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姜若茵在大家譴責的目光下,掩面而逃,這件事在大家眼裏終於完美落幕,而溫馨雅也贏得了大家的讚賞。
寧舒倩則是銀牙暗咬,挽着溫皓文的手臂面色僵硬的離開。
大家也都散了,該喝酒的喝酒,該是吃東西的吃東西,該聊天的聊天,宴會的氣氛也恢復到了之前。
但是在溫馨雅的眼裏,這件事卻還沒有真正了結。
真正的最槐禍首是夏如雅,姜若茵只是被人當了搶使。
她的目光滿廳里搜索夏如雅的身影,終於在宴會的角落裏找到端着一杯清水發呆的夏如雅。
夏如雅看到她,眼中閃動着倉慌不安的神色,下意識轉身想逃。
「夏小姐,你想往哪裏去啊?」溫馨雅邁着優雅的腳步,帶着絕世傾城的姿態,一邊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一邊緩緩的朝着夏如雅走過去。
夏如雅倉慌的腳步就這樣僵硬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想逃走,居然連面對溫馨雅的勇氣也沒有,幾時開始……溫馨雅居然對她產生了這樣的影響?
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緩緩的運轉。
溫馨雅端着酒杯來到夏如雅的面前,神色帶着踞傲的冰冷,睥睨着她:「夏如雅,你怎麼見到我就跑?怎麼……怕我吃你了?」
夏如雅的身體一片僵硬,緩緩的抬起頭來,這才恍然發現,溫馨雅竟然遮擋了她身上所有的光芒:「我只是正好肚子有些餓,想去拿些東西吃,所以你別誤會。」
溫馨雅緩緩的勾起唇角,帶着一絲蔑視和嘲弄的弧度:「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何必需要我明說呢?」
夏如雅的臉色倏然一白,感覺溫馨雅削瘦的身體,竟然散發着如此凌厲強橫的氣勢,將她的氣勢為之一壓一奪,她還在茫然,一個人怎麼能擁有這樣強大的氣勢呢?
溫馨雅緩緩上前,陡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倏然往上一抬,逼得她不得不直視着她的眼睛:「夏如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將姜若茵當槍使,想讓我當眾出醜,成為溫家的棄了?」
夏如雅這樣的人,你想逼她親口說出做下來的事,那比登天還難,哪怕你將她逼上絕路,她依然會矯柔作態,用無力的眼淚訴說委屈,無聲的抗拒否認,所以她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好了。
夏如雅的下顎被捏得生疼,被高抬的脖頸一片酸痛,她的眼中迅速凝結了淚意,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我沒有這麼做過。」
溫馨雅捏着她的下顎的手倏然加重,眼中沁着寒徹入骨的冷意:「夏如雅,容我提醒你,在否認之前,是否要確認自己是否有把柄落在別人的手裏。」
夏如雅看着眼前的溫馨雅,秀麗眉峰輕挑,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威儀凌厲,她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她想着之前故意絆倒了姜若茵,撞到了溫馨雅,趁機將自己的手錶放到溫馨雅的小提包里,因為她曾經學過一些魔術戲法,所以她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溫馨雅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下顎,帶着輕賤似的擺弄:「夏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記了之前的事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再提醒提醒你。」
夏如雅緩緩的閉上眼睛,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手錶為什麼會在你那裏,我之前之所以承認我將手錶送給了你,只是為了替你脫身。」
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還能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給自己戴了一頂幫助她的高帽,夏如雅果然臉皮之厚,無人能及:「那照夏小姐的意思是,你救了我,我非但不能誤會你,還要對你感激涕零。」
夏如雅搖搖頭,眼中閃動着淚光,卻緊咬着唇如何也不肯再替自己多辯解一句。
果然夠聰明,點到為止,多說多錯。
溫馨雅冷笑,上一世溫馨雅就知道,想要撬開夏如雅的嘴,承認自己做下的事,就算動用滿清十大都沒用,所以她也沒想夏如雅承認什麼,冷冷的甩開她的面頰:「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送給你正好合適。」
夏如雅眼中的淚轟然濺落,帶着一種受辱後的屈辱。
溫馨冷笑的拿出那條手錶,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來晃去:「夏小姐,你之前弄壞了我的手錶,你將自己的手錶賠給了我?」
夏如雅被逼點頭,淚水划過腮邊,有一種令人摒息的淒婉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