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路雪楓兩人獨自站在路家楓葉連鎖的拱門前,目送着洛家兄弟將洛穹煜護送離去。洛家的事情,在路雪楓的新聞發佈會上簡單透露,用一種旁觀者的懷疑口吻,將警方的目光移到了洛頡鑫和洛疾風為繼承家產而爭鬥的方向去。
他隨後找來的法醫也很配合的給出了一份很好的驗查報告——關於八卦塔血液的問題。
將那些血液全部歸結於一種洛家研製的紅色染料,牽強的把在圳州沸沸揚揚的洛家案件壓了下來。
雖然八卦的紅聞還是在揣測他路雪楓是不是因為產業爭鬥而設套對付洛家,可新聞發佈會上,路雪楓據理力爭的為洛家辯護又讓這種言論,不攻自破。
我一個人站在這一切的邊緣地帶,看着路雪楓的忙碌。心中不由覺得這商場上的事情,匪夷所思的太多,路家與洛家的商業競爭未嘗不是路雪楓所忌憚的事情。我從八卦塔出來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絲毫意外,就好像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可明明我會前往八卦塔就是臨時起意,根本應該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才對……
這些思量在隨後的幾天不斷的在我腦海中徘徊,路雪楓忙的焦頭爛額也無暇來解釋這件事情。
總而言之,這幾天下來整個人都在虛度着。
慢慢的一個星期過去,顧曼終於在一個清晨醒來,她已經全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只是記得她和洛疾風一起享受一個不錯的燭光晚餐,緊接着洛疾風還很體貼的將她送回房間。
不過爾爾……其他的她在也沒有一絲記憶。
這短短半個月的浩浩蕩蕩在她醒來的瞬間宣佈告終,因為她醒來而沖刷掉的負罪感,也總算釋然。
畢竟,八卦塔雖然是洛家基業,我毀掉了它確實有錯。可是那更是萬惡源頭,若不是我不心毀掉它,以後難免後患。
顧曼清醒,在路雪楓的特別關照下很快的恢復了以前的活力。洛家資產告急,終止了理財計劃的同時,也宣佈我和顧曼考察旅行告終〖↘〖↘〖↘〖↘,m.¢.c→om。
我與顧曼,在路雪楓等人的陪同下返回南區。
車輛在飛馳中身後的洛家圳州酒店越來越遠,雪白的樓房像極了一座墳墓。我草草一顧,或許這洛家的一切就在告終了吧?
回到南區,工作依舊是那麼百無聊賴的進行着,顧曼在一旁大肆胡着在圳州的奢侈見聞,更是把路雪楓如何如何有錢大肆地神話了一番。
至於我和路雪楓的關係,她倒是饒了我一般的一筆帶過。不過,請吃飯這件事最後還是沒能倖免,呵呵呵,今晚上就好好用好吃的堵住她的嘴!
……
入夜,同時批我大半個月假的鬼界銀行遣來了轎攆,帶着路崇光的命令提前召我回去。
路崇光的傳話中,透出不容我違抗的壓制。我緊了緊手中那張李忠最後給我的圖紙,倒也沒在意傳話中的深意,坐上轎攆往鬼界銀行去。
轎攆如梭飛馳,仿佛是得了路崇光緊要的命令焦急的趕着路。
我有些莫名的緊張,挑起一旁窗簾,看向外面。不由一驚,這不是去鬼界銀行的路,這燈火通明的,是酆都!
『拐賣呀!親!你們這麼不事先知會我就把我帶去別的地方是鬧幾個意思!我要扣你們工錢啊!』
心中一陣忐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轎攆停下來。所幸的是,轎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簾外人群越來越擁堵起來。
這是哪兒?
我狐疑的探出頭去一探究竟,不遠處一個金絲楠牌匾映入眼帘——『圳州商行』。
商行?
好像聽樓少鴻起過,圳州的洛家井八錢需要通過鬼界商會兌換,可是這麼多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人界洛家的事情?
這該不會就是路崇光急着找我來的原因吧?
「丫頭,前往圳州有什麼意外收穫麼?」還沒等我細想其中的關竅,路崇光的聲音便從轎子外面傳了出來。
他知道我去圳州了?那他又指示轎夫送我來圳州商行,難道他知道我在那邊的收穫?或許那張李忠那裏得到的圖紙可以問他!
轎子猛地一個停頓,停穩。我急切的衝出轎子,眼前路崇光正站在不遠處的圳州商行門前向我招手。「晚輩確實有一些疑問需要前輩指一二。不過,晚輩還不知道前輩急着找我所為何事。」
三步並作兩步,我趕忙走到路崇光面前,看他隨意的朝身旁的圳州商行指了指,似乎商行里正有什麼聲音在響。
「最近兌換井八錢的人怎麼這麼多,連抵押印模的鬼都有。」
兌換的人多很正常,畢竟八卦塔一層那會兒死了那麼多人,而且那裏生產那麼多冥錢,這些鬼魂拿來用也無不可。
不過……印模……
對!印模!
怎麼會有印模!
我一臉疑問的看向路崇光,此時他的眉頭也緊緊的凝成了一個結。他是為了洛家印模才把我找來的?
「我知道你已經再查案了,洛家若有假』幣大體是從這裏流出的,你可以在這看看通過這裏流出的錢來預判他們洛家到底有沒有造假。」路崇光的話的如此直接,將我查案的線路全盤拖出,隱隱的就好像對我查洛家導致洛家出事有些不滿。
洛家現在的局勢確實有大部分是因為我的冒失而起,但是那八卦塔確實不能留。路崇光難道不明白嗎?
想罷,我將目光看向移向商會門口,看着一個個人手裏捧着通用的冥錢往鬼界銀行的方向去,一個個百分比在左眼上方顯現。
百分之八十……百分之百……
果然沒有假的……
上次不是葵家,這次也不是洛家……那接下來就剩下兩家了。
「並沒有造假……」心咯噔一下,我有些心虛的聲音埋沒在商會沸沸揚揚的喧鬧中。
身邊的路崇光臉色迅速冰冷,白髮在身後一股股吹來的風中飛揚起來。伴隨一聲輕哼,路崇光的目光刷的一霎如箭射來。
「楊瀅兒!你可知罪!」
砰的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被狠狠的震了一下。眼前有些恍恍惚惚,路崇光已經知道了我一個不經意間害死整個八卦塔第一層所有工人的事情。
該怎麼辦!怎麼辦!
「晚輩思量尚淺,造成洛家的後果實屬無心。求前輩指一條明路讓晚輩彌補過失!」我慌忙尋着古代的禮數跪下,路崇光不語,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嚴然的看着我。
一瞬間,我突覺得眼前的景象好生熟悉。
就好像曾經我也這麼跪在路崇光面前一樣。
新換的白色裙衫袖口微微一動,先前藏在袖中的圖紙滑了出來。
對,還有這張圖紙!李忠他們的事情罪無可恕,可是緊接着李淑蔓得到的這張圖紙卻是福壽業的開端。
洛家異於其他家族的冥紙造法,還有扎紙人。這一切的起源都歸結於這張圖紙上,可是偏偏圖紙上的白桑黑檀卻根本不是圳州所有。
或許找到這個源頭,就能夠解釋為什麼擊碎二層中心柱造成工坊崩壞的原因。或許這樣,我就可以將功補過。
「晚輩此次圳州,最後還得到這張圖紙,白桑黑檀,傳是洛家製造冥錢的起源。在八卦塔里,製造冥錢的工坊與手法詭異至極,晚輩雖然陰錯陽差,可或許這樣的事情並非我一手促成。」
我忙將手中的圖紙攤開,展現在路崇光面前,心的端詳着他的表情變化。
果然,他的目光游移到那兩筆潦草的圖名上一凝。鬍鬚心地抖動了幾下,出了一句我不敢相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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