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八點開宴的時候。
夏如雅又換了一身粉色的長身禮服,細帶的晚禮服,胸前淺綠的荷葉領,襯托得她越發的清新玉潔,飄逸靈秀的粉色裙擺,配上荷葉邊,隨着她一行一動之間,荷葉輕輕翻動着細細漣漪細浪,顯得越發的婀娜多姿。
她和溫馨雅,一婀娜多姿,一古裝大氣,完全不同的風格。
夏如雅挽着溫老爺子的手臂,笑容完美而得體的站在溫老爺子的身邊。
溫老爺子做了開宴的陳詞。
記者們對着夏如雅猛拍。
夏如雅這才稍稍感受到了,倍受矚目,眾星拱月的感覺,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煥發起來。
「夏小姐,你和溫馨雅,一個是曾經的溫家大小姐,享盡了本應該屬於她的一切錦衣玉食,富貴榮華,以及身份,地位,親情,一個是正經的溫家大小姐,她的出現讓你失去了你擁了十二年的一切,請問你對於她日前在善德莊園舉辦的那場隆重名貴的及笄禮有什麼看法?」
記者的問題十分尖銳犀利,讓在場所有人都停止了笑語嫣然和談笑風聲,記者們也停止了喧囂,場中只剩下響亮不停的卡嗒聲。
夏如雅的臉色有些難看,壓根沒有想到記者會問出這樣刁鑽的問題來,因為之前溫馨雅那場隆重名貴的及笄禮,所以她害怕自己的成人禮會出亂子,請的記者都是包足了紅包,事先打過招呼的,這些記者怎麼會當着她的面問這樣的問題為難她?
「夏小姐,雖然溫大小姐回到了溫家,但是似乎並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威脅,你已經成為溫家名正言順的養女,今日的成人禮宴會也是打着溫家的名頭,溫老先生和溫老太太雙雙出席你的成人禮宴會,有溫大小姐隆重名貴的及笄禮在前,你今日的成人禮宴會,是否會給大家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夏如雅徹底僵了,又是一個犀利的問題丟了出來,尖銳的讓她根本窮於應付,她如何能比得上溫馨雅的及笄禮當天,又是天價嫁妝,又是溫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樣的話,分明就是當眾打臉。
「夏小姐,你之前推遲三天舉辦成人禮宴會,就有避開溫大小姐鋒芒的心思,但是如今有溫大小姐隆重名貴的及笄禮在前,你的成人禮宴會似是還是失色不少,請問……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全是打臉的問題,夏如雅根本不敢接,只能保持着完美得體的笑容敷衍道:「希望大家不要胡亂揣測什麼,馨雅她回到溫家之後,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也替她感到高興。」
這時一個記得突兀的發問道:「夏小姐,聽聞你在溫家大小姐及笄禮第二天上午就搬出了溫家,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圈子裏便曝出你和溫大小姐不和的傳聞,你能解釋一下嗎?」
夏如雅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犀利的問話,直接打了夏如雅的臉,她和溫馨雅不和,雖然沒有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圈子裏卻是有目共睹,她此時一番敷衍的話,仿佛顯得她很虛偽似的。
「夏小姐,請問你搬出溫家,是否和寧舒倩假懷孕一事有關?你和寧舒倩關係很好這是圈子裏有目共睹的,你離開溫家之後,還時常跟着寧舒倩一起參加各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之前甚至牽橋搭線,請了羅勒大師過來替寧舒倩診脈,日前溫家以羅勒大師假診的名義,向法庭提出訴請,要求公開調查羅勒大師假診一事,請問對此你有何解釋?」
夏如雅猶如晴天霹靂,喉嚨里一陣乾澀,嘴唇也是乾乾的很不舒服,她和羅勒認識多年,深知這個羅勒道貌岸然,實則貪財,這才向寧舒倩推薦了他,未免被牽扯其中,她並沒有參與羅勒和寧舒倩之間的一切,就算媒體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來。
但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盆子髒水還是潑到了她的身上。
「夏小姐,傳聞之前寧舒倩去醫院做產檢,有好幾次都是你陪着寧舒倩,寧舒倩的主治醫生林夢雪被院方控告其毫無職業操守,不守醫院規章制度替病人假診偽造診斷證明,隱瞞其病情,請問這件事是否和你有關?」
「夏小姐,你是否和寧舒倩連成一氣,來對付溫大小姐?」
夏如雅的臉色有些難看,緊緊的抿着唇,顯示出自己的不悅:「我不希望在座的各位記者再問出這樣空穴來風,捕風捉影的問題來,在我看來這些問題純粹是屬於無中生有,我夏如雅行得正,坐得直,真金不怕火來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