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慢慢地說道:「在三年前,我的了頭痛病,每次發作的時候我先是感覺到頭痛,然後越來越痛,到後來就發麻,先是頭皮,然後往下,整個皮膚都發麻,不是一般的沒有知覺,而是像億萬隻螞蟻在咬,有時像電擊,每次到這個時候我還能夠忍受,但是接下來,全身的肌肉開始不聽使喚的抽動起來,讓我的精神不能集中起來,痛感加倍,就算是要昏過去也不可能,每次都是清楚地。怎麼度過去的我都忘記了,那時候我可能已經迷糊了,醒來的時候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又酸又痛,這個時候的那種無力感更讓我悲痛,淚流不止。」老頭說到這裏,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一滴眼淚,用手擦掉,吸了一下鼻涕,又感嘆道:「要是能夠脫離這種痛苦我死也願意,可是我不甘心,不明不白的,我死也不瞑目啊!」
廖安閉上眼,神識掃了過去,同時三個手指搭在了老頭的脈上,一股微弱而精純的內力渡了過去,這是他以前請教一位氣功高手學了一年的「混元一氣功」。
這功法最是易練難精,要把幾種不同的真元混合在一起,比例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不對就有可能就會真元混亂,走火入魔。廖安學習氣功的天賦實在有限,這是那高手說的,所以選了這門「簡單」的功夫。
再簡單的功夫,有了5000年的火候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了。何況這種「自動完善」的功夫,混元一氣功在體內長期的運行不斷的向着完善的比例接近,不需要太多的引導,如果引導反而不好。廖安當然不會去引導,他只是個異能者,所以這一氣功幾乎達到了大乘,只是氣的量太少了,一旦達到大乘就相當於進入了仙人境界,這是廖安所不知道的。
老頭一察覺有一股氣進入他的身體,馬上用自己的真氣探測了一下,他知道這是眼前的這個「小伙子」的氣,所以沒有攻擊,這一查卻下了他一跳,驚叫了一聲:「啊!」
廖安也被這一聲嚇了一跳,睜開眼問道:「怎麼了?」他這時候可不能受到打擾或攻擊。
「沒,沒什麼,你的真氣非常精純啊!」老頭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現在想起剛才對方一直沒有用尊稱稱呼他,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是一位修煉有成的前輩了,而且是返老還童的那種。
剛才他的真氣遇到對方的氣就像是遇到了光滑的玉壁,而他自己的氣就像是一團雜毛,這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東西。現在,他體內的氣一遇到對方的真氣就紛紛讓路,就算他極力控制也阻擋不了對方的真氣一絲一毫。
老頭現在的心情是又驚又喜,又恐懼又期待,如果這一次真的能夠解除病痛的話,他一定要好好報答對方。
廖安神念粗略的掃了一下老頭的全身,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又開始仔細的掃描每一個地方,真氣這時候才剛剛查了一天手臂。隨着他一點點地掃描每一個地方,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老頭的身體有很多地方都與他不太一樣,但是好像更完美一些,或者說是更「專業」了,比如,老頭的肌肉骨質都非常適合練武。
『這難道是這5000年來,人類的進化,還是他的祖輩中有非人類的存在,或者是科技的作用。如果是科技的力量的話,那豈不是人類已經掌握了基因的奧秘,掌握了生命的本質。』
廖安生活在5000年前,當然不知道進化藥劑,強化藥劑,等基因藥物了,現在的人類使用基因藥物就像是計劃免疫一樣普遍,只有廖安他們從地球上來的,或者是其他蠻荒星球出來的人類還沒有進行過基因藥物的強化。
像老頭這樣的身體是屬於強化藥劑使用程度非常高的。強化藥劑只會使基因片段多出幾段,一般不破壞原有的基因,而進化藥劑卻會改變基因的部分組成,藥物只起促進作用。
廖安發現了老頭身上有五處大的改動,還增加了十幾處基因,原來的基因已經不象樣了。事實上老頭正是一名經過了五次進化的五級進化者,屬於中上進化水平,而那十幾處正是強化基因。
廖安的真氣進一步探測,最後就剩下頭部了,神念的掃描已經結束,沒有任何收穫,都正常。現在只有看真氣的掃描結果了。
如果找不出病因,廖安也無可奈何了,不過廖安非常有信心,因為他發現他的真氣對身體的結構有着非常敏感的探知力,一點點地異樣都會被真氣發現,真氣走過那些改動的基因片段所改變的身體時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開過了一跳汽艇,那麼明顯那麼不同。
隨着時間的過去,終於要到大腦部位了。
老頭可是一點點地感受着廖安為他「洗髓閥毛」,如果這次他能夠擺脫病痛的折磨,武功一定更上一層樓。
先不說老頭在想些什麼,廖安此時正在煩惱。
大腦是非常精密的東西,廖安從前就一直搞不明白其結構和作用,現在也一樣。
廖安把一縷神念附在真氣上,隨着真氣從血脈中進入大腦然後分散開來探查大腦,,最後又回到血脈中,依然沒有什麼異樣。
『這就奇了,也許——哎——試試吧!』
廖安的神念又從神經系統進入,使得老頭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產生了混亂,頭一痛,然後真氣進入的痛苦也馬上傳來,也許是老頭以前痛慣了,這兩種痛同時衝擊時,老頭居然能夠支持沒有喊痛,這讓他自己也驚奇不已。
廖安更是驚訝,居然有東西在吸引他的神念,雖然很弱,但是這種吸力一直存在。正常人是不會有這種怪異的現象的,老頭也不會是什麼異能者,看來這病因應該是找到了。
小心翼翼的,廖安慢慢地向着吸引源「踩」過去,但是當他到達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這裏的大鬧皮層難道就是吸引源?
廖安不信老頭的大腦有什麼特別的,一定有問題。一次又一次在這一區域探查起來,把這裏的吸引源的樣子描繪了出來,仔細辨識。
「啊!這是——蠶,難道是傳說中的『蠱』?」廖安驚叫了出來,『沒想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
隨着廖安一聲驚叫,廖安的神念馬上像潮水一樣退了出來,真氣則依然包裹着那一區域。
剛才廖安進入「蠶」體內的時候老頭突然發現不同了,疼痛的感覺明顯減弱,現在廖安神念一退出來他就發覺了,剛想詢問,廖安就說道:「找到病因了,但是不太好解決,這種東西有點麻煩。」
廖安已經決定幫對方了,這就必須要為對方講明一些有關意識海的事情,他的想像怎麼說,於是皺起了眉頭。
老頭剛才已經聽到了廖安的叫聲,仔細回想一下,只記得(changu)兩個字,再根據他記憶中的一些事情,馬上找到了線索:「蠱蠶?怎麼會這樣?」
經過廖安的解釋,老頭終於明白了是這蠱蠶在一隻吸食他的精神力,使他的精神力不夠,而醒神酒的作用則是轉換靈魂力量為精神力,這是一種飲鴆止渴、火上澆油的辦法,如果靈魂力量用完,人就會變成白痴,老頭現在的靈魂力量已經比正常人低了很多,如果再用醒神酒的話,就會靈魂消散,到時候蠱就成了這軀體的主人,老頭成為蠱奴。
而這種蠶如果要給他一個名字的話,那就只有噬魂蠱這個名字了,本來是暗殺、刺殺人用的,只是用在這老人身上有點意外,還沒有要了他的命。
廖安以前也只是聽說而已,或者說是傳說而已,小說中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這種小說中的東西會出現在現實中。隱藏在大腦中的蠱蟲非常難以發現,要不是廖安可以發現魂力的細微變化也一樣發現不了。
得到廖安的解釋,老頭髮起呆來,好一會兒,才神色黯然得道:「原來安東尼•;喬是為我好,而給我醒神酒信息的那個神秘人才是想害我,或許這蠱也是他下的。」
老頭想通了這點馬上把眼神移向了廖安,廖安馬上有所覺,緊張得道:「我可不是醫生,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個愛收藏久的愛酒之人,別指望我。」
老頭眼軲轤一轉,笑道:「只要前輩能夠治好我,我將為前輩收集世上所有的美酒。」
「可是我真的不會治啊!」廖安望着老人的兩眼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前輩。」
老頭看廖安的神情分明是很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又加把勁道:「達者為先,前輩您能找到我的病因就比別人強太多了,你就再想想辦法,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剛才老頭就感覺到廖安的真氣非常強,而且廖安找到蠱蟲的經過他都一同感受,正是如此,他才這麼相信廖安。
蠱蟲這東西他在以前就聽說過,基本上染上後就無能為力了,它與寄主基本上是一條命,要死一起死。老頭抱着一絲希望,讓這個唯一的看出他病因的人為他治療。
廖安嚴肅了起來,仔細想了一下,道:「我的確不會治,不過我可以試試,只要你願意配合。」
老頭一聽,心情非常激動,因為有了除去病痛的機會。
「不過,」廖安緩了緩又道:「我的把握不大,而且你喝這酒時間太長,就算好了,恐怕也沒幾年可以活。」
「我只不希望死了還不安,還會變成蠱奴,」老頭喊道,「沒有人可以讓我為其賣命。」
廖安真的很懶,懶得連救個人也不高興,其實他有很多辦法救對方的,動手術就是一個,不過這種與神念相連的東西實在不好搞,一不小心人也死了,僥倖不死也會變成白痴,所以他不願意去惹這些麻煩。就算他有99的把握,它也不願意,不過剛才他喝了人家一口酒,這就不一樣了,這會兒就算是還對方一個人情。
廖安一旦答應了,就會全心全意地去做,一點都不含糊,就算拼了性命,他也會去做,因為這是他的選擇,與他人無關,而且他還會盡善盡美,次品不是他所要的。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了解一下這「蠶」的特性、結構、作用以及其他一些信息,比如產地、危險性、與大腦的結合程度等,這當然又一次讓老頭遭受到了異常的痛苦。廖安不得不佩服老頭忍痛忍癢的能力。
一個角落裏,廖安滿頭大汗。
老頭已經昏迷不清,頭頂上開了一個洞,現在已經被肉蓋住了。
這是的蠱已經被廖安當成了點心吃了——廖安利用吞噬異能將蠱蠶的蠱魂吸收了,蠶體則留在了老頭的腦中,並且利用醒神酒的作用,新製成了一個蠶之魂,老頭以後如果有靈魂消耗過大的問題,這蠶可以提供魂力,精神力。唯一的缺點是醒神酒被壓縮在了蠶體之內,一受大的刺激馬上自動激發,這會讓老頭在一定時間內很難受,比如失眠。
用蠱蠶之強大魂力彌補老頭所缺,這金色的蠱蠶被這麼一弄卻成了老頭的救命法寶。
連番的運功使得廖安用了所有的異能力,現在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沒有等老頭醒過來,廖安就走了,卻讓老頭找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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