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天已經進入夏天。雖說這裏天還沒真的熱起來,可中午的太陽有時候也感覺毒辣刺人。
有探子來報,說西邊400里左右,發現有烏桓部落。江河行想了想,現在騎兵還太單薄,都是剛開始訓練,基本沒用,騎兵成軍需要練習的長着呢。長槍兵有120名,其中新兵有95個,再加上還有一些雲雷,帶上這些,馬彪應該就能對付。
江河行命令張捷在此地看守,練兵,蓋房,修路,打造兵器等,張捷不敢怠慢,接下命令。江河行命令馬彪帶着所部人馬,全部帶着新打造的長槍,剩下的全部火藥,帶着馬車向西開拔。
一路上,草原上風光甚是美麗,藍藍的天,輕輕的白雲,綠油油的草地,開滿各色的花朵,紅的,白的,黃的,部隊沿着一條小河向西而行,小河猶如一條鑲嵌在綠地上的玉帶,可惜,大家都沒有欣賞的心思。經過半個月的訓練,這支長槍隊,雖說不怎麼彪悍,可比一開始的叫花子般的隊伍還是好很多,至少有模有樣了。江河行騎在馬上,看着這支隊伍,不緊不慢的向前開動,走在隊伍最後面的是有15個擲雷兵,各個身高臂長,為了保護他們,現在特意讓他們走在最後面,他們也手提長槍,排成整齊的隊列,緊緊的跟着隊伍。
江河行不敢走的太快,一路上派出探子向周邊警戒,邊走邊了解周圍的情形。
400里的路程,江河行走了差不多10天,長槍兵既是行軍,又是練兵,眼看快到了,江河行停住隊伍,休整兩天,利用這個時間派出探子再次打探該部落情況。
過了一天,探子回報,說此地是個大部落,部落首領姓郝,烏桓人叫部落首領為大人,所以只知道郝大人。郝大人32歲,控制着此地,下轄邑落約200多邑,每邑大小不同,平均可出騎兵30人,加起來有五六千騎兵。
江河行頓時腦子大了三圈,以前都是靠突襲,現在即使突襲有效果,一旦這個郝大人集合大隊人馬過來,自己帶的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江河行又多派幾個探子,將這個部落的情況打聽清楚。江河行將馬彪招進帳篷,將情況跟他說了一下,一向樂呵呵的馬彪也不見了笑容,不斷地搓着手,在狹小的帳篷里,來迴轉圈。
轉了許久,馬彪突然道:「江先生,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打他們呢?我們能不能讓他們來打我們呢?」
江河行深思了一陣道:「我們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碰到個這麼大的部落,怎麼下口都有點難。還是只能從他們打我們想辦法了,可現在騎兵都沒帶也不行,萬一被動,我們跑都來不及,我要調整戰法。」
兩人商量許久,江河行派人騎快馬,回去傳達命令。調李孝武中隊,李孝全中隊,全裝快速趕來,另外,調李明負責後勤,帶領一些牧民,趕着馬牛羊,另外多帶戰馬,實在不行要全員都有戰馬,最起碼要跑的快才安全些。
江河行將營地扎在一個小山坡下,前面是一條小河,這樣天天練兵,並不急於進兵。過了有8天左右,江河行的乾糧都快吃完了,這時候,李孝武李孝全帶着騎兵中隊趕來。
李孝武李孝全兄弟滿臉的興奮,風塵僕僕地來見江河行。江河行將情況詳細給他們介紹了一下,他們這才明白,烏桓這個大部落,光靠長槍隊,門都沒有。兩人暗自興奮,心裏暗想:長槍隊就想包打天下,簡直笑話,現在終於要看自己的騎兵發揮威力了,看看到底是長槍隊猛,還是騎兵隊威。
他們知道是江河行的錯誤,可也不敢公開指責,只有把心思放在心底。李孝武介紹道:「江先生,我們騎兵中隊,雖說訓練短暫,可這些人本來騎術都不錯的,再加上用上馬鞍馬鐙之後,馬上又鍛煉了有月把時間,精兵談不上,不過打烏桓應該可以的,畢竟這種馬鞍馬鐙他們都沒有,馬上力量懸殊,只是他們人太多,又有弓箭。真正馬上打不怕,怕的就是弓箭。」
江河行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烏桓的這個郝大人,探子回報他在這個部落威望很高,調動各個邑落都不成問題,我們直接打是困難重重,一旦陷入重圍就麻煩了,我們沒有弓箭手,他們一頓箭雨,我們都成刺蝟了。要打只能出其不意,然後讓他們的弓箭起不了作用,我們就算成功了。」
江河行接着說道:「這個部落以前是右北平郡郡府地,後來就送給烏桓人了,真是莫名其妙。探子回報,現在城池破落不堪,他們幾乎不休整。你們殺進城去,先將他們攪亂,然後引他們到東邊我們長槍隊的埋伏的山溝里。這樣我們就能收拾他們了,你們看看如何。」
二兄弟點點頭,接着江河行說道:「你們趕路甚急,先休息幾天,另外,你們和馬彪一起選個地方,演練兩次,將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做一下準備。」
二兄弟回去安營紮寨,休整騎兵,和馬彪一起探查周圍地形。
過了幾日,他們找到一個地方,江河行和他們一起勘察。在他們紮營的西北面二十里地左右,離原右北平郡差不多二十里,有一山谷,兩面都是深山,山高林密,是個埋伏的好地方。江河行他們騎馬來到這裏,只看到山谷不寬,但是很深,樹木不多,但雜草叢生,蘆葦遍地,輕風吹過,青草不停的搖曳着身姿。谷口外,就是草原,一望無際的綠野。江河行望望天空,湛藍的天空流過幾片白雲,嘆一口氣。
一切安排就緒,騎兵隊和長槍隊也演習過兩次,如何進退做到心中有數。
這天一早,李孝武李孝文各自帶着騎兵中隊,來到城東門。東門城牆年久失修,城門這裏,由於是磚修的,看的出原來的樣子,連木門都沒有,也許是這些草原部門從不考慮如何防守這裏。
李孝全在城門外,一處樹林邊,叫停隊伍,在此歇下。李孝武帶着隊伍,加快速度,衝過城門,烏桓人髡頭,男人都不蓄髮,中間剃掉,一圈才留些頭髮,女子則是出嫁後才開始蓄髮。李孝武看着路上的烏桓人,他沒有什麼博愛人道的思想,他想起在烏桓做奴隸的屈辱,平舉馬刀,快馬到處,馬刀伸出,對準人的胸口,用右手手腕向左一扭,馬刀借着快馬的速度,扎進烏桓人的胸口,然後手腕向右一扭,用力一拉,馬刀就抽出來,馬刀上沾滿鮮血,剛剛被刺的烏桓人已經成為地下的一具屍體了。
快馬飛過大街,地上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小城不大,一眨眼的功夫,李孝武已經走到西門口了。撥轉馬頭,李孝武發現街上已經看不見什麼人了,各個鋪面全部關上了門,他帶隊伍走向了南北大街上,人還是有幾個,可那夠他們這樣屠殺,不一會,南北大街也不見人的蹤影。
李孝武不見烏桓人的蹤影,慢騰騰的走在大街上,帶着自己的騎兵隊高聲喊道:「釋放漢奴者免死。」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喊過之後,李孝武帶隊,來到東門外,李孝全等的着急,看二哥回來,身上血紅一片,麻布衣服的血紅變成黑紅色。兩兄弟在此等候烏桓人追擊,等了一天,不見什麼人追出來。李孝全大怒,帶着自己的騎兵隊像李孝武一樣,再次殺進城裏,街上屍體已經被收,可還是有一些人,李孝全把這些人變成路邊的屍體,再次高喊:釋放漢奴者免死!」聲震屋瓦,耀武揚威一番後,李孝全也退出城池。
第三天早上,天剛剛發亮,兩兄弟在樹林邊正商量該怎麼辦,只感覺大地微微顫動,從北面,從東面,感覺大隊的騎兵向自己這裏趕來。
兩人感覺敵兵眾多,商議一番後,李孝全帶着自己的中隊向城池方向先行,李孝武快到城門口,城門口出來一彪人馬,約有80個左右,各個手舉弓箭射向李孝武,李孝武撥馬向南而去,這彪人馬緊接着跟了下來,邊追邊射箭,無奈距離有點遠,弓箭連射到馬身上的都沒有,也許他們是太恨李孝武了。
李孝全向南跑了有10里地,後面的烏桓人漸行漸遠,好像不想追了,正在這時,後面塵土飛揚,李孝全知道二哥引着烏桓人過來了,現在還看不到後面的烏桓人。
天賜良機,李孝全手舉馬刀,帶領騎兵隊,殺個回馬槍。這彪人馬已經放了不少弓箭,突然前後都是敵人,慌了手腳,加快放箭,因為沒有馬鐙馬鞍,他們放箭力度與方向都受影響,要射的好,只有停下馬,或者下馬來射箭,因此剛才這才是他們沒有殺傷力的原因。
李孝武的騎兵隊,已經衝到離烏桓人10丈遠了,弓箭開始多起來,李孝武一咬牙,從烏桓隊伍左側沖了進去,前面有幾個人中箭,但還沒有致命傷,這些騎兵各個咬緊牙關,平舉馬刀在李孝武后面殺了進來。烏桓人沒有其他武器,短兵交接,只有被殺的命運,不一會,李孝武在裏面大開殺戒,烏桓人的弓箭在馬刀面前再也沒了威力,隊伍大亂。正在這時,李孝武的人馬殺了過來,從後面沖了進來,烏桓人見狀不妙,機靈點的撥馬就跑,剩下的在李氏兄弟的隊伍面前被殺得,只剩一些馬匹空自哀鳴,不肯離開躺在地上的主人,不住的在周圍打轉,用馬頭觸碰躺在地上的烏桓勇士。
一炷香的功夫,烏桓這彪人馬,基本消滅殆盡。李孝武,李孝全會面之後,稍作休息,人吃點乾糧,馬吃點草料。
這時,看的後面塵土飛揚,大地顫動,他們知道烏桓大隊人馬追了過來。李孝全在前開路,李孝武斷後,兩隊合為一隊,向東飛奔。烏桓人越追越近,兩人估摸着差不多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午時,開始向北,向預先埋伏的山谷飛奔而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李氏兄弟累的滿頭大汗,不時扭頭向後看去,烏桓人的先鋒距離越來越近了,不是看到塵土飛揚,而是看到清楚的人馬殺奔過來,嘴裏高聲喊着什麼。眼看山谷就在眼前,李孝武將速度放慢,眼看着烏桓人的弓箭射過來,弓箭快要射到人的時候,李孝武一提馬韁繩,加快速度,跑進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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