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中是逐望者們的身影,雖然有很多都只是側臉或並不清楚,但也確實證明了秋萍及其背後勢力的能力。
而讓楊婷婷感到驚喜的是,畫面中竟還有征服者及其麾下逐望者,雖然並不見得是所有人,但對於不知敵隊有多少人的楊婷婷來說,一下子知道這麼多人的長相實屬意外之喜。
「原來你們內部也有競爭關係啊。」秋萍一眼就看出楊婷婷的心思。
楊婷婷卻是微笑着回道:「沒有吧。」
「不用騙我,如果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人,你應該擔憂才是啊。」秋萍笑着摸了摸楊婷婷的臉蛋。
楊婷婷不承認但也不否認,她扭頭看向窗外,在她眼前是一棟普通的、甚至有點破舊的居民樓,而車子正緩緩停在四單元的單元門口。
秋萍拿起她的手包並推門下車,楊婷婷整理一下裙子並緊隨其後。
站在單元門口,秋萍看了楊婷婷一眼便用鑰匙打開了門,楊婷婷則是左右看了看後,才是走進樓道並跟着秋萍一路向上。
沿途秋萍隻字不提,楊婷婷亦是同樣的沉默,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這是因雙方都知道不能在公開或容易被竊聽的場合,隨便說出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
直到兩人站在5o2室的防盜門前,秋萍才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低聲說道:「她最近有點神經質,看到裏面的樣子別太驚訝。」
楊婷婷點了點頭,防盜門亦在同時被秋萍拉開。
待楊婷婷看到屋內的景象,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卻不是因為濃烈的酒味,而是因房內貼滿牆壁的各種簡報,照片,以及寫滿娟秀小字的大量便利貼。
「這死丫頭,肯定是又喝多了。」秋萍皺眉低聲說道,說罷走進屋內並第一時間直奔窗口。
楊婷婷則是在屋內走來走去,在雜亂的箱子與衣物中尋找道路亦尋找着葉小竹。
直到她走到主臥的衣櫃前,她輕嘆一聲並打開了衣櫃,只見裏面有一披頭散、衣衫凌亂的瘦弱女人。
「你就是葉小竹吧。」楊婷婷輕聲問道,在客廳的秋萍一聽此話便快步走了過來。
她把點了點頭的葉小竹從衣櫃裏拽了出來,繼而打開燈並一邊罵一邊為葉小竹換衣服。
楊婷婷一直在旁看着,她看出秋萍眼中的水霧與自責,也看到了葉小竹呆滯空洞的雙眼,此時的葉小竹似乎失去理智了一樣,一邊任由秋萍擺佈,一邊伸手要拿床頭柜上那還剩小半瓶的烈酒瓶。
秋萍奪過並將酒瓶摔在牆上、她亦在同時罵道:「你瘋了嗎!?你特麼就打算這麼活下去了!?」
葉小竹聞言慘笑,對秋萍的話可說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楊婷婷從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顆翠綠的藥丸,秋萍一見藥丸先是皺眉並欲拿走,可旋即卻又後撤了兩步。
楊婷婷上前將藥丸送進葉小竹的嘴裏,後者全無防備的就咽了下去,似乎對藥丸的作用根本不在乎。
而當翠綠的藥丸入腹,一縷縷充滿生機的木元氣、便隨之擴散到葉小竹的四肢百骸,這不僅修復了她因酒精的原因而受損的身體,亦讓她恢復了往日的精神狀態,她一直壓抑的情緒也得以紓解。
淚水一滴滴的流了下來,葉小竹邊哭邊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秋萍見此將其擁入懷中,邊輕柔的撫摸她的秀邊柔聲不斷的勸慰。
楊婷婷見此也不好再多留,否則着實會有些尷尬,所以她離開主臥到客廳,開始尋找着滿牆的記錄中的。
根據一些內容很容易理解的便利貼與簡報,楊婷婷知道葉小竹其實一直在調查,要調查什麼也很顯而易見,就是她失蹤的姐姐以及她的工作與內容。
那麼葉小竹會酗酒的原因也就不難推敲了,而葉小竹的話也印證了楊婷婷的猜測。
「我查了很久、很久,可每一條線索都會莫名其妙的斷掉,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她到底生了什麼。」葉小竹倚在門邊並低聲這麼說道。
秋萍緊接着說道:「我的人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楊婷婷聞言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皺眉低聲道:「我能說的不多,我只能告訴你們現在是大敵當前。」
「你說什麼?你......」緊皺眉頭的秋萍話未說完。
「難道她被你說的敵人給.......」葉小竹打斷了秋萍的話,說出了她最不願面對的可能性之一。
秋萍卻是說道:「不可能,如果有戰爭我絕對會提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內戰。」葉婷婷皺眉這麼說道。
秋萍一聽就雙目瞪圓,葉小竹則是急聲問道:「那她到底怎麼樣了啊?她、她還活着嗎?」
葉小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對現在的她來說,任何事都有可能生、任何線索都值得追查,也因如此,她變得容易相信與葉娜有關的人事物。
「我也不能確定。」楊婷婷帶有些歉意的這麼回道。
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斷了一樣,葉小竹雙腿無力的眼看就要倒下,秋萍急忙攙住她、餵她吃了一片藥。
藥才入口沒多久,葉小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楊婷婷見此與秋萍一起,將葉小竹攙回她的臥室並在簡單收拾下床鋪後、扶着她讓她躺在了床上。
輕柔的為葉小竹蓋上被子後,秋萍看着葉小竹那憔悴消瘦的、不見往日美麗的臉龐,低聲對身後的楊婷婷說:「看見了吧,我已經無從下手了,所以你必須找到葉娜,任何報酬都只管開口。」
楊婷婷輕嘆一聲並說:「情報。」
「說吧,有關什麼的,國家機密我都給你弄來。」面帶淚痕的秋萍轉過身,眼中儘是堅定。
她緊接着又說道:「但你要先告訴我,根據你的調查與推測,葉娜現在怎麼樣了?」
「活着的幾率......不大。」楊婷婷有些難以說出口,但她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等人的推測。
秋萍聞言面色一黯、險些站不住,但她過常人的堅定意志讓她撐了下來,她亦很快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即使作用不大。
她看着楊婷婷並問:「現在、說吧。」
「我要她跟她所在隊伍的任務報告,以及所有跟那次任務有關的記錄,知情者的信息跟相關情報,還有她的貼身物品,越常用、越常帶着的越好。」楊婷婷道出了自己的要求。
秋萍一聽拿起手包就要走,可她剛走過楊婷婷身邊卻又說道:「情報肯定給你弄來,雖然一直沒看出什麼奇怪的、但這最好是值得的。」
「會的,我相信他。」楊婷婷堅定的如此回道,說罷以重力控制屋內的一切,用了幾秒便令葉小竹的家是整潔無比、纖毫畢現。
而楊婷婷這邊有所進展,王玲那一組人亦是有了進展,尤其以王玲的進展最大。
當她從一片焦黑的廢墟中拿起一塊碎玻璃,她一看玻璃上殘留的、液體留下的痕跡,就知道那些液體肯定是來自逐望者的,因為她曾經用過類似的東西,而那是屬於蟲族文明的液體炸彈。
不僅是確認了爆炸的製造者或目標肯定是逐望者,王玲更通過氣味與能量的微弱殘留,離開俱樂部並一路追蹤到了市郊的一棟廢棄危樓。
她沒有貿然進去調查,而是在附近的草叢中分解身體,讓自己與隨風搖擺的草叢融為一體。
沒過多久,幾名遊客打扮的人靠近了危樓,並且頗為自然的裝成遊客的樣子,一邊打賭一邊走進了危樓,這讓王玲都有些佩服,因為明明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但他們仍然保持着充分的偽裝。
不過看他們其中一人身上的、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小配件,王玲知道那些都是來自曙光之門的,並不屬於人類文明的產物,因此以目前人類的科技水平,是絕對無法現的。
即使是異能者感知到了異常,也頂多將之與異能聯繫起來,而絕不會與地外文明聯繫起來。
這也是他代表征服者露出的破綻,而他接下來與別人的談話,也讓王玲更加確定,自己終於看到狐狸的尾巴了。
「還不把耳釘跟戒指拿下來?征服者的命令你是沒聽到麼?」一名身着皮衣的肥胖女人,看着一副殺馬特裝扮的年輕男人並這麼問道。
年輕男人轉頭以無所謂的態度回道:「巴不得他們來呢、直接滅掉不更省事?用得着又偽裝又繞路的?」
「已經有兩個新人死了、您還能認為他們是好對付的,我真佩服你傻x一樣的自信。」肥胖女人並不把年輕男人放在眼裏。
就在兩人要吵起來的時候,一名老者一聲呵斥、將就要爆的爭執扼殺在了搖籃。
王玲聽到這裏也不打算再聽下去,她脫離了草叢並隨風飄向遠處,直到距離危樓一公里才是變回原樣並拿出手機。
「海心,我找到征服者跟他的逐望者的藏匿點了,我這就把坐標給你,記住不要直接監視他們,要監視周遭地區,有任何異動都立即告訴我。」王玲冷聲這麼說道。
海心則是頗為欣喜的說道:「yes、sir!」
之後王玲又聯繫上了周浩與小白,並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在另外幾處並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只能確認有異能對撞的痕跡。
「去查一查附近的異能者,找到跟他們交過手或遭遇過他們的,儘可能多的了解敵人的能力。」王玲如此下令道,而周浩與小白自然是沒有異議,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下達了命令之後,王玲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從戒指中取出一個封好杯口的精緻酒杯,翹腳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並喝起了杯中綿柔的酒水。
然而平靜的時光還沒過多久,便有幾名年輕的小混混走過王玲眼前,並且不出王玲意料的開始了下流的搭訕。
王玲對他們說的話早就完全免疫,所以她邊聽邊覺得閒着也是閒着,就用手機駭入當地警局,查出他們的底案並看了起來,也因如此而想出了一個辦法。
「不如這樣,如果你們能把一公里外危樓里的人教訓一頓,我就跟姐妹們陪你們一晚。」王玲直截了當的媚笑着說道,說罷又抿了口酒且性感嫵媚的舔了舔嘴唇。
小混混們自然是一百個答應,而且拍着胸脯的保證絕對要他們好看,但王玲卻是語氣有些不信任的說:「真的麼?」
她緊接着又說道:「但是不要讓他們知道是我讓你們去的哦,我可不想被尋仇。」
小混混們自然知道王玲為何這麼說,他們平時就沒少干類似的事,此時自然是滿口答應並騎上停在附近的摩托車,吆五喝六的就駛向了王玲之前偵查的危樓。
看着他們騎車離去,王玲一邊品味着嘴裏的美酒,一邊心中暗道,也算讓征服者的人做件好事,給這個社會除除垢。
心中這麼想着的王玲,不忘隨手一揮,在他們駛到視線盡頭的同時,於他們的體內植入了微型空間炸彈。
這是她根據曾經的服役經驗想出的技能,不僅不會被察覺,爆炸更不會有直接傷害,而是通過對器官的改變與扭曲,讓被植入者做完她想讓他們做的事、說的話之後,才會死於「疾病」或任何細微的傷害。
也正是因預料到了結果,所以王玲喝完杯中酒便起身離開,在走到附近加油站的女廁後,才隱身飛離加油站,向無人調查的第四個可疑地點飛去。
一間名氣不大不小的私人偵探社。
然而王玲並不知道的是,無論是她還是她隊友們的行動,通通都被張葉收入了眼底。
看着眼前塔利斯與安娜法爾聯手控制的魔方,那如全息投影般展現在眼前的橙色畫面,張葉不由得壞笑着說:「她也有這麼壞的一面啊。」
「其實不用她那麼調查的,只要咱們倆能回去,我自然能把他們的信息告訴你們,只不過他們不像你們,是個個都藏着一手。」塔利斯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為了讓張葉知道隊伍近況,可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一旁的安娜法爾緊接着說道:「原來未來是這樣的,一切都那麼方便。」
張葉聞言轉過頭去,亦不由得再次於心中感嘆安娜法爾的美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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