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銳當時也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動一下,當時天色還很暗,鄭家銳只是來得及看到對方帶着毛的背影……
就那樣過了將近有五六分鐘之後那雪人才悄然離開,而當鄭家銳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帶來的食物都已經沒了。
鄭家銳覺得是那雪人在雪地里發現他之後一直尾隨在他身後,偷偷趁着他睡着的時候把他帶來的食物全都取走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對方在他睡着的時候出來覓食,所以搶走了鄭家銳的食物。
鄭家銳當時被嚇得不清,當天色一亮便立刻逃一般地下了山,後來在山裏遇到了來找他的黃雪。
回去之後他便大病了3天時間,病好之後他立刻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座雪山,發誓再也不來。
回到家裏之後他查過相關的資料,得出的結論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山有雪人存在。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鄭家銳突然就反應過來,如果這座山裏面真的有雪人,那麼他要是把這裏發展成為一個旅遊景點,恐怕這就會成為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的熱門話題。
運氣好一點,說不定還能和國家掛上鈎,成為世界的旅遊景點。
因此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個聚會,想到了這些同學,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他自己是沒那麼多錢去投資了,可是如果同學們願意幫忙投資他也會分出股份給眾人。
鄭家銳現在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也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大頭的牽線人已經同意投資,他已經拿到了這片土地相關的資料,這片土地的人一簽名字他們就能夠立刻擁有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鄭家銳說到後面便開始大談特談以後的事情,因為鄭家銳這麼一說,入迷的人也不是一兩個,唯一清醒的幾個人也都紛紛坐在原地,只是看着門外的大雪,似乎在等待着鄭家銳所說的雪人。
他們這麼一坐就坐了大半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陽都快升起來。
那時候,眾人都已經昏昏欲睡。
有幾個熬不住的都在一旁打瞌睡,昨晚的緊張和興奮之後,剩下的就只有無盡的疲憊。
屋子裏最先聽到動靜的人是鄭家銳還有李言成,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屋子有人被他們的動作嚇了一跳,詢問是怎麼回事,其餘打瞌睡的人被驚醒也紛紛跟着清醒過來。
「怎麼——」
李言成連忙伸手捂住那人的嘴巴,阻止他說話。
李言成剛剛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聽那動靜像是腳步聲,而那聲音要是真的是腳步聲,那麼來着的體型似乎不小。不像是常人的腳步聲,聽那腳步聲,對方的體型更加龐大和臃腫,沉重……
而且對方有意往這邊靠近,現在的情況十分微妙,常人應該不會來這裏,可如果不是人又是什麼?最主要的是如果對方真的靠近發現這屋子裏面這麼多人,他們並不能全身而退。
鄭家銳卻像是已經有了準備似的,他鎮定地從腰間掏出槍來,然後無聲息地走到門口朝外撇去。
他在門口縮頭縮腦地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朝着背後燒招了招手,示意屋內眾人過去。
幾個膽大的男人這個時候立刻就跟了過去朝着外面看去,膽小的禁不住誘惑也慢慢的靠了過去,李言成走到門的另外一邊朝着他們看去的方向看去,看清楚時一時間有些震驚。
發出動靜的地方是在遠離樹林邊境,因為天色還早,太陽還沒升起的原因周圍一片黑暗。
但是山中沒有任何東西,就連風都很少,所以稍微有一點兒動靜就會被無限放大。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得並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那裏像是有一個人站着,但是對方的身形依靠他身後的樹林的大小比例來看,恐怕有常人一倍多高。
那身形並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對方的肩膀會更加的胯下,像是沒有肩膀的骨頭似的,脖子被拉得老長。
李言成看着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那樣的身形太過詭異,倒像是——他們身後那尊佛像!
大清早,在周圍除了他們就沒有其餘人的情況下,面對如此詭異的場面,就暗示不信鬼神之說的李言成也不由得暗暗捏了把汗。
不光是肩膀異常,對方的頭腦也格外的大,脖子也很粗大,鄭家銳他們看着那雪人的時候,對方正在樹林周圍走動,時走時停,不知道在做些麼。
過了將近有十分鐘左右,那龐然大物才漸漸地消失在了樹林的盡頭。
待到那怪物離開,被驚出一身冷汗的眾人才紛紛回到屋裏坐下。此刻大多數人臉色都已經有些慘白,他們不知道自己剛剛看見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剛剛看到的東西絕對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也有人發現了和李言成一樣的問題,那就是他們身後這一尊陪伴了他們一夜的佛像居然和那東西十分相識……
「這……」
「我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上面的人商量好了,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其餘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就好。」鄭家銳再次見到那雪人,也忍不住流了一臉的汗水。
常人面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忍不住害怕。
他手中的短槍一直就沒收起來過,李言成注意到對方坐下的時候,雙腿都在發抖。
鄭家銳的朋友說:「我還以為你小子是蒙我呢,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我蒙你做啥?這件事情是有好處的,當時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以為我蒙你。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東西。」鄭家銳也是一幅驚魂未定的表情。
「不過既都證明了這是真的,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按之前的協議辦吧。」
而那人的開頭之後,其餘的人都紛紛作出表態。
輪到李言成的時候李言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投資。
鄭家銳一看,立刻笑開了花。
眾人又在原地坐了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了一段時候,太陽升起,滿屋子的陽光,分外溫暖。
面對大好前景,眾人喜笑顏開。
休息夠了,雪人也看到了,生意也談好了。鄭家銳才帶着眾人往回走去,這才他們走的路不是之前那條路,而是走了山下的樹林。
路過林子的時候,被嚇得腿軟的鄭家銳突然提出要等一會兒,李言成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卻發現周圍許多人都在他離開之後紛紛散開。
直到沒多久之後樹林裏面傳來水聲,李言成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這些人看似鎮定,實際上恐怕嚇得不比鄭家銳輕,只不過都在強裝鎮定罷了。
現在放鬆了下了,身體立刻誠實的表達出恐懼,驚嚇之後的生理反應也就隨之而來。
撒完尿,眾人紛紛向着這邊靠攏,但是鄭家銳卻一直沒有回來。
等了一會兒還沒等到鄭家銳,眾人便笑談鄭家銳是不是嚇得屎都出來了。可是就在這時候,樹林之中卻突然傳來一陣驚聲尖叫。
李言成一聽便知道事情壞了,他立刻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沒多久之後便在雪白的地面上看到一片猩紅!
一具身體支離破碎的被扔在地上,身體已經被撕爛,頭顱已經不見,仿佛被什麼東西粗//魯的撕/碎一般,像是腸子一般的內臟流了一地……
還有腸子與胃中的酸液和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碎肉、血,還有許多不知名液體,可以說是滿地狼藉。
「別過來。」李言成大聲叫道,阻止身後那些聽到聲音一起跟過來的人靠近這邊。
「啊……」只可惜,李言成說話的速度並不夠快,他出聲之後還是有不少人靠近這邊,看到那一幕之後大多數人都選擇驚聲尖叫。
先前來的幾人被嚇到,後面不少人因為這尖叫聲靠近,膽子大一些的還能站着,膽子小一些的看到這一幕早就在一旁去吐了。
李言成從懷中掏出手機來,然後給附近警局打了電話。
給警局打完電話報警,說明來意之後李言成想想又給黃雪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儘快趕過來。
屍體是被什麼東西撕裂掉的,傷口處有明顯的撕拉痕跡,而且從傷口的痕跡來看傷口還很新,有些地方的肉塊還在往外冒血,身體機能還未徹底斷絕。
看這場景,恐怕撕裂面前這具屍體的兇手還在這附近沒有走遠。
「這是怎麼回事,鄭家銳呢!?」有人問道。
被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鄭家銳不見了,而面前那一個不成人形的『人』,眾人都不願意去看。
可是對方身上穿着與鄭家銳之前的衣服一模一樣,就算眾人不願意接受也沒辦法否認。
「不要亂走,全都靠過來,我們慢慢向着來的方向靠過去。」李言成招呼眾人靠成一團,然後慢慢往一邊走動。
如果李言成猜測得沒有錯,那東西應該還在這附近。
剛剛這些人看到這場面嚇得尖叫,如果那東西聽到,肯定還會回來。
「我們就這麼走了,難道就把它扔在這裏嗎?」一個男人說道。
李言成聞言回頭看去,是那個鄭家銳的朋友,如果李言成沒有記錯對方的名字,他好像應該是叫做馮正豪。
李言成眉頭一皺,其餘的人這會兒都已經因為從未見過這場面而嚇得驚慌失措,聽到李言成的話全都聽話的靠了過來。李言成拽着對方把他往旁邊拉去,但是馮正豪卻不領情,他一把推開李言成向着鄭家銳那邊跑去,「他說不定……還沒死……」
馮正豪知道這不可能,因為鄭家銳的頭都已經不見了,不可能還活着。但是因為短時間受到的驚嚇太大,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過來,不要離開這邊,大家聚在一起。」李言成並沒有把周圍可能還有危險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人心惶惶,如果他真的說出來恐怕大家都會被嚇得夠嗆。
到時候人心一亂,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李言成也沒辦法控制。
把馮正豪扔到人群中之後,李言成對着馮正豪周圍的人遞了個眼色,讓他們把人抓走。
末了李言成還說道:「不要大聲說話,儘量小心小聲一點,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裏,有事情以後再說。」
李言成從旁邊撿起之前鄭家銳那一把短槍握在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短槍,槍已經上了膛,但是並沒有開過的痕跡。
把槍留在身邊,李言成一直小心地看着周圍。
他的這些舉動讓周圍那些人都紛紛反應過來,他們並不傻,只是被嚇傻了而已,現在清醒過來頓時被更大的恐懼籠罩胸口。
「……那東西不會還在這裏吧!?」馮正豪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這會兒他那兒還有剛剛那麼鎮定,別說是去看鄭家銳到底是死活,就算是讓他好好站着都困難。他早已經腳軟了。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然後他看向周圍其他的人,見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李言成才輕輕點了點頭,輕生說道:「先離開這裏。」
眾人頓時像被雷打了一般愣在原地不敢動彈,有的人已經傻住,面對着周圍寂靜的林子瞪大了眼,仿佛樹林中充滿了無限的危險。
「我已經給黃雪打了電話,他們應該正趕過來接應我們,只要我們離開這裏就不會有什麼危險。」李言成只好說道。
李言成此刻用的是命令的語調,他知道這些人這會兒已經被嚇得無法動彈,所以如果這會兒有一個人能鎮定下來,其餘的人都會靠着他靠近。
人就是這樣的動物,一旦自己沒有了主意,就會依靠他人。
聽了李言成這話眾人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一些,不過邁開的腳步依舊走得有些急,發出的聲音不小。李言成想要提醒他們注意,但是見眾人此刻神經已經緊繃到極點,也不好再開口,便儘可能快地引導着眾人退離了這附近。
一路下來他們不敢用跑,只能儘可能快的走動,怕跑動的聲響太大,引來那東西。
好在這一路下來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那野獸似乎在行兇之後就快速撤離了。
李言成帶着眾人在樹林中走了一段路之後才遇上趕來的黃雪和村裏的人,那一群人裏面有一部分人是警察,見到李言成他們立刻控制情況,順便便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餘的人都已經被嚇傻,見到黃雪他們頓時兩腳一軟全部坐在地上,不肯起來,李言成只好自己帶着那些警察往剛剛的案發地點走去。
這次去他們那些警察是有備而來,個個都背着村里自備的獵槍和麻醉槍,就算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他們也有一搏的能力。
李言成在回來的路上有做過路標,找到案發點並不算是難事,只是一路上因為他走得有些急,到了地方時不禁有些氣喘。
他手中那把短槍警察也沒有收走,而是暫時讓他繼續拿着。在有危險在林中他們也不能罔顧他人性命。
加上現在才發生了案件,這些警察覺得如果這會兒不讓李言成拿點東西在手上防身,恐怕會更加讓人不安心。
之前遇到李言成他們這些人的時候,其餘的人都嚇得屁滾尿流,好幾個在他們走了的時候都沒力氣站起來。
可是李言成不同,李言成主動在這種情況下組織了隊伍,並且帶着他們脫離危險。現在又願意站出來帶路,讓這些警察都不禁刮目相看。
只是李言成這人十分安靜,雖然穿着厚重的雪山服飾,卻也已然掩飾不住他略顯清瘦的身形。
這樣一個人,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有這樣鎮定的心,着實不易。
之前李言成帶着他們往回走的時候神經一直緊繃着,只想着儘可能離這裏遠一些,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居然走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到了案發地點之後李言成便被警察帶到一旁站着,其他的警察在一陣虛汗之後,立刻把周圍的封鎖起來。
黃雪等村民見到那情景之後,大多數人都忍不住跑到一旁吐去了,唯一好一點的黃雪看着李言成臉上有幾分詭異。
趁着警察沒有注意,他小聲地問道:「這……林子裏面……真的有雪人嗎??」
黃雪這話問的很小聲,其餘的人都沒有注意到。
李言成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之前那一次李言成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天色太暗,再加上離的距離又遠,他只能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形的東西站在樹林周圍活動。
那東西給李言成的感覺很不好,現在黃雪提起,李言成也不由的覺得頭皮發麻。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正當李言成和黃雪還在說話的時候,一旁有警察跑了過來問道。
這裏離他們住的村子十分的遠,這些警察和黃雪他們前前後後已最快的速度趕來也要將近一小時的時間,現在天色又還早,他們大清早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麼確實是個問題。
李言成覺得對方不會相信雪人的傳說,但是他還是照實說了,「鄭家銳說這邊有雪人,他帶我們過來看。」
在那些警察詭異的臉色下,李言成指了指屍體,「鄭家銳就是出事的那個。」
「什麼東西??」
「雪人。」
「雪人?哈哈哈哈……」
聽了李言成理直氣壯的這話,周圍的警察頓時都笑了起來,「你們是在跟我們搞笑嗎?這林子我們住了幾十年了,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雪人?要是真的有雪人我們還敢來這裏嗎?」
「說什麼廢話,還不趕快把這裏清理一下,待會兒真的引來了野人我看你們怎麼辦?。」帶頭的小隊長警察指揮着眾人讓他們加快速度。
「我看雪人引不來,倒是有可能引來幾隻豺狼。」雖然被訓話了,但是眾人臉上還是帶着笑容。
李言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理直氣壯,表情也很認真,可是在這些人看來卻像是被嚇得面癱了。
眾人也都表示理解,畢竟才經歷了這麼多事情。
李言成也沒解釋,任由那些人笑,只是眼神之中卻有些許無辜。
如果在此之前聽人說這些話,李言成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雪人存在?可此刻李言成臉上卻笑不出來,雖然他平時也笑不出來。
那些警察不再問李言成話,大概是以為李言成頭腦不清楚準備先回去再說,因此全都圍着那屍體去了。
之前李言成剛剛發現鄭家銳屍體的時候就看到了,鄭家銳屍體上的傷口很詭異,並不是因為殘忍而覺得詭異,而是另外一種更為直接和現實的詭異。
按照一般情況下來說,如果是野狗豺狼之類的野獸咬到,就算是把手搖斷了,傷口的接口也應該是在側面,可是李言成之前看到的那些傷口基本都是從正面下口的。
這樣的傷口是野狗和豺狼不可能造成的,能夠造成這樣傷口的野獸,定然是龐然大物。
不然不可能一口咬斷人的手臂臂骨。
是不是雪人李言成並不能斷定,但是對方確定不是常見的野獸。
那些警察則是這一片的片警,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權力,因此把周圍封鎖之後便開始打電話給局裏報道了情況,讓局裏的人過來查看。
這裏雖然是樹林,但樹底下也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所以這附近的環境是十分清晰的,沒有任何可以掩飾。
特別是腳步的痕跡,那些警察到來之後特別注意了周圍的環境,之前有過的腳步都被他們拍攝下來,並且也做了隔離。
查着查着那些警察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黃雪緩過勁來之後臉色倒是輕鬆了許多,現在看到那些警察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得覺得十分奇怪。
黃雪偷偷湊近李言成的身邊,他不解為什麼那些警察會越來越慎重,「這是怎麼了??」
「你沒注意到嗎?」李言成輕輕地開了口,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因為當時太安靜,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他說:「這附近除了我們來時的腳步,就沒有其他任何腳步印子。」
黃雪聞言臉上滿是震驚,周圍的村民都順着李言成指着的方向往周圍看去,他們發現這周圍居然真的沒有任何腳印。
在雪地之上任何腳印都是十分明顯的,可是就算是這樣,在那屍體的周圍也沒有任何腳印的痕跡。
就仿佛……
就仿佛那屍體是自己被看不見的東西給咬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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