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遺墨是很愛自己的爸爸的,在別人說爸爸不好的時候,顧遺墨都會盡全力去反駁,即使自己沒有媽媽,但是顧遺墨也不覺得缺少什麼,他有爺爺有奶奶,有二伯,還有糖糖和爸爸。
但是有時候顧遺墨也真心很討厭自己的爸爸,討厭他的專制,討厭他的忙碌,討厭他總是不陪自己玩。
所以顧遺墨把自己的喜歡和愛都寄托在了唐果的身上,但是顧遺墨也不知道,這只是他本能的對母體產生的一種依賴,說白了,血緣這種東西真的妙不可言。
顧遺墨雖然撅着嘴巴很不情願,但是還是被顧謙翰給轟回了房間裏,做那已經落下了很多的作業。
唐果和顧謙翰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了獨處的時間。
在顧謙翰家裏已經呆了三天了,唐果從一開始的拘謹也變得放鬆下來,看着顧謙翰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於是說道:「我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待會兒我想回去了,這麼久,我也沒有給公司打電話請假。」
「你們公司的秘書已經幫你請假了。」經過那天詢問唐佩珊的事情,這幾天顧謙翰也想明白了,那天唐佩珊是撒謊了,唐果明明沒有接電話,她卻說唐果在家休息。
「秘書?」唐果詫異,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你說唐佩珊?」
顧謙翰挑了挑眉毛:「就是那個胸部很大,屁股很翹的女人。」
無恥。唐果皺了一下眉頭,果然這些男人都只會看女人的胸和屁股,就不能描述一下臉部特徵嗎?
看着唐果一臉不爽的樣子,顧謙翰心情大好,好像這樣隨時逗弄自己的小寵物一樣,真有趣。
「她為什麼幫我請假?我的電話被那個男人給砸壞了。」說到那個男人,唐果還是心有餘悸。
「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顧謙翰突然發問,唐果下意識的想說表妹,但是想起唐佩珊的所作所為,又覺得可恥,於是咬咬牙:「我和她沒關係。」
「不可能啊,你和她沒關係她不可能要害你。」
「你說她害我?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證據嗎?」唐果的眼裏寫滿了不相信,雖然唐佩珊一直處處和自己作對,但是自己和她好歹還有着血緣關係,沒想到她竟然會找人來對付自己。
如果說之前對唐佩珊還有一絲的憐憫,那麼此刻,唐果的心已死,她知道,她和舅舅這一家人的關係也總算是到此為止了。
看見唐果突變的臉色,顧謙翰猜到她和唐佩珊的關係匪淺,但是也沒有多問,他是一個紳士的男人,他尊重唐果自己的想法。
「既然不想說,那就……」
「就算以前有關係,那從三天前她找人來害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徹底沒有關係了。」
唐果手裏捏着一個葡萄,一用力,葡萄破了,汁液濺滿了褲子。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唐果站起來,沒有讓顧謙翰看見自己紅紅的眼睛。
唐佩珊還不知道自己的做的一切都被人洞察了,她還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甚至是有些沾沾自喜,直到一大早突然看見了坐在辦公室的唐果。
唐佩珊的頭好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好好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唐果也好像一副完全沒有事情的樣子。
唐佩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唐果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於是滿腹疑慮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一坐下,她就開始狂打老鼠的電話,但是那邊始終是關機的狀態。
唐佩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起來,不是說要軟禁唐果幾天,再弄去醫院嗎?怎麼現在她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過了一會兒,唐佩珊聽見了一串高跟鞋的腳步聲,一抬頭,卻看見唐果走了過來。
她一臉的淡然,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路過唐佩珊的時候,卻突然陰測測的笑了一下。
唐佩珊被嚇得不輕,直往後縮。
唐果卻沒有停下來,而是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裏面就傳來了交談的聲音,好像是唐果在解釋着這兩天請假的原因。
莊晟夜非常的不滿,看着眼前完整無缺的唐果,想到了唐佩珊說的那番話,臉色不善:「你生病了是嗎?」
「之前是的。」唐果點點頭,她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去,劉海遮住了那道粉色的疤痕。
莊晟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唐果的方向走了過來,他高大的身影帶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特別是他那凌厲的視線,讓唐果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
「心虛嗎?」
「我為什麼要心虛?」
「我怎麼聽說唐助理生病這幾天,還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呢?」莊晟夜的話語裏掩飾不了的酸味。
唐果嘴角一揚,「總裁,我想吃飯這種事,就算是得了癌症也是要做的吧,況且,我和誰出去吃飯不是我的自由嗎?總裁可以流連溫柔鄉,我就不能嘗試一下嗎?」
「嘗試?!」莊晟夜站在唐果面前,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高舉到唐果的胸前,他的力氣很大,讓唐果感覺很疼,但是唐果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的膽怯,而是迎上了他的目光。
「對啊,我和誰吃飯,還不需要和總裁報告吧!」
說罷,唐果面帶鄙夷的甩開了莊晟夜的手,用手揉捏着已經紅腫的手腕,轉身就走。
莊晟夜在身後看着她的背影,腳下一動,就要上前去攔住她。
但是唐果已經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門外站着有些驚慌的唐佩珊,唐果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偷聽這種事下次再讓我發現了,我就撕爛你的耳朵。」
「你敢!」唐佩珊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驚恐的看着唐果。
唐果不再和她廢話,已經大步的走遠了,唐佩珊立刻把視線投向了門內的莊晟夜,撒嬌一般的撲了進去:「夜,你看她多囂張啊,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和她的訂婚早就不算數了……」
「閉嘴!」一聲怒吼,莊晟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把唐佩珊嚇得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唐果自己帶了便當來,就婉拒了小張的邀請,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吃飯。
剛吃了兩口,旁邊就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唐佩珊身上那濃重的香水味讓唐果一時間胃口全無,頭也不抬把飯盒蓋上了。
唐佩珊陰陽怪氣道:「表姐,我還以為你跟了顧謙翰,生活質量會得到改善呢,沒想到還是這麼窮酸,被那樣的人包養能拿多少錢啊?還是說,你只是他的一個****,連錢都沒有拿過?」
「唐佩珊你知道嗎?你總是在犯一個很大的錯誤。」唐果抬起了頭,靠在了椅背上,仰着下巴看着唐佩珊。
「什麼錯誤?」唐佩珊一臉不屑。
「你總是把人想的和你一樣,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去做男人的****和情婦的。」唐果慢悠悠的拋出這句話,一下子就擊中了唐佩珊那隱秘的內心。
「你什麼意思?!」唐佩珊一拍桌子。
「我什麼意思你比我清楚,現在你能走開嗎?你在這我吃不下。」唐果一臉的真摯,把唐佩珊氣的鼻孔冒煙,也顧不上再偽裝些什麼。
「你別以為你找了顧謙翰就做靠山就了不起了,我勸你啊,還是趁早乖乖的滾粗莊氏集團,這裏不需要你,而夜,也不需要你!」
唐佩珊趾高氣昂,下巴快揚到天上去,卻只換來唐果的一聲冷哼。
「那天我被綁架的事情,你以為我是不敢去告發你嗎?」
「綁……綁架?!」唐佩珊的心情就好像在坐過山車,一下升到最高點,又突然掉下來,嚇得臉色蒼白,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綁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天告訴大家我生病在家的人可是你,而且,我記得我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接你的電話,要不要去通訊公司查一下通話記錄,看看是誰在撒謊?」唐果猛地站了起來,她個子高挑,唐佩珊也就是穿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才能和她旗鼓相當,而唐果只是穿了一雙五厘米的矮跟鞋。
唐果已經從氣勢上壓倒了唐佩珊,唐佩珊聽到這番話,知道自己同窗事發,竟然一時間找不到話說,頓了一會兒,才反駁道:「就算我是撒謊了,沒有和你通話,但是你拿什麼證明是我綁架了你?這頂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吧。」
說到這裏,唐佩珊臉上閃過一絲的得意,以為唐果被自己的機智給折服了。
誰知道唐果毫不示弱:「如果你要證據,那我們可以去醫院看看那個人,看看那個人還認不認得出你來!」
說罷,唐果直接拉住了唐佩珊的手腕就往門口拖,唐佩珊嚇了一跳,被拖着走了兩步就開始掙紮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復之前的囂張,而是變得可憐起來。
「表姐,表姐,你聽我說……」唐佩珊另一隻手抓住了用來隔開辦公桌的擋板,抓的死死的,引得擋板都一陣陣的顫動。
唐果不再用力,而是回頭看着她裝出來的可憐模樣,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唐佩珊,我和你早已不是什麼表姐表妹,從你爬上莊晟夜床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恩斷義絕,我只希望你記住這次的教訓,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你答應嗎?」
「行行,只要你不告發我,你說什麼都行!」唐佩珊忙不迭的點頭,恨不得抱着唐果的大腿求原諒。
轉過身的時候,唐果掩不住滿臉的鄙夷,她現在終於可以正視莊晟夜的眼光了。
還真是低俗的可怕啊,居然看上唐佩珊這種胸大無腦的小女生。
唐果哪裏知道,唐佩珊有一個胖人代替不了的優點,那就是她的臉像極了唐果,吸引莊晟夜的也只有這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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