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咱們去救人,能救多少算多少,小爺實在等不下去了。」張遼點了點頭,擔心道「公子,可是咱們怎麼出去啊,咱們沒船啊。」
「涿郡大營離此不遠,咱們只要到大營就好辦了。」趙雲說着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客棧早就亂套了,一樓被淹了,客人老闆夥計全都跑樓上來了,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咔嚓」一聲,趙雲將門板卸了下來,指着門板道「就用它了,文遠,你再去弄兩個門板,順便找些繩子,咱們這就出去。」
「好。」張遼領命出去準備去了。
「哎呀,你們好大的膽子,上回弄壞我窗戶還沒賠錢呢,這次又卸我的門板,反了反了,來人那,快給我抓住他們。」掌柜的發現門板被趙雲卸了下來,頓時大怒,一招手,就過來四個夥計。
趙雲不屑了掃了一眼四個夥計,高矮胖瘦,特點鮮明,單看長相,就夠趙雲當下酒菜的了,趙雲冷笑一聲「怎麼着?閒命長了是吧,好說,小爺正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陪哥幾個走兩圈。」
趙雲緊了緊青衫,雙拳一握,噶蹦蹦一陣脆響,隨後扭了扭脖子,又是一陣脆響,簡單的一個『熱身』運動,就把那四個夥計鎮住了。
他們只是端茶送菜的小夥計,平日也就是嚇唬就個想賴賬的軟腳蝦而已,哪裏會什麼功夫啊,也就會些不入流的莊家把式而已。一看趙雲這氣勢,他們就沒有勇氣再跟趙雲耍狠了。
「怎麼着?單挑還是群毆?劃出道來吧。」趙雲不耐煩道,得,這位一看就是道上的,連行話都會,那四個夥計嚇的全都腿肚子打顫,渾身發軟了,要不是客棧老闆在場『助威』,他們早嚇跑了。
趙雲嘿嘿一笑,也看出這幾個都是小蝦米,不過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趙雲怒喝一聲,快步竄了過去,雙手如電,眾人一愣神的功夫,趙雲哈腰就舉起了一個胖子,那胖子起碼二百多斤,就這樣被一個小孩舉起,甭提多滑稽了。
可是誰也沒敢笑,都嚇傻了,趙雲雙臂用力,嗖的一聲,那胖子飛了出去,碩大的身軀炮彈一般飛向樓梯處的護欄,嘩啦咔嚓幾聲巨響,護欄被胖子砸的粉碎。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爺息怒。」客棧老闆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一下子就看出趙雲是個硬茬子,這年頭什麼人最可怕,一是官兵,二就是這些高來高去的江湖中人,平時甭看挺客氣,發起火來,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煞星,都是玩命的角色,哪個敢惹?除非傻帽痴呆瘋子。
不但如此,客棧老闆見趙雲等人扎木筏,竟然主動請纓,親自動手卸下了門板窗戶,這下倒省了趙雲許多麻煩。
「夠了,夠了。」
見有個夥計都趴到房樑上想要卸下房梁,趙雲大汗,趕緊制止,再不制止,只怕這客棧就要『蘇聯解體』了。
紮好了木筏,將雅兒留在客棧,趙雲囑咐客棧老闆好好照看,生怕客棧老闆好了傷疤忘了疼,趙雲故意露了一手功夫。
咔嚓一聲,將檀木的桌腳抓下一塊,手掌一攥,生生的攥成了粉末,可把客棧的老闆夥計都嚇傻了,大夥心裏紛紛合計,要是自己腦袋被這位抓住,指定也得被抓成漿糊。
拿着武器,帶着張遼,身穿蓑衣,兩人划船就出了客棧,順着水流,小船飛速前進,毫不費力的就來到了涿郡大營,西山渡口。
西山渡口,緊靠永定河,連日大雨,河水早就衝破堤壩,倒灌田地了,即使雨停了,水退了,百姓一年的收成也將化為泡影,想想百姓的悲慘,趙雲就氣的捶胸頓足,心情無比的壓抑。
涿郡兵營就在西山渡口,遠遠的望去,高大的城牆傲然挺立,堅固的寨門風雨不透。幾十隻大船散亂的停放在寨門附近,由於這裏地勢夠高,洪水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憤怒的撞擊着兩岸的山石,發泄着滔天的怒氣。
高大的城牆之上,幾個無精打采的士兵,身穿蓑衣,三三兩兩躲在房角牆檐下避雨,有閒着養神的,有聊天打屁的,所聊的事情,無非就是風月場所某某女多麼漂亮,某某女『床技』多麼精湛之類的葷話,從那唾沫飛濺,滿臉**的表情,還有那不時傳出的陣陣淫笑,就知道他們討論的話題是多麼的熱烈了。
趙雲心中暗罵了幾句,百姓遭殃,『人民子弟兵』如此清閒,守城的就這樣放肆了,裏面的那些更不用想了,肯定拿着公家的銀子,百姓的賦稅花差花差呢。
兩人將木筏停在岸邊,悄悄沿着山路潛了過去,離得近些,見大船用鐵鏈串聯着,鐵鏈的盡頭就在寨門之內,除非將寨門打開,才能將大船取出。
趙雲轉身問道「文遠,你水性如何?」張遼搖了搖頭,從小在邊關長大,根本就沒學過游泳。
既然張遼是旱鴨子,趙雲只能單獨行動了,趙雲道「你在外面給我接應。我從水下潛過去。」張遼連連搖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公子這樣太危險了,萬一……」
張遼沒敢往下說去,那意思很明顯,趙雲孤身一人闖入敵營,很容易被人包了餃子,弄不好骨頭都不剩下。
趙雲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脯「文遠,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耐嗎?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吧。」
見趙雲滿臉決然,去意已決,張遼只好道了聲小心,趙雲將蓑衣脫下,衣衫褲子也一股腦的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短褲,白色的短褲中間鼓鼓囊囊,似乎有條巨龍蟄伏在內,隨時都可能脫體而出。雨水很快就浸濕了趙雲的短褲,碩大的堅挺若隱若現,兩人相識一笑,心知肚明。
拿着長槍,趙雲躲在岸邊的蒿草中,悄悄扎入水底,雨水滴在水面上,濺起朵朵浪花,正好給趙雲潛水做了掩護,趙雲水中功夫可不是吹的,水裏翻,浪子滾,小的時候,可是趙家村遠近出名的水中鴨王,(莫非天生有做鴨子的潛質?)雖不能說連游三天三夜,至少一炷香還是勉強可以的。
趙雲如泥鰍一般,在水中敏捷的前行,水下連換三口氣,總算接近了寨門,寨門之下,鐵索相連,佈滿鈎鎖,再加上水流湍急,好幾次趙雲剛剛避開身前的障礙,就被洪水衝到一旁,避無可避的裝上鈎鎖,若不是趙雲精通水性,早就被串成了肉串。
身上鮮血汩汩而流,傷口痛疼難忍,趙雲強忍着劇痛,咬牙堅持着,總算繞過了寨門,「呼呼…」當腦袋露出水面之時,趙雲長出了一口氣,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在心底流淌。想起剛才水下的驚險,趙雲心中心有餘悸。
「嘶…」
感覺身上仍疼的厲害,趙雲這才低頭打量自己的傷勢,只見右肩隱隱露出一截白骨,胸口更是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四下打量一下,四周樓船林立,大船小船,鐵索相連,隨着水浪翻滾,船隻來回飄擺,周圍沒有一個兵丁把手,乍一看,像個廢棄的船塢!
咬着牙,鼓着勁,趙雲拖着長槍游到岸邊,悄悄爬上岸,獨自一人往山頭營房走去。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七個巧啊,八匹馬啊」
「喝…」
營帳之內,燈火通明,喧囂不斷,喝酒的,划拳的,甚至還有女人嘻笑挑逗的聲音傳出,可見這群當兵的『業餘生活』的多麼的豐富多彩,有滋有味!
「砰…」兩道人影撞開營門倒飛了而入。腦袋砸在堅硬的石板上,頓時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什麼人?」
營中喧鬧的聲音好像被喊了『暫停』一般,瞬間鴉雀無聲,幾個膽大的壯着膽子衝着營門口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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