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魏皓陽冷笑了一聲,起身避開她的食指。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魏皓陽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朝門口走去。
「哎,你等等。」
魏皓陽轉身,站在門邊,「還有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在樓下遇到危險了?」
「謝謝你家那隻貓。」原來是老伴兒在從顧芝家窗台跳下去,又迂迴到樓上去找的魏皓陽。
「哦……」顧芝陷入安靜。
「沒事我要回去了。」
「哎!」顧芝激動地站起來,光着腳跑到魏皓陽跟前,「我想回家。」
顧芝可能還不知道,她家現在已經是第二案發現場,已經被圍滿了警戒線,一時半會是回不去的。
「明天再說。」魏皓陽一隻手已經拉開了門。
「誒!魏皓陽!」
魏皓陽對她的沒完沒了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你又想怎麼樣?」
「別走,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
恐懼可以分很多種,也不是每一種都有辦法治癒,治癒別人的同時卻無法治癒自己這是常有的事,顧芝除了對血會產生恐懼之外,對待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也會產生恐懼,倒也不嚴重,只是不敢一個人睡在陌生的環境裏而已。
除非……
除非有熟悉的人陪伴,當然,今天晚上陪伴她的就是魏皓陽。
「你就不能趕緊上床去睡覺?」魏皓陽已經對精神的顧芝產生了抗議。
「連九點都沒到,你讓我睡什麼覺,哪裏能睡着啊?」顧芝指着時鐘,一副很在理的樣子。
「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會兒就能困。」
顧芝走到臥室里巡視一圈,一張偌大的雙人床,坐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她翻來覆去,在床上打了兩個滾,顧芝打開臥室的枱燈,環顧着周圍,與外面的裝修風格一樣。
這房子像是已經很久沒人住過,臥室里除了床和衣櫃什麼都沒有,不過倒是很乾淨,應該有人定期來打掃。臥室的右面牆壁上有一扇門,顧芝走過去拉了拉門把手,是鎖上的。她便開口問,「魏皓陽,這房子是你的嗎?」
「不是。」
「那這邊有一扇門誒,裏面裝着什麼?」
「別人家的東西不要亂碰,你到底睡不睡覺了!」
「好好好……我去睡覺。」顧芝掀開被子,趴了上去,還不忘提醒魏皓陽,「我要睡覺了哦!你記得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魏皓陽沒有理她,繼續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視不停地換着頻道。
一會兒,顧芝從臥室里傳出聲音,「魏皓陽,你電視好吵,吵得我根本就睡不着。」
魏皓陽仍舊沒有出聲,直接將電視關掉。
有一會兒,魏皓陽起身去倒杯水,臥室里的顧芝聽見腳步聲,就喊,「魏皓陽,我還沒有睡着,你別走!」
魏皓陽徑直去將臥室的門關上,對着房門說道:「我知道!」
這次魏皓陽乾脆站在臥室門前,什麼時候等她熟睡了,他也就可以解脫了。平時在辦公室里,顧芝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現在到了晚上,居然精神得跟老鼠一樣。
臥室裏面再度傳出聲音提醒着魏皓陽,「魏皓陽,我還沒有睡着哦。」
這次魏皓陽直接用力推開門,「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睡着!」定睛卻看見黑暗中,顧芝蓋着被子坐在床上。
顧芝笑嘻嘻地對魏皓陽說:「魏皓陽,我餓了。」
「餓着!」幾乎抓狂的魏皓陽用鋒利的眼神瞪着她。
顧芝捂着肚子,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餓肚子就睡不着……」她掀開被子走到魏皓陽身邊,打着哈欠說:「魏皓陽,你聽,我肚子在叫呢。」
魏皓陽被顧芝折磨得沒了法子,只好到公寓樓下的快餐廳外帶一份炒飯上樓。
回來時發現客廳的燈亮着,電視開着,顧芝卻睡着。
他重重地舒了口氣,把她抱到臥室,蓋好被子。
「魏皓陽……」
他轉身的時候以為她醒了,實際上沒有,她在夢中伸手碰到了他的袖口。
他握住她的手,回身,將它放回到被子裏。
*
連續一個星期,顧芝都沒有去醫院上班,這幾天她都在忙着去警察局做筆錄,去各級法院作證。
還好,那個犯人傷得不重,只是被顧芝用平底鍋打傷了頭,有些出血而已。
梁晏送走顧芝到門口,拿她開玩笑道:「你還真厲害,我們歷經艱辛一個月沒抓到的犯人,居然讓你用平底鍋就給就地正法了。」
顧芝白了梁晏一眼,「那只能說明你們無能。」她抬手叫了一輛車,又問梁晏,「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梁晏點頭,將顧芝送上車,「等案子徹底結束了請我們的女英雄吃飯。」
關上車門,「這可是你說的!」顧芝揮揮手車子就離開了。
回到家裏,顧芝家裏被弄得一塌糊塗,正忙着收拾,門鈴響了,顧芝開門,來的人卻是李奶奶。
顧芝把她請進來了屋,笑眯眯地說:「家裏前幾天出了些事情,這會兒有點亂,奶奶你坐。」
老太太看她家亂得很,也覺得不方便打擾,寒暄了幾句就說到了正題上。
「小芝啊,我兒子一家孝順,掙了錢要接我去國外生活。」她拍了拍懷裏的波斯貓,用寵溺的眼神望着它,「小芝,我老伴兒走得早,我老伴兒走的那天,這貓賴在我家就不走了,我一直把它當成自己的老伴兒,可是現在要去國外了,我也不能把它帶走。」
老太太抹了抹眼淚,顧芝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着她,「奶奶,你放心的把它交給我把,要不我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怪悶的。」
「這貓脾氣是怪了點,我看它還是挺願意來你這兒的,交給你我也放心。」說着她躬下身子放下貓,就離開了。
「喵嗚~」它叫了一聲,李奶奶只是頓住了腳步,卻也沒有回頭。
它也難過,繞過顧芝大搖大擺地趴在沙發上哼唧幾聲便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顧芝家的門又被敲響,顧芝以為是李奶奶,忙開了門。
不想,敞開的門縫裏卻是一個男人的面孔,男人見了顧芝就笑,「顧大夫~」
顧芝慌了,連忙關門,大智竟然能找上門來。
大智隔着門,大聲地喊,「顧大夫,我知道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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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需要一個一個被解決,接下來是鍾情妄想的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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