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別致的鈴鐺發出鈴鈴的聲音,那聲音蔓延了整個靜寧軒,卻只有欒月一個人能聽見。
「小東西,這麼快就需要我了?」魅惑的聲音響起,欒月睜開雙眼,依舊是空蕩虛無的結界,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凌啟的身形漸漸清晰。
他向她一步步走進,欒月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
「凌啟,告訴我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凌啟看着欒月表情僵硬,眉頭一挑,「主子需要知道這麼多?」
「需要!」欒月一雙精緻的眼睛裏滿是自嘲,「我有知道的權利不是嗎?」
「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凌啟,這一次你不可能拒絕我。」欒月靠近了凌啟一步,兩人幾乎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欒月盯着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突地笑了。
「你說過,你我的契約要一直到我身上沒有值得你拿走的東西為止,也就是說,你並不是一次性拿走,換句話說你不能一次性拿走。而你將我救活,就說明你需要的是我身體裏的東西,而且這種東西必須是在我活着的情況下你才有機會拿走。你和我立下契約,便說明這東西必須是我自願才行,我說得沒錯吧?」
凌啟上下打量着欒月,距離上一次他看見她不過數日功夫,這小傢伙如今不僅變聰明了還伶牙俐齒了起來。一絲詫異拂過,不過只是片刻,嘴角便染上一抹笑意,他需要的不正是她的成長嗎?
「沒錯,不愧是我選中的人!」之前還擔心她只是一個脆弱的經不起打擊的少女,現在卻要對她另眼相待了。
欒月並沒有理會凌啟的誇讚,她並不認為這是對她的誇獎。
突然,一把月牙形狀的短刀從袖口抽出,刀拔出的那一瞬間,凌啟雙瞳猛縮,她想要幹什麼?
刀鋒漸漸靠近脖頸處,那鋒利就這樣緊緊貼着欒月白皙細嫩的皮膚,隨時都有可能劃破皮膚然後鮮血淋漓。
「我知道在你面前我無法自殺,可是你總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是嗎?你說,到時候你又如何阻止我?既然我連別人要從我身上取走什麼都不知道,明明和你只是契約關係,卻要處處受人控制,那我留着這一具身軀又有什麼用?」
這個,這個真的是之前那個遇事總是依賴別人,從不會冷靜思考問題的小傢伙嗎?
欒月見凌啟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凌啟輕笑一聲,走到欒月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欒月便鬆開。其實他知道欒月不可能真的選擇死,她的仇還沒有報,她又怎麼會輕言生死?
不過剛才她的表現,挑起了他的興趣,這小東西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傢伙,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你看這白嫩的皮膚,要是劃破了可就不好看了。」指尖畫上她脖頸處的肌膚,陣陣酥麻感傳來,欒月不由一縮。
「說!」
凌啟湊到欒月耳邊,在她耳邊吐着熱氣,「小傢伙,你知道你身上什麼最有價值嗎?」
「什麼?」
「以前我以為你身上一文不值,但是現在,你的靈魂讓我着迷。」凌啟的手忽地貼在欒月的後背,將她攔在懷裏,手扣着她的後腦,欒月愣了半晌,猛地回神,突地在凌啟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
凌啟卻是像沒有感覺一般,他現在只想靠近她的靈魂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將那靈魂嵌進自己的身體裏。
「所以你想要得到的是我的靈魂?」欒月感覺到口中的血腥味在蔓延才鬆開陷進凌啟肩上的肉的牙齒。
凌啟並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打算什麼時候拿走?」
「嗯……人的靈魂有七魄,所以……」
「所以是七次是嗎?也就是說你要和我進行七次交易?」欒月打斷了凌啟的話,凌啟點點頭,小傢伙越來越聰明了。
果然,人還是需要經歷些什麼才會學着聰明起來。
欒月眸瞳中的光芒漸漸晦暗,七次……還真的挺多呢。這算是販賣自己的靈魂嗎?利用自己的靈魂來乞求惡魔達成自己的願望嗎?那她可得好好利用啊。
「凌啟,我現在以契約之名,命令你做第一件事。」欒月搖動着手中的金色鈴鐺,話音剛落,凌啟感覺自己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有一種力量驅使着自己去傾聽。
「我要你在我新婚當天送我一份禮物。」欒月盯着凌啟的雙眼說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吧。」
「什麼禮物?」
「寧琛慎的鮮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宮中有人早就想要寧琛慎的命了。何不借這一次,在他們成親那天,上演精彩的一幕,也好讓她能有一個盛大的婚禮不是嗎?
「不過他不能死。」
寧琛慎不能死,寧琛慎若是死了,誰來成為任柯最為倚重的人呢?誰又來替她亂了這皇宮呢?
凌啟眸光將欒月整個人緊緊鎖住,看着她倔強的小臉,饒有意味的看着她,算是默認了。
「小東西……」抬手撫上欒月的額頭,將額間的髮絲捋到而後,柔聲說道。
「別囉嗦,趕緊……」欒月緊閉雙眼,靈魂被抽走會是什麼感覺,會疼嗎?
只是不待她多想,一股力量撞擊着她的身體,緊接着便是渾身一顫,身體仿佛快要被撕扯開來,那種浸入身體深處的疼痛,她幾乎快要不能承受。
牙齒緊緊咬住薄嫩的下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身子因為疼痛而站立不穩,欒月伸手抓住凌啟後背的衣服,指甲都快要嵌進他的肉里。
真的好痛,那種痛不同於那種皮膚撕裂的疼痛,那種夾雜着一種空蕩的疼痛,幾乎快要麻痹了她的身體,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你若是難受,可以叫出聲來。」凌啟看着欒月強忍劇痛的模樣,心底忽地湧出一絲慌亂,那種絕望的神情,竟然讓他心生憐憫。
「不……」欒月早已神志不清,強忍着最後一絲意念回應着凌啟。
她一定可以的,要知道所有的痛都是值得的,為了報仇,她不惜一切代價!
終於,那種疼痛感消失,額間溢汗,欒月大口喘着粗氣,無力地靠在任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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