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夜晚,天空開始灰濛濛起來,冬日的寒冷逐漸濃烈。
冷風中,老式小區猶如一個遲暮的老人,呼吸間透着世界盡頭落寞頹廢的氣息。
林維維憋着氣捏緊了披肩,踩着恨天高急沖沖地穿過這股寒冷,嗖一下就邁進了豪華賓利,不多久,她便徹底降服在空調暖烘烘的攻勢下,軟軟綿綿的斜靠在真皮座椅上,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賓利房車裏是兩張面對面的長座椅,姜甫赫鄙夷了對面的林維維一眼,「丟人,多剝兩隻兔子的皮披着不就行了。」
那眼神凌厲的能從兔子身上直接剜下一塊血肉模糊的皮來。
林維維大腦放鬆過度,不受控制的就腦補了她披着一件血滴滴的兔毛披肩的畫面,那紅艷艷的鮮血順着純白的晚禮服往下流淌着,流淌着···
「啪,」毛色純正的披肩瞬間被扯下丟在了姜甫赫身邊的空位上。
姜甫赫妖魅的勾唇,面前的女人已經表情驚悚,全身如臨大敵般戒備的瞪着那件無辜的披肩。
她可真會挑字眼想像。
「能不穿了嗎?」
「不行。」
她自找的噁心,他可得好好的成全她。
「額~」林維維怪叫一聲,仰頭向後靠在了座椅上,單肩帶擋不全的性感鎖骨若隱若現,雪白的脖子彎成誘人的曲線。
姜甫赫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身子稍稍前傾便將她撈進懷裏,薄唇覆上她脖子那跳動的動脈位置,兀自碾轉廝磨着。
林維維嚇一跳,脖子要縮回去卻被他扣的緊緊的,溫熱的鼻息,濕漉漉的吻刺激着她敏感的身體,一股酥軟感囂張地竄遍四肢百骸,她毫無招架之力,閉上眼,身子癱軟在他身上。
「女人,你可真敏感。」性感暗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林維維立刻被龐大的羞恥感籠罩,她居然在被他當眾強*奸之後還對他有了反應?!真是瘋了!
她伸手推開他坐回自己的位子,深吸口氣平復紊亂的氣息,身體的每個細胞都似乎喝醉般來不及甦醒,她懊惱至極,轉頭去看車窗外,透過墨色的車窗,天空被渲染的暗沉可怕,猶如對面那個隨心所欲的男人。
姜甫赫伸手抹了抹唇,意猶未盡,但也還是任由她去逃避,她不過是在他締造的籠子裏胡亂竄動而已,他樂得看她糾結無措,偶爾伸個爪子反抗下的模樣。
車子很快到達海雲大酒店,天還沒全暗下來,宴會也還未開始,整個海雲大酒店還處在準備階段,他們早的有些誇張了吧。
林維維疑惑的望着身旁不可一世的男人,難道就因為他先到了,整個宴會便都要提前?
姜甫赫察覺到她的視線,伸手摟過她,將她護在懷裏,低頭對上她的媚眼,忽然,他狹長的桃花眼輕輕彎起,顴骨上提,薄唇微揚,溫柔一笑······
溫柔一笑······
桃花眼裏盛滿了寵溺,冰山臉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殺傷力高的超乎想像。
妖孽,妖孽橫行啦。
林維維震驚萬分,驚恐的瞪大了眼。
陰陽怪氣的男人,好好的,你笑個鬼啊?
你嚇唬誰啊?
我是讀書少,可不代表我膽子小。
「好戲開始了。」他寵溺的看着懷裏的女人,「現在起,你睜大眼好好看着。」
被吊了一天的胃口,總算要開菜了嗎?
林維維茫然的轉頭,海雲大酒店的大門正敞開着,裏面金碧輝煌,侍應生正在為迎接幾小時後的貴賓做着細緻的工作。
身旁的十幾個保鏢開始衝進海雲大酒店,在大門往電梯的方向清開一切障礙。
姜甫赫就那麼囂張地摟着林維維直直的走進電梯,中間一個類似經理模樣的人過來詢問了一句,被保鏢直接扔的遠遠的,看的林維維無語至極,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沒錯吧?
「沒必要這樣吧,要不我迴避?我很怕死的。」林維維弱弱的扯扯他的衣角。
「你敢閉一下眼我就用兔子皮給你做一套衣服穿,」他惡狠狠的捏了捏她的手臂,表情認真的繼續說道,「帶血的。」
「······」林維維乖乖閉上嘴,同時,瞪大了眼。
她其實不怕死,但她真的怕噁心好嗎?嗚嗚~
警察叔叔,你抓他呀。
「乖。」姜甫赫輕描淡寫地拍拍她的頭,好像他只是用一顆糖哄了一個小孩似的。
電梯上了頂層,姜甫赫摟着林維維走在鋪滿厚厚的地毯的過道上,保鏢在後面齊刷刷的地跟着,就像來行兇作案的一群狂徒,一行十幾人,卻絲毫不聞腳步聲,畫面詭異的不得了。
狂徒還未走到目標房間,獵物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自動開了門迎出來。
「姜總,歡迎歡迎,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為首的獵物中年發福的樣子,笑的虛偽做作。
看來蔣筱玥是像媽媽的,林維維在心裏果斷的下了定論。
姜甫赫冷漠的跟他點了點頭,並不開腔,摟着她依然囂張跋扈的往前走。
她走的有些頭皮發麻,蔣海雲不屑的目光她忽略不了,他們父女倆挑敵人的眼光真是高度的一致啊,哎。
好不容易走進會客室落座,姜甫赫仍不放開她,就差直接將她摟到腿上了,絲毫不顧忌蔣海雲難看的臉色。
「哈哈,姜總,筱玥那丫頭老早就跑去找你了,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吧?」蔣海雲笑的諂媚,巴結的意味太明顯。
姜甫赫勾唇不語,揚起空着的一隻手,手指勾了勾,保鏢立刻遞上來一個文件夾,「蔣董,你女兒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讓我給你送來,我只好遵命嘍。」
林維維猛翻白眼,他看起來哪像會遵命做事的樣子了?!
另一個保鏢打開手上的筆記本對準蔣海雲,是那私房菜菜館的大門的監控,蔣筱玥正離開了那裏,開車走掉了,時間顯示的是十幾分鐘前,看來他們一走,蔣筱玥也就離開了。
「姜總認真了,筱玥她就是任性,哈哈。」蔣海雲瞧了眼監控,便伸手拿過文件夾。
林維維無聊的掰手指玩,她真不知道她來幹嘛的,這場景支持尿遁不?
「這,姜總,筱玥她小孩子脾氣,你別放在心上。」蔣海雲突然臉色大變,聲音都開始發抖。
這就對了,發火吧,回家好好打一頓你那蠢女兒,幾句話就能刺激的連酒店股份都賣了,你該好好的關家裏教育下,尤其在打人方面,打人一定不能打臉的嘛,真是。
「蔣董,她怎麼會是小孩子脾氣呢,她已經成年很久了,能為她自己做的事負責了。」姜甫赫一邊無所謂地說着,一邊將手撐在林維維的肩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揉着,閒散的不行。
「那是那是,現在姜總也是海雲的股東了,這······」
「啪。」另一份文件被他甩在茶几上,「不急,蔣董看完這個再說。」他依然在摩挲着林維維的肩頭,身子曖昧的傾向她。
蔣海雲快速拿起文件翻閱,沒一會兒便面色發青,騰的一下站起身,手抖的拿不住文件。
林維維莫名的轉頭看身旁的男人,怎麼激動成這樣?
「這不可能,那些老傢伙怎麼會賣股份?」蔣海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我的股份百分之五十一,蔣董沒看錯,律師明天會過來處理,海雲大酒店從明天開始改名天宇大酒店,晚上的生日宴蔣董可以提前預告。」他冷漠殘忍地宣佈了事實。
蔣海雲頹廢的坐了下去,發福的身體深深的陷進沙發之中。
筱玥啊筱玥,傻丫頭,你把爸爸的心血拱手相讓了。
鬧着玩兒的吧?
蔣筱玥那點股份,怎麼會讓他直接奪了海雲大酒店?
林維維驚的要跳起來,卻被姜甫赫重重地按在了懷裏。
他不悅的蹙眉,銳利的眼神生生的叫她失了聲。
果然,她太膚淺了,姜甫赫心思深沉,怎麼可能單純的要蔣筱玥那一點點的股份。
她這工打的,是不是太能了點了!
「蔣董,你不必捨不得,明天,我也會派人來商量跟蔣筱玥的婚事。」姜甫赫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手仍在林維維肩頭忙碌着。
什麼情況?
林維維差點嗆到,你帶着另一個女人在未來岳父面前說要娶他的女兒,你究竟是什麼腦迴路?
你敢再囂張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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