,洗劍宮中對南宮冷繼任宮主一事都不會有多大的意見!
「高,實在是高!」寧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南宮冷給自己佈下了一個無解的結局,少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束手無策了。
然而事實證明,有的時候少年真的是想太多。
就當寧笑糾結不知道如何解決問題的時候,西門雪的雕像忽然有了一絲裂縫。寧笑本來麼有注意的,但是裂開的聲音太明顯,被寧笑聽到。寧笑嚇了一跳,本來這萬梅峰頂,只有自己一人,除了寒風吹過的聲音外在沒有其他聲音,突然一聲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傳來,少年嚇得跳了起來。
仔細端詳着發出裂開聲音的雕像,寧笑這才發現,這雕像的雕工未免太好了吧?將西門雪的樣子刻畫的栩栩如生不說,每一根頭髮都雕刻出來了不說,寧笑完全無法從雕塑上找出雕刻的痕跡,仿佛自從天地伊始,萬梅峰坐落在這裏,這座雕像就坐落在這萬梅峰頂,任憑寒風吹拂,坐看日升日落。
少年心中升起一絲奇妙的想法,但是又覺得太過匪夷所思而自己否定。可是寧笑忽然想起李林夕曾經被冰封在小石山下的場景,又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離十。反正猜錯了也沒關係,如果猜對了,那就證明這不是南宮冷的陰謀了!寧笑心中保有一絲僥倖,伸出手指敲了敲西門雪雕像的腦門上的裂縫。
隨着少年的手剛剛碰到雕像,雕像腦門上的裂縫就忽然之間變大。只見西門雪的雕像上漸漸爬滿了網狀的裂縫,仿佛下一秒就會全部碎裂一般。
少年心中剛剛升起這樣的想法,西門雪的雕像就忽然碎裂開來。寧笑用胳膊擋着四射的冰塊,從胳膊下面看向雕像,發現一個真的西門雪閉着眼睛坐在雕像的位置上果然,少年的猜測是對的,雕像其實就是西門雪!
西門雪一身白衣,外罩藍襖,腰間繫着白金腰帶,頭髮被一個白金環束在一側,雙目緊閉,盤坐在西天門之下,一動不動。
寧笑試探的叫了一聲,「西門姑娘!你睡醒了嘛?」
「還沒睡醒,不要叫我,我有起床氣。」西門雪眼睛沒有睜開,笑着回答道。
看到西門雪說話了,寧笑鬆了一口氣,「剛才嚇死我了有木有!你怎麼躲進冰雕里了?」
「我在這裏閉關,坐久了風雪就把我凍上了,這是境界!」西門雪櫻唇微啟,眼睛繼續沒有睜開。
「這境界一點都不適合我。」寧笑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還是這麼直白。」西門雪笑着說道。
寧笑忽然發現有些不對,疑惑的問西門雪道:「你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不睜開呢?」
「因為當我睜開眼睛,我的劍意就將釋放出去。這世上除了張不二外,沒有人值得我出劍了!你要試試麼?」西門雪臉上笑意連連,顯然對自己的進步很滿意。
「沒興趣,我就對吃的玩的還有能學的感興趣,你的這門功夫我一點都不喜歡0.0」寧笑連連搖頭,然後少年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話說回來,張不二已經經脈寸斷、內力全失了,就算你想和他打,他也打不過你了!」
西門雪聞言,本就蒼白如玉的臉龐瞬間變得更白,笑容更是僵在臉上,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西門雪長長的嘆了口氣,言語間有說不盡的寂寞,「張不二經脈寸斷,那這世上,又有誰值得我出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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