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唐人 第8章 程咬金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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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一晚在秦伯伯家酒宴上與我見上一面之後，一件深埋在程咬金心底的心事就被再一次地被點燃起來，像燎原的星火，慢慢的在他心中不斷擴大，像平靜的湖面拋入粒石子，在他平靜的心底泛起一圈圈的波瀾，並且這種蔓延的姿勢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不知不覺地漫上他的心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件事情還得從他早年時候的說起，當年還年青的程咬金在投奔王世充之前，在村里已經與一個本村的黃燕的姑娘相好，並且彼此雙方許下承諾非對方不嫁不取，兩個青年人乾柴烈火地有了男女之事之後，由於程咬金的一次私自販賣私鹽事發，動手打死了人，程咬金不得不被迫無奈的選zé 遠走他鄉，臨行前的一個夜晚黃燕由於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行動不便沒有跟隨程咬金一起離開，但是那一晚程咬金才知道黃燕已經懷了他兩個月的骨肉，並且說好像是個男的，程咬金希望黃燕能跟着他走，好讓孩子好好地生下來，身邊也有個人照顧，不然萬一他走後，黃燕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村里也沒有親人，身邊還有兩個老人需要照顧，真想不到孩子生下來黃燕一個人怎麼照顧得下來，一個人又要照顧兩個老人又要照顧出生的孩子，怎麼生活。可是任憑程咬金怎麼勸說黃燕都是不跟程咬金走，最後沒有辦法的程咬金不得不離開了他的未婚的妻子與那個沒有照面的未出生的孩子，不過在他離開的那個夜晚他留下一個玉佩給黃燕並告訴她說孩子出生後就以這個作為他的禮物，作為往後相認之用。

    後來程咬金投靠了王世充生活穩定下來後也回去找過她們娘倆，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戰亂四起，村裏的人們走的走，投奔親戚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走不動的村民，黃燕的兩個年邁的父母雙亡過後，據剩下的村民們講，黃燕就帶着她未婚先育的出生的男孩子遠走他鄉乞討去了，還說黃燕平時也是叫那個小男孩武兒武兒的叫着估摸着應該也是叫程武吧。一氣之下的程咬金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小山村，因為在他心裏認為黃燕的遠走他鄉跟村民們有着什麼聯繫，肯定是受不了村民們的冷言冷語最後黃燕才遠走他鄉的。這件事情，成了程咬金深深埋在心裏的一個痛，他從來沒有跟也第二個人說起過，連後來最好的兄弟秦叔寶也不例外，因為他不想讓二哥認為他程咬金是一個拋妻丟子的人，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

    當那天晚上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久久埋藏豐程咬金心裏這件事情再次燃起，因為我長得跟早年那個叫黃燕的姑娘太過於相像了，一板一眼，說起話來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與她一模一樣，世上難道真有除了親情之外長得如此相似之人麼？程咬金越是想就心裏就越是肯定，當一個問題在一個人的心裏默默地問上無數遍後，潛默化地就變成了肯定。現在程咬金已經在心裏把我當成是他離散多年的兒子了。從此以後，有事沒事就往秦伯伯家裏竄門，總是沒事也主dòng 與我說說話，問我一些過往的生活，我也就把埋在腦海里的那個這個時代那個青年的一些過去生活拿出來胡侃，可是當每每他問起我的親生母親時，由於這個青年早早就由師父養大，對母親印象也是模糊不清，也就說不出母親的名zì 和樣子來，隨着交往越來越深，程咬金心中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地認定我就是他那個離散多年，他從來沒有某過面的孩子。

    近段時間來，跟程咬金很好的幾個哥們，牛進達、尉遲恭、李靖、李世績，特別是秦叔寶幾個要好的死黨，近段時間上朝以來他們都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那就是程咬金這幾天以來好像夜晚都沒有睡好覺似的，幾個也覺得有點古怪，按理說像他這種粗人（表面上是這麼認為，其實程咬金是一個外表粗礦內心卻很狡猾的人，那個弱肉強吃的時代，能夠爬到像程咬金這樣位置的人，哪一個也不是糊塗的人，若是這樣的話，早就別人給殺了。）沒有睡不着的道理，幾個哥們也去很關心他，畢竟幾個都是血里來風雨去的從死人堆里一起走過來的，好不容才走到今天，剛剛有個安定的日子，他們也不想程咬金出事，雖然平時幾個吵起架來怎麼惡毒怎麼罵，但是那些都是氣話，彼此也心知肚明，這只是幾個打仗打習慣了的武將們靜下來後沒事可做，平日裏發泄的一種方式罷了。只是誰問了他，程咬金卻只笑而不說，還很一副高興的樣子，搞得幾個都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他每天一副睡眠不足還興高采烈的樣子。

    這幾天程咬金上朝見幾個死黨的時候，見面就說昨天在他二哥家裏吃了什麼好吃的，那東西怎麼地好吃，特別是那個二哥叫做豬蹄的東西，吃起來當真是美味，說完還一副很回味的樣子，還不忘舔了一下舌頭，也不知是當真美味還是這東西是我親手煮的緣故。幾個將軍自從大唐近來沒有戰事之後閒得狂，所以平日裏就靠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攀比，現在聽說程咬金吃過好吃的東西，而且這東西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好吃，不然不可能讓這貨這樣嘚瑟成這樣子。這可苦了秦叔寶了，稿得幾個人見了面就問那天到底跟程咬金跟吃什麼好吃的東西讓這老貨見了他們就嘚瑟成這樣子，還憤憤不平地說不能這麼不公平，他們也要好吃上這種吃食，還說一起說好了就在明天。

    這不，我現在正在與秦勇幾個卜人一起處理剛剛買回來的那幾樣東西呢，還得我來親自動手，咱以前最多也就是在家煮四五個人的家常小菜，哪像現在這樣做過這麼大飯菜，這得趕上一個農村喜事酒宴的飯菜了，比前天煮的整整多了四倍不止呢，秦勇還說這還不一定夠幾個國公吃的呢。乖乖，真不敢相信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才有如此的飯量呀。這幾天xià 來我也與幾個伯伯家裏的卜人打得火熱，幾個覺得我都從心底里尊敬他他們，都沒有那些公子那些一副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模yàng ，也很是喜歡與我結交，喜歡平時沒有事做的時候我就給他們講一些海外的見聞，當然了，這些見聞也是我在前世的時候旅遊時候的一些親身經lì 過的事情，還有很多都是一些網絡上播放的紀錄片裏講的各地的風土人情，奇形怪狀的各色人種、吉尼斯世界紀錄上的奇人異士等等讓他們大感驚奇。

    忙老半天好不容易終於把飯菜做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因為伯伯不在家，家裏現在一切都是伯母拿主意，吩咐幾個下人分別到幾個秦伯伯的戰友家去把人請過來。過不了多久，秦伯伯也回來了，請的幾個伯伯也都陸續到來：程咬金離得最近，第一個先到，而後是尉遲恭、李世績、而後是牛進達。七月的天氣已經很悶熱了，幾個武將都脫了官服，都穿着便裝，低領的短衫上衣，低矮的領口，像人熊似的露出黑漆漆的濃密的胸毛，一個個都袒胸露乳的，脫下了軍裝的將軍們哪裏看得出來一點將軍的樣子，這活脫脫的一群屠夫嗎。與幾個武將相比，李靖與李世績則比較文雅了許多，兩個雖然穿的不是正式的官服，穿的也是便裝，但是看起來顯得非常得體，圓領的領口剛好遮住了胸口，長長的下擺剛好適到腳跟處，要是再配上一把拆扇就更像文人墨客了。

    酒是程咬金帶過來了，據說今晚的酒宴由程咬金一個人負責並且管夠，以前這種酒宴不要說請程咬金負責灑水管夠了，連一壇收藏的酒想都別想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程咬金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下來了，當時幾個人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這貨竟然答應了，當時幾個人還以為是聽錯了呢，最後幾個人私下裏秘密商議今晚上要把程咬金的全部珍藏的好酒都喝光了不可。幾個都是一個軍營里出來的，用前世的說法就是：曾經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piaoguochang,那是過命的交情。場面是顯而易見的，是壯觀人，想想鬼子進村就知道場面是何等壯觀了：吃光、喝光、肯光，三光政策。最後到散席的時候幾個人還說剛好夠飽，幾個人拍拍屁股走人，沒有留下一片雲彩，尉遲恭臨走時候還說明天接着來！聽到這句，我當時立即馬上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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