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平州軍吃過戰飯,軍馬吃過草料,集結起來。除一營士兵在此看守外,全員準備破圍。吳奎剛要動身想起一事,一排腦袋,叫過一個俘虜,問他們怎麼過來的,他知道從吉林到這邊中間還隔一條大河呢,那俘虜嚇的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告訴他,河上用小船架設有浮橋。
吳奎命令一團士兵和擲雷兵連穿上卒本扶餘的軍服,作為先行,其餘戰士緊隨其後。最後是那一營士兵押着俘虜,步行向吉林城進發。
部隊快速向前推動,總共20里左右,小半個時辰,前頭部隊已經看見那橫亘在河面上的浮橋了,浮橋晃晃悠悠在河面上輕輕擺動,不寬,戰馬無法並行通過。橋頭有幾名士兵看守,平州兵打馬向前,那些兵抬抬眼,高聲喊些什麼,沒人聽的懂。那團長姓金,金團長一看,現在要迅速控制住橋才是關鍵。一聲令下,快速過橋,不理睬那幾個卒本扶餘的士兵叫嚷什麼。
那幾名兵丁看無人理睬,也不阻攔,眼看着他們馬一匹一匹上了橋,那馬上了橋也不敢快跑,橋一走一晃,那橋約有一里長,過了好長時間,金團長才看到有馬上了對面的岸上。又過了一會,眼看上岸的有20個左右,其中還有幾個擲雷兵。他回過頭來,叫上幾名戰士,把橋面上的幾個士兵圍了起來,那幾個看形勢不對,反抗只是死路,都乖乖的跪下,被人綁縛一邊去。
金團長不再猶豫,打馬上了橋,馬雖不敢快跑,但在他不斷催促下,還是比他人快了一些。待他到了對岸,有人過來報告道,現在岸上的夫余士兵正狐疑的看着他們,還沒採取什麼行動,估計是等候什麼命令吧。
金團長下令儘快往岸邊趕,現在擲雷兵一個排已經過來了,金團長的兵力也過來一個連了。金團長心下安定下來,看來能守住這個橋了。
有卒本扶餘的士兵過來詢問,不過沒人聽的懂,還是無人理睬他。那士兵尖嘴猴腮的,看起來極度精明,嚷了兩句,看別人都只是看着他,沒有反應,立馬意識到不對,拔腿就跑。
金團長道:「擲雷兵準備換裝,換下夫余服裝,全部着板甲,等下敵人多的話,你們就先開場。若是不多,就有弓箭手開場。」
隨着金團長的安排,左邊擲雷兵,右邊弓箭手,全都換好了衣服,其實也不難,把鎧甲外面的夫余軍裝脫掉,帶上頭盔就夠了。
敵人還沒到,也許那個報信是兵報的信太大了,需要層層批准,金團長居然把自己的隊伍全部等到。這幫卒本扶餘人,難道不知道戰場要隨機而變嗎,什麼事都請示,是要壞事的。
正在金團長得意之際,對面過來一大隊卒本扶餘騎兵,約有千把人左右。金團長大喜,命令自己的騎兵列好隊,眼看對面那一排夫余兵距自己的隊形有120步遠,已經進入弓箭的殺傷範圍。他自己拈弓搭箭,對着那隊中,服侍最為華麗的一個軍官,嗖地一聲,箭飛了出去,直對那人的咽喉,眼看那人從馬上摔落下來。同時這邊的箭如雨般飛了過去,對面的隊中,士兵紛紛落馬。那對面的士兵也開始箭射了出來,基本到不了人身上,看那距離也就能飛70步的樣子。
平州軍利用這個優勢,箭雨更加密集,對面的人馬中間的越來越多,眼看這他們的箭射不過來,恐懼籠罩着整個隊伍。
金團長一看時間到了,發一聲喊,催馬向前,手裏的弓箭並不停,對面的人發現即使射中了用處不大,因為射到平州軍身上的箭,基本沒有中的,紛紛跌落在地上。
平州軍越發膽子大起來,馬跑的速度更快了,也不時有馬中箭,不過對面的敵人已經開始掉頭了,追上他,幹掉他。弓箭射的少了,各個拿起掛在馬鐙上的長槍,平舉着向前衝去。長槍借着馬的飛奔,力量極大,對面的敵人,中槍的都是一槍穿刺,還要借着馬的飛奔將槍拔出來。其餘者,看到了平州軍的威猛,面如死灰,發一聲喊,四下逃開。
金團長也不去追,他要護衛大軍過橋,現在守着橋頭才是正理。正在他於卒本扶餘交戰之際,吳奎的大隊已經到了橋頭,吳奎看這樣要過的什麼時候,一面派人過橋,一面派人伐木做筏,將多餘的馬要帶到對岸。還是很多好辦事,很快做了幾個木筏,雖說無法帶馬過去,帶人還是很快的,戰馬和馱馬全部趕着從浮橋過了河,一直忙到正午,吳奎的大隊人馬才過了河。最後的戰俘先不過河,一切等這邊安頓好再考慮。
吳奎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吉林城牆,城牆就建在山麓,居然是圓形的,或者是環形的,因為他的西面就是一條大河,城牆和顯武城一樣是青灰色的,顯然是抹了水泥。城牆外,卒本扶餘的士兵遠遠的安營紮寨,看來今天沒有攻城,也許他們在等待時機。也不見人往這邊攻了,地下是剛才那些夫余兵的屍體。
吳奎命令在山的南面安下營寨,左靠着吉林城牆,後靠着大河,將營寨紮好。安營的同時,派金剛團長進城跟李孝武,取得聯繫,打聽最新戰況。
因為今天敵軍沒有攻城,金剛輕輕鬆鬆的進了城,李孝武看到金剛到來,高興的上前抱住他,哈哈大笑道:「我們的援軍到了,我們的援軍到了。」守城士兵得知這一消息,奔走相告,士氣大振。
金剛帶去吳奎的要求,要李孝武解決糧草兵器問題,因為吳奎為了速度攜帶的都不多。李孝武存糧甚多,幾年都吃不完,兵器也很多,當然沒有話說,馬上安排人下去準備。後來金剛又問起戰事,李孝武介紹現在來的卒本扶餘共有兩萬人,據他們抓的俘虜審問,說這是第一批,後面的人現在正在路上。剛來的第一天就攻城,東城、南城、北城同時攻擊,結果損兵折將。當然李孝武人力都要守城,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出去攻擊。所以現在雙方就隔城互耗,都是等待援軍。金剛也談了來的路上的戰事,吳奎將軍的部署,希望一個城裏,一個城外,互相支援。現在敵軍已經損失不少,估計總兵力也就一萬五千左右,看看能不能一起出擊消滅他們。
李孝武搖搖頭道:「他們看打我們很困難,立刻後退,營寨扎的很牢靠。大部隊人馬都在山上,下面的只有幾千人的機動兵力。他們若只是防守,一時半會沒什麼好的辦法。不過若是耗着,我們這裏糧草充足,他們運糧過來都是走的都是山路,十分艱難。長期對峙下去,耗就能把他們耗趴下。」
兩個人又聊了聊雙方如何共同指揮的協調問題,最後李孝武宴請金剛一頓,然後派人護衛者金剛和糧草兵器,送給了吳奎。
吳奎得到糧草兵器,心裏大喜,研究卒本扶餘的屯兵,找尋他們的破綻。突然下起雨來,雙方都無心開戰,天天都盼天晴。也許快到秋季了,河水暴漲,連浮橋都沖跑了。吳奎哭笑不得,只得和李孝武一起收集船隻,好再做浮橋,等候大軍到來。
雨一天大一天小的,居然連下了五六天,更不好的是卒本扶餘的援兵到了,據探子報現在又來了差不多3萬人。
天終於放晴了,李孝武派出去收集船隻的人順河回來了,帶來了一個讓大家吃驚的消息。卒本扶餘在此地,私下派出人馬在各個村莊征糧,有些帶隊的還在下面村莊裏,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有好幾個村莊都被洗劫一空,村里人家破人亡。
李孝武和吳奎都是又羞又恨,羞的是自己沒保護好村民,恨的是這幫卒本扶餘這些垃圾。吳奎勃然大怒,將手下抓獲的卒本扶餘俘虜盡數砍了,將腦袋丟到那些卒本扶餘人看的到的的陣地前沿,並留書信一封。告誡卒本扶餘的統帥,請勿無端害民。然後,吳奎進了吉林城,和李孝武商討如何作戰問題。兩人商量先跟卒本扶餘約戰,至少現在卒本扶餘不會認為自己力量很弱小,應戰的可能性很大。
兩人修書一封,派人送到卒本扶餘的軍營中,邀明天在城東大戰。卒本扶餘的國王高類利現在正拿着書信,看了又看,心裏盤算,現在將近5萬人在此,光搶糧運糧都是大麻煩。就糧於敵,今天遭到報復,已經有1000多俘虜今天被砍了頭,屍體在陣地擺着。光報復還是小事,現在出去征糧的,不小心都被打了伏擊。都是扶餘人,卻一點不理解自己為救他們而來。高類利嘆了一口氣,人啊,看來變心是最快的。他們這幫夫餘人一點不理解自己,不理解今天受點苦,將來再不受平州人的欺負了。高類利心裏罵道,這幫愚夫,只配給人做奴隸。
高類利又想起從國內城往此地走,儘是山路,崎嶇難行,現在的糧食有一大半都要給運糧的吃了。眼看秋收在即,若是運糧的,打仗的,都耗在此地,恐怕糧食問題就要成大問題了。平州軍馬靠這那高大的城池,攻城只有送死的份,想打下來,不損失幾萬人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他們既然肯出城一戰,那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一戰把他們解決。
高類利親自寫了回信,讓那使者帶回,約定明天城東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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