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不屑的笑道「你以為你這是和氏璧啊?價值百貫?不過是件成色稍微過得去的璞玉,二十吊也是看在多年的街坊上,不然的話,我們都懶得費這功夫,行不行?給個痛快話,外邊還有人等着呢。」
「再給加點吧,我還指着它吃飯呢。」劉備苦苦哀求道。看來真被趙雲猜對了,劉備家中家徒四壁,彈盡糧絕了,不然不會拿家傳玉佩來當了,趙雲見狀,悄悄拉了身後的張遼一下,退了出去,
不大會功夫,就看到劉備,垂頭喪氣的拿着二十吊錢走了出來,趙雲三人急忙躲在一個拐角之處,
「公子,那玉佩真是假的嗎,看着不像啊。」張遼疑惑道。
趙雲指了指當鋪,示意張遼自己過去看下,果然張遼上前一看,大吃一驚,忍住怒氣,鋼拳攥的噶蹦蹦直響,氣呼呼的罵道「那夥計太卑鄙了,這回正在跟老闆邀功呢,看那老闆得意的模樣,這玉佩鐵定是值錢的寶貝。
「公子,你為什麼不讓我上前教訓他們一頓?咱們把玉佩搶回來得了?」
趙雲嘿嘿一笑,「文遠,你且息怒,你去找他理論,又沒有鐵證,人家未必肯認,既然劉備被他們騙了一下,那咱們可以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再戲耍一下當鋪老闆,這叫做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呵呵他做初一,咱做十五,禮尚往來,豈不妙哉,」
張遼聽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捧腹大笑,弄的小雅兒雲裏霧裏,不知為何,拽着趙雲的衣袖,央求道「二哥,什麼好事,告訴雅兒好嗎?」趙雲在雅兒耳邊嘀咕了幾句,羞的雅兒滿臉通紅,捂着鼻子直說噁心。
良久之後,張遼狐疑道「公子,只怕人家當鋪老闆不會上當吧,要是當面拆穿了,咱們可就沒臉見人了。」
趙雲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笑道「包在我身上,本公子出馬,不怕他不上鈎。」
趙雲帶着張遼兄妹,找了家比較大的古董店,挑了件上好的木匣,木匣古色古香,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而成,雖然有些陳舊,但是愈發顯得貴氣十足。
單單一個木匣,就花費了趙雲二十吊銀錢,又在秀莊買了件上好的綢緞,作為木匣包裹之用。然後,趙雲找了個茅廁,沖張遼兄妹嘿嘿一笑,轉身就進了茅廁,羞的雅兒捂着鼻子躲的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趙雲在茅廁,手拿一塊廁籌(古時沒有屁股紙,只好委屈一下了),腳踏黃河兩岸,前面機槍掃射,下面炮火連天,舒舒服服,享受了一下人生三急,撇了一眼裝滿木匣的『肥料』,捂着鼻子,將木匣用包裹包好,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看到趙雲雙手捧着木匣走出,一副恭恭敬敬,好像拿的是家傳寶貝似的,張遼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引得趙雲一陣尷尬,雅兒見到趙雲之後,想到木匣裏面的『寶物』,噁心的在路邊,哇哇狂吐不止。
「這位公子你好,要典當東西嗎?本店價格公道,信譽保障,保證你不虛此行。」
夥計見趙雲穿越華麗,手拿錦盒,一副富家公子打扮,憑藉多年的閱人經驗,心想肯定是件大買賣。
趙雲鼻子哼了一聲,連看都沒看夥計,徑直走到專門供貴客休息等候的紫檀木座位上。
「叫你們掌柜的出來」
趙雲一副居高臨下,蔑視眾生的語氣,十足的富家子弟派頭。
夥計不敢怠慢,連忙點頭答應着,「大爺你先喝口茶,稍後片刻,我這就去後堂叫掌柜的出來。」
夥計麻溜的給趙雲切好茶,趙雲品了一口,茶水在嘴中咕嚕兩聲,猛的一口吐了出來,臉上佈滿寒霜。
「這是什麼東西,是人喝的嗎?就這玩意,小爺家裏沖馬桶都不配,夥計,過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既然要擺架子裝闊少,自然要像模像樣,富家公子哥,哪個不囂張跋扈,高高在上啊?至於說,讓富家公子講道理,講素質,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夥計不敢反駁,一看趙雲這架勢,就知道是大門望族的公子,指不定是輸了錢,或者喝花酒少了銀子,又或者看中了哪個姑娘,想幫人家贖身,總之就是缺銀子了,從家裏偷東西來當的。
這些人,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沒錢贖回東西,而且還可以趁機壓價,狠狠的賺上一筆,為了能從老闆那多拿點賞錢,被罵幾句,打兩下,又算得了什麼?夥計趕忙賠禮道歉,又給趙雲換了一壺好茶。這才恭恭敬敬的退到後堂。
不大會功夫,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瘦小枯乾,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見到趙雲,中年人滿臉堆笑,臉色說變就變,一看就是久經人事,察言觀色,堆臉賣笑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
趙雲仔細瞅了一下,哼了一聲,「你就是掌柜?」
「不才正是侯三,不知公子家住哪裏,尊姓大名?」
「吆喝,怎麼着,套我的底?」
趙雲心想,眼珠子一轉,幸好早有準備,於是道「我乃涿郡知府的二公子,名字嗎?相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說了,說來慚愧,不知觸了誰的霉頭,賭錢輸了個精光,這是我從家裏拿的寶貝,乃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我也不多要,隨便典當給我萬兒八千兩銀子,過幾日我雙倍贖回,你們可給我保管好,不准出了差錯。」
侯三三角眼滴溜溜亂轉,心中琢磨道「涿郡知府的二公子,聽說此人出手闊綽,花錢大方,平生最是嗜賭,雖說沒有親見,看來也差不多,在這涿郡地盤上,誰還敢冒充知府家的公子,即使有,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公子,能否讓小的欣賞一下你的祖傳之寶?我好給你估價典當。」侯三說着,眼珠子就盯上了趙雲所拿的那個錦盒,趙雲將錦盒外面的綢緞揭下,露出裏面的檀木木匣。
侯三一瞅這木匣,心中歡喜,只見此匣古色古香,年代久遠,卻毫不磨損,木匣四周,騰雲駕霧,雕刻着龍鳳,龍鳳呈祥,栩栩如生,看着雕刻,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侯三身子不由自主的湊了過來,伸手想將木匣打開。
「慢着,我說老闆,這可是我的家傳之寶,要是不慎,受點風吹日曬,損壞了寶貝,你能賠的起嘛,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一千貫算了,五天之後,我來贖回,咱們立字為據,不知可否?」
趙雲強作鎮定,心中忐忑不安,要是老闆非要打開,自己可就不好辦了,到時候,老闆一旦發現裏面的『寶貝』,非得抓我去見官。到時候,自己可就要原形畢露,冒認官親,不打個半死才怪。
侯三低頭沉思,根本沒發現趙雲不安的表情,趙雲暗自慶幸,趕緊長出一口氣,讓心情平復下來,良久,侯三才抬起頭,再次打量一番趙雲。
趙雲心想,「看來這侯三有些猶豫,不如我幫你一把,好讓你早做主意。」
趙雲裝出不耐煩的樣子,冷哼一聲,猛然站起身來,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侯老闆不相信我說的話,我還是再換一家當鋪吧,多謝侯老闆的好茶,真是讓我難忘啊。」
最後幾個字,趙雲一字一字,咬牙說出來的,聽在侯三耳朵里,就跟催命曲似的,可把侯三嚇壞了。
生意不成是小,聽這二公子口氣,肯定會找人對付自己的,到時候無緣無故招惹了知府,自己可就百口莫辯,沒好日子可過了。再說,就憑知府家的二公子的身份,他也沒必要拿不值錢的破東西來欺騙自己,何況單看這寶盒,就價值不菲。
侯三咬了咬牙,下定主意,侯三趕忙攔住趙雲,陪笑道「二公子留步,本來當面看貨,這是我們這個行當的規矩,既然是二公子來此典當,侯三我就自作主張,為二公子破例一下,憑公子的身份,我也相信這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只不過,價錢方便,還請二公子多擔待一下,畢竟我們是吃這碗飯的,總要有點賺頭不是。這樣吧,五百貫如何,五天後我們等二公子取貨。」侯三說完,緊張兮兮的看着趙雲,生怕這條大魚跑了。
趙雲也是不安,本來起身離開,只是激將之計,要是侯三不上當,他也無計可施,見侯三上鈎,趙雲又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幾次想把價錢抬高。
見此情景,侯三更加確定,木匣之內是寶物不假了,最後,趙雲長嘆一聲,勉強答應下來,接過侯三遞過過的銀錢,裝出一副心疼不舍的樣子出了當鋪。
「公子,你真是神了,這樣都能讓你矇混過去,要是讓那侯三知道,裏面裝的是那個,我估計十天半月,他是吃不下飯了,哈哈。」
張遼兄妹一直在窗外瞅着,見趙雲『奸計得逞』,趕忙上前。
趙雲微微一笑,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邁步往外走去,把背影留給了張遼兄妹,此時趙雲在兩人看來,愈發的神秘莫測。
五百貫銀錢輕鬆到手,趙雲三人興沖沖的往回走,卻聽見街上有人奔走相告,說張屠夫在前面擺下擂台,以酒會友,贏了還有銀子可以拿,可把趙雲樂壞了,管它誰設的擂台,憑着小爺的海量,獎金賞錢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不知哪個缺心眼的傻子,竟然擺下如此擂台,有趣,實在有趣。
「走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賺些外快回來。」
趙雲轉身沖張遼兄妹擺了擺手,當先邁步向前走去,張遼本來不好熱鬧,覺得趙雲有些好笑,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這麼喜歡玩鬧,自打張遼下定主意跟隨趙雲,張遼內心深處已經將趙雲當成了主子,當成大人看待。小雅兒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見大哥猶豫,伸手拽着張遼就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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