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火鍋是吃的兩個人大汗淋漓。
雖然被辣得不停地喝水,但是楊糖沁似乎愛上了這種味道。
糯米就不樂意了,除了沒有味道的牛肉條,什麼都沒有吃到。最關鍵的是楊糖沁和杜嘉逸兩個人只顧着吃火鍋,把它給忽略掉了。本該是主角的糯米不幸成為了路狗甲,滿滿地都是脾氣!
杜嘉逸扯了好一會背帶,糯米才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
「乖!等會回去給你做好吃的行嗎?」楊糖沁蹲下來摸了摸糯米的頭。
糯米在楊糖沁的肩膀上蹭了兩圈,才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前面的杜嘉逸。
這頭破狗,吃軟不吃硬,你要凶它,它就和你對着幹,比比誰的聲音大。只要是順着它的毛,摸摸頭,它就能乖乖地聽話。
走到火鍋店門口的時候,糯米又不走了。
「哎!今天怎麼這麼難伺候!」杜嘉逸不爽地說道。
「好像有什麼事情吧?」楊糖沁不太確定地說道。
糯米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昂着頭一動不動。
杜嘉逸還在四周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了糯米。糯米突然跑了起來,杜嘉逸猝不及防,纏在手裏面的狗繩就脫掉了。
「什麼情況!」杜嘉逸連忙追了上去。不遠處就是車來車往的馬路,沒有那輛車說看着糯米可愛就給它騰出空間的。
幸好,糯米沒有朝着馬路那邊跑,而是越過了花壇旁邊的灌木帶,跳進了花圃裏面。
「汪汪——」糯米在裏面叫道。
「汪汪汪!」一個更加劇烈的犬吠傳了過來。
不會糯米和別的狗打架了吧?
糯米是體型很大的薩摩耶,可別仗着自己的身體去欺負別的狗啊!
場面可是非常激烈,糯米和一隻深黑色鬥牛在對峙着,兩隻狗都在大聲地叫着,互不相讓。糯米身形要比鬥牛大一點,但是明顯沒有鬥牛凶,鬥牛滿臉的皺子上下地抖動,看起來要兇殘很多。但是糯米並不懼怕鬥牛,整個身體都緊繃着,隨時準備衝過去和鬥牛來一場肉搏。
糯米是不是吃錯藥了?
杜嘉逸突然發現在鬥牛身後的灌木下有一隻淡灰色的小貓,身上的毛髮缺少了一片,脖子有着幾道血痕。面對着兩隻大狗的對峙,這隻小貓只是弱弱地叫着,如果不仔細還真注意不到。
杜嘉逸還沒有來得及去抓住糯米的鏈子,糯米就朝着深黑色的鬥牛撲了過去。
深黑色的鬥牛身形小一點,但是要靈活一點,朝着邊上讓了過去,糯米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摔在了灌木從上面。
趁着糯米還沒反應過來,鬥牛就朝着糯米的腹部咬了過去。糯米掙扎地起了身,反身就把鬥牛給壓在了下面。鬥牛掙扎了兩次,沒有能夠把糯米掀開,想要撕咬糯米沒有防備的尾巴。鬥牛的反抗讓糯米有點吃不消,連忙拉開了距離,鬥牛翻了兩圈,重新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盯着糯米。
「寶寶!你怎麼跟野狗打架呢!」一個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沖了過來。
女人尖銳的嗓音很是刺耳,驚慌的表情帶着臉上的粉噗噗地掉下了不少。
雖然女人想要把鬥牛給抱起來,但是鬥牛被糯米激怒了,完全不理會自己的主人。貂皮女人還想着安撫自己的鬥牛,深黑色的鬥牛直接從她懷裏面沖了出來,目標就是糯米。
糯米的背帶被壓在自己的下面,杜嘉逸根本就拿不到。看着鬥牛朝着自己沖了過來,糯米也不怕,盯着鬥牛就撞了過去。
鬥牛雖然也很重,但是和大型犬的糯米根本就不在一大噸位上,鬥牛被撞翻了,糯米直接上去把鬥牛壓在了身上一頓撕咬。
「走開!」貂皮女人看着自己的小狗被糯米教訓,頓時就急了,揮着自己的寶寶就朝着糯米打過去。
「你幹嘛!」
杜嘉逸拽不到糯米的繩子還攔不住瘋女人了?看着女人想要打糯米,立刻攔着了貂皮女人。
「別碰我的寶寶!」女人氣急地喊道,朝着杜嘉逸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你神經病吧!」杜嘉逸把貂皮女人朝着後面一推,女人沒有掌握自己的平衡,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在了地上。
「你是死人嗎!你老婆被人打了!」貂皮女人在電話裏面厲聲地說道。
杜嘉逸根本就不搭理這個神經病。
鬥牛被糯米打得連反抗都沒有,從身下逃出來之後就跑到了貂皮女人的身邊,連着叫聲也小了很多。
糯米也追過去,而是跑到了那隻小貓邊上,用腦袋拱了拱淡灰色的小貓。
「喵~喵~」小貓的叫聲很是悽厲。
楊糖沁的同情心泛濫,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小貓的情況。小貓本身就得了皮膚病,身上一塊一塊脫毛很嚴重,剩下的不過的皮毛也打結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了。在小貓的脖子地方有着非常恐怖的幾道劃痕,看着傷口的樣子好像是被鬥牛撕咬和劃傷的。
「你是要救這是小貓嗎?」楊糖沁摸着糯米的頭問道。
糯米只是蹭了蹭楊糖沁的肩膀,又望了望地上面的小貓。
杜嘉逸這才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鬥牛明顯是先發現了灌木裏面的小貓,把小貓當成了好玩的玩具。小貓的叫聲把糯米喊了過來,糯米雖然不認識小貓,但是薩摩耶的天使屬性大開光環,這就和戲弄小貓的鬥牛對峙了起來。
狗之間的打架往往都是因為挑釁。糯米想要把小貓救下來,就深深地刺激到了鬥牛的領地意識,兩隻狗之間的鬥爭才被激發起來。
火鍋店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喊聲,一個只穿着單衫的胖子走了出來。
「死人啊!」貂皮女人看着胖子頓時就怒了,「你老婆被人打了,你這麼久才出來,是不是盼着別人早點打死我你好找狐狸精去!」
貂皮女人也三四十歲的人,身上的衣服不便宜,臉上也鋪着厚厚的化妝品,可是身體裏面的那種低俗和粗魯根本就掩蓋不住。
12月的魔都已經挺冷了,基本上都是羽絨服,長大衣。出來的這個胖子只是很單薄的背心,光頭上面還有不少油光,脖子裏面一條粗粗的黃金項鍊。
「踏馬的,誰敢動我餘六的老婆!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他們把我推到了地上!他們的狗還欺負我們家的寶寶!」貂皮女人指着杜嘉逸控訴到。
看到楊糖沁,餘六眼睛裏面露出了一絲的精光。打扮過的楊糖沁確實很出色,有着女學生的那種單純,讓人心動不已。餘六是混道上的,講究的就是仁義,自己老婆雖然土氣了一點,但是畢竟是當初跟着自己的人。不能夠發了家就離婚,不然哪個小弟能夠信服自己。老婆得好好對待,生不出來孩子也沒事,餘六專門托人找了之血統純正的鬥牛給老婆養着玩,女人可以出去玩,兒子可以找情人生。
面前這個學生妹就不錯啊!
當看到杜嘉逸的時候,餘六停頓了一下。
杜嘉逸畢竟也當了有小半年的富二代了,身上的氣質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餘六混得時間長,一雙眼睛自然是毒得很。魔都這塊地面,雖然不及京城扔塊磚砸三個兩個處長,但是豪門顯貴也不少,貿然地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都是活不長的。想要混得開,有門道,就得有眼光。
餘六人是大老粗,但是粗中有細,看到杜嘉逸氣質與眾不同,囂張的氣焰頓時熄滅了,想要摸摸杜嘉逸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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