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藍如洗,仿佛一塊上好的藍色緞帶懸掛於天際。
南市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晴好的天氣了。
和煦的清風輕拂臉面,仿佛是情人的手。
安知夏怎麼也沒想到,李斐然要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會是這裏。
天福墓園。
南市大大小小的墓園有不少,天福墓園是其中比較下檔次的墓園了。
原本安知夏以為,李斐然的母親,必然是葬在如福祿墓園天壽墓園那種高檔的墓園裏面,卻沒想到,居然會葬在這個平民墓園裏面。
面前,一塊大理石的石碑上,貼着一個女人帶着暖人笑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着十分的年輕,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眉眼之間都帶着溫柔賢惠的氣息。
安知夏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子,便從心底產生了一種親近的感覺。
李斐然此時一身黑色的衣褲,沉着臉站在墓碑前面,渾身散發着一股強大駭人的氣場。連安知夏站在他的身邊,都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氣。
安知夏不知道李斐然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她也大概的明白,只怕他的母親並非是自然死亡,當初從余琴的口中便可以得知一二,似乎李斐然母親的死,跟余琴有莫大的關係,甚至連李豫亨似乎也與此事有關。
李斐然這些年,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留在那個害死他母親的男人身邊?
安知夏只覺得心口堵得慌,心裏說不清的難受。
李斐然看着面前的石碑上那溫熱的笑臉,許久才開口說道,「我母親,是被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一起害死的。」
安知夏聞言心頭狠狠的一跳,意識到自己有可能要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了。
可是李斐然就說了一句話以後,便沉默了下去,沒有繼續說話。
安知夏心裏莫名的有些失望,不過卻依舊是安靜的陪在李斐然的身邊。
兩個人在墓碑前面站了許久,李斐然才冷冷的開口,「走吧。」
從墓園回來以後,李斐然一句話不說,直接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面。
安知夏知道他心裏肯定難受,因為她每次到了父母忌日的時候,也會心裏難受的發慌,這一刻她突然可以感受到李斐然此時的心情了。
安知夏並沒有去打擾李斐然,回來以後便做好了三菜一湯簡單的午餐,不過她等到了下午四點,都沒有等到李斐然出來吃飯,只有先將菜都收到冰箱裏面。
在李斐然的門口猶豫了許久,安知夏還是過去敲了敲門。
裏面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回應。
安知夏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擔心李斐然,所以推了推房門,才發現門並沒有反鎖,她輕易的便推開了。
房間裏面窗簾都拉了下來,光線有些暗,整個房間充斥着一股濃郁的酒氣,看來李斐然喝了不少的酒。
安知夏進入裏面以後,好一會兒才適應了裏面的光線。
整個房間安靜的嚇人,安知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往裏面走去。
走了幾步就踩到了地上散落的啤酒瓶子,差點摔跤,還好她反應快,才不至於摔倒。
地上散落的酒瓶越來越多了,安知夏摸索着找到了房間裏面的小枱燈,將小枱燈打開,才發現自己的腳邊散落着十幾個的酒瓶子,而李斐然則是縮在牆角的位置,一張臉攏在陰影裏面,看不清楚表情。
看到這樣的李斐然,安知夏莫名的覺得心口一痛,沒有太多的猶豫,便走了過去,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
伸手在李斐然的面前晃了晃,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安知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才伸出手,穿過李斐然的腋下抱住他,想要將他拖起來。
只是李斐然本來就重,此時喝醉了更是死沉死沉的,安知夏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卻依舊無法撼動他分毫。
許是喝醉了,李斐然是身上熱的很,兩個人貼在一起的位置,滾燙的讓安知夏心驚。
借着並不明亮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到他此時臉頰通紅,甚至脖子手臂也都紅了。
安知夏有些着急,又使勁的拽了幾下,但是李斐然卻紋絲不動,反而是安知夏一個沒控制好力度,反而重重的撞在了李斐然的身上,磕到了額頭。
此時的安知夏,整個人趴在了李斐然的胸口,齜牙咧嘴的揉了揉額頭,剛剛想要爬起來,李斐然卻是無意識的大手一伸,環住她的腰肢將她順勢一帶,兩個人直接翻滾着滾落在地上。
安知夏背後撞上了一個酒瓶,痛的眼淚直流。
李斐然卻是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壓得她幾乎要窒息。
安知夏用力的喘了幾口氣,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李斐然,但是李斐然此時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任她怎麼推也推不動。
安知夏皺了皺眉頭,將手伸到自己的背後,將壓在她背後的那一隻酒瓶取了出來。
李斐然的身體此時與她貼的更緊了,滾燙的呼吸,打在安知夏的脖頸上,痒痒的讓安知夏十分的不適應。
這個詭異的姿勢,讓安知夏小臉爆紅。
呼吸緊了幾分,借着燈光看着李斐然的臉,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此時醉眼迷離的看着自己,眼底氤氳着某種她不懂的光芒。
安知夏只覺得心臟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李斐然的大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臉頰,有些粗糙的大掌,細細的摩挲着那細滑如瓷的肌膚,李斐然此時意識模糊,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只是本能的吻上了那因為受到驚嚇而微微張開的小嘴,趁着安知夏愣神之際,靈舌毫無阻礙的長驅直入。
安知夏只感覺口腔之中瞬間充滿了酒氣,那酒氣熏得她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茫然的感受着李斐然瘋狂的掠奪着自己口腔之中的空氣,那一雙邪肆的大手,更是毫無忌憚的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安知夏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一股陌生的奇異的情潮,從心底慢慢的涌了出來。
李斐然的入侵,她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
閉上了眼睛,一聲細微的嚶嚀,仿佛是往火海裏面投入了大量的汽油一般,給了李斐然莫大的鼓舞,讓他的動作,越發的瘋狂起來。
酒氣氤氳着的房間,一切似乎都開始變得無法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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