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號,和室友抱抱,就真的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t.t
畢業快樂,哪怕以後很難相見,我也一輩子都無法將她們忘記,我大學四年所遇到的,最可愛的姑娘們。
一周前,我曾和某醫生約過去看電影《沉睡魔咒》。
可考慮到他快要考試了,前兩天就酸巴巴和他說過,你還有二十天考試,我們這二十天都不要見面了,你好好看書,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這次複試筆試對醫生來說至關重要,是一家公立醫院的編制考試,他差不多三個月前就開始着手準備了。
初試和面試都通過了,就剩這場複試,競爭激烈,最終錄取只有一個名額。
某醫生也同意了我不見面的提議。
於是,畢業回家前一晚,我上微信試探性問他:周日還去看電影嗎?
某醫生回:去。
我特矯情地回:你不是不見我的嗎?
(喂,明明先提出不見面的是你自己好嗎!)
某醫生慢條斯理回:我是去看電影的,順便見見你。一個人看也是看,兩個人看也是看,對吧。
我旋即笑嘻嘻:對!
下午,我拎上大包小包,叫了個車回到y市,正式告別大學生活。
到家後已是傍晚,我把行李全往客廳一攤,都沒收拾就打電話問某醫生在幹嘛。
某醫生說:值班。
我說:一整天嗎?
某醫生:夜班。
因為某醫生那時就職的醫院離家比較遠,從家附近坐公交車大概30分鐘的車程,打車的話20分鐘。
所以,平常工作那幾天,他都住醫院宿舍,放假才回自己公寓。
我立刻給他打了個電話,興沖沖問:「我去你醫院找你玩行嗎?」
某醫生說:「我在上班,玩什麼。」
我說:「那我就去看你一眼,好不好?」
某醫生在電話那頭嚴詞拒絕:「不行,太遠了,」他頓了頓:「而且這會很晚了。」
我央求:「我打的去,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啊。」
某醫生還是不同意。
那大概是第一次,我見識到這個人原則性有多強。
可惜他遇到了一個更有原則的女人——我。
而我的原則就是,看心情。
我說今天要見他,我就一定會去見他,神也不能阻擋。
所以某醫生的持續推拒並沒有將我打倒。
我只是很雞賊地裝出哭腔,在電話里說:「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怎麼辦,馬上調頭回去嗎?」
某醫生嘆了口氣,拿我沒辦法:「行吧,你來吧,大概多久到?」
真實情況是,我壓根還沒有上車,我連自家門還沒出呢。
我弱弱說:「我也不知道,xx路這邊有點堵呢。」
某醫生:「行,我等你,」然後他像個老爸囑託外地獨自打的回家的女兒一樣問:「上車前記出租車牌照了嗎?」
我:「……沒有誒。」
某醫生:「坐哪?」
我:「什麼?」
某醫生:「副駕還是後排?」
我進入聚精會神注意力高度集中圓謊狀態:「……副駕。」
某醫生:「你前面有出租汽車駕駛員服務卡,上面有牌照信息,把車牌號碼發給我。」
還站在平地上的我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就二十分鐘路程啊,沒事的啦。」
某醫生:「這會天已經黑了。」
我:「喔……我過會就發給你。」
某醫生:「嗯。」
然後就掛了電話。
沒時間在家多留了,我匆匆和家人說了聲晚上不在家吃飯我去找x醫生啦,就風馳電掣狂奔出去打車了。
換好鞋帶上門前,隱約聽見我弟嘖嘖有聲: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
火急火燎坐上出租後,我趕緊湊近了瞧牌照號。
然後噼噼啪啪一頓狂打字,發過去給醫生。
司機大叔瞄了我一眼,打趣問:「姑娘,你是擔心我劫財還是劫色啊。」
我趕忙搖手:「不是,不是我擔心,是有人一定要我把車牌發給他。」
司機:「你爸在xx醫院上班?」
我怕司機再問下去,索性答:「對啊,老擔心這個害怕那個的,打個車都不得安生。」
司機感同身受:「世界上這麼掛心你們這些女兒的男人,也只有我們這些當爸的了,懂吧。」
我聽着一個勁點頭。
其實,不是爸爸……
但心裏就好像在榨什麼水果汁一樣,汩汩得往外泛甜。
很快,車快駛到醫院門口,路兩旁已是萬家燈火。
我大老遠就看見正門那立着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大概猜到應該是某醫生,再近點,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真的是他。
第一次看他穿白大褂,我的少女醫控誒,又不能自控地砰砰狂跳。
某醫生也注意到我這輛出租車了,原本淡無表情的臉,有些凝神地皺起了眉心。
接着,他腿一邁,就往這邊走。
眼見着他就要過來啦,好怕當着他面司機問我,你爸啊?不像啊?是不是年輕了點?
我就完蛋了好嗎!
我慌手慌腳地彎腰從包里拿錢,有個清朗的聲音已經在我身側的窗邊傳過來:
「多少錢?」
我:……日。
司機大叔望望某醫生,又偏頭望望我,我幾乎都能感受到他那種不解的情緒了……
我壓着下巴,完全淪為鵪鶉。
還好,司機大叔什麼都沒說,只回:「打表,32塊。」
某醫生付完錢,替我拉開了車門。
一下車,逃離汽油味的禁錮,我就想擁抱某醫生,他身上一股消毒水兒的味道,特乾淨特安心。
對了,還有白大褂!我夢寐以求的白大褂啊!
結果,直接被他擋開了。
不抱?
我換方向,去拉某醫生的手。
……結果,又被拂開了……
幹嘛呀這是,家屬都不遠千里親自來醫院探望了,還不准我動手動腳!
我秒作委屈臉。
醫生蹙眉,垂眼看我,嚴肅地說:「我這會擅自離崗,外面全是人,注意點影響。」
我回頭環顧四下,好吧,門口的小店和車輛是有點多,右邊還有傳達室保安大爺。
「走吧。」某醫生回身。
我問:「去哪裏?」
某醫生:「去我辦公室。」
於是,我在原地等他走出去幾步,才撅嘴跟上。
某醫生走出去一小段,回頭:「怎麼不過來?」
我:「怕對你影響不好,所以我決定走在你一米開外。」
他失笑:「行,就這樣。」
接着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穿過門診大廳,抵達住院部樓下。
中途我們一直沒說話。
某醫生按開電梯門,信步就進去了。
我也忙跟過去,站到他身邊。
某醫生按了四樓,普外一科。按完後,又正身站回我邊上,臉上還是波瀾不驚,肅穆冷峻。
天色已晚,醫院大樓都沒什麼往來行人。沒人再進來,電梯門緩緩合上……
某醫生忽然輕聲叫我名字。
我偏過臉看他。
然後……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他低頭,親了我一下。
……
……
叮——
電梯門再一次開了,我像剛從微波爐里走出去一樣。
再回過去看某醫生,他又回到這個正經吧唧的樣子,白大褂飄飄,目不轉睛往辦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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