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青年一見到林震的舉動,臉色一驚,單足猛地一踏腳下的屋頂,身形向着這些灰衣人俯衝而下。
「等等。」青年還在半空中,口中沙啞的說了一句,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聽在下方的這些人耳中卻如雷鳴般響起,黝黑壯漢、紅袍男子頓時一驚的看向右側。
而林震手中的長劍距離胸口不足半尺,卻忽然間臉色一變急急停住了劍勢。
看去之時,那道身影已經輕飄飄的落在月牙形橋面上,距離紅袍男子,不足十米,葉濤心中頓時一沉。
「林鎮長何必如此決絕,且聽我幾句再死不遲。」青年淡笑的望了望下方的中年男子。
林震臉色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青年,思索了良久才想起此人是誰,一念至此,目中更加黯然無光。
「小子,你是誰?」紅袍男子右手握刀冷冷的指着青年。
青年淡淡的看了一眼紅袍男子,身形忽然間從原地消失了,紅袍男子臉色微變,手中的長刀向着前方猛地一砍,卻沒有感受到刀尖划過肉體,右手卻是感覺到一陣距離傳來,表情微微一愣。而下一刻,臉色突然間大變。
「你是這群人的老大?」青年手中一杆長刀架在他的脖頸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周圍的灰衣人一看到這一幕,頓時全部目光緊緊的盯着兩人。
「你想怎樣。」紅袍男子頭顱被他挾持,口中有些難以喘息,怒吼道。
「我想怎樣?你帶你的手下現在立即從哪兒來滾哪裏去,我可以饒了你。」青年臉上一絲冷笑的望着他。
「你以為你挾持我一人就真的能夠如願,做夢,你不敢殺我,你也殺不了我。」紅袍男子嘴角一絲譏諷,臉上一變。
青年見此,表情一凝,餘光向着側後方看去,忽然間橋下冒出幾名灰衣男子,右手握刀的斜砍而下。青年急忙將右手一收,雙腿忽然間離地,兩道虛影從其腳上延伸向這些人的頭胸部,這些灰衣人砍來的身形一收,下一刻直接倒飛而去。
紅袍男子見此臉色有些難看了,青年和他並肩站在月牙橋上,青年望着前方,眼波流轉間便似乎明了了什麼,右側一掌,紅袍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斜射而去撞到橋欄上,重重的摔入河中。「你才是這群人的首領。」青年眼神看向遠處的黝黑壯漢,如此說道。
遠處的黝黑壯漢淡淡的看着這一切,突然間嘴角一絲猙獰。「你現在明白是否已經晚了。」
黝黑壯漢嘴角一絲冷笑,數十支弩箭毫無徵兆的嗖嗖破空而來。
「找死。」青年右手五指張開,在腰間一個扭轉,看似動作奇慢無比,但是瞬間已經抬到肩部水平方向,一掌揮去,空氣一陣詭異扭轉,如漣漪般擴散開來,羽箭和其一個接觸,仿若碰到了銅牆鐵壁一般速度一緩、卻比來勢更猛向着後方倒射而去,二十米開外的十五名弓箭手見此,臉上瞬間毫無血色的想要躲避,還沒有反應過來,羽箭已經深深的扎進血肉之中。
青年不再看向側後方,雙手忽然在胸前緩緩一合,猛地向前方的包圍圈猛地一推,一道無色能量一出現,速度奇慢,但是剛一脫離雙手,一陣空氣嘶鳴,那些正前方的灰衣人見此表情還沒有變化,那道能量化作一道狂風想這些人一卷,近前方的近七十道灰影如斷線般向着後方倒射而去,有些正好撞到了後方豎立的刀劍。
而此時的青年忽然間胸中一悶,口中一甜的噴出一口鮮血,他感受到丹田中真力已經不足一層,不經臉色一白。
「他不行了,你們一起上,誰殺了他我給他另加一百兩黃金。」
此時的黝黑壯漢剛剛起身,一看到這一情形,凝重的表情一變,立即對着周圍的手下說道。
周圍的灰衣人始一聽聞便開始騷動聲不斷,靠近青年的十幾名灰衣男子手中大刀緊握,正要上前,但是心中一絲顧慮的對望了幾眼,一咬牙,正要出手。
「我行不行你們大可試一試」。青年嘴角一絲譏諷,冷冷的掃了一眼。「看來不給你點真正的教訓你是不會屈服了。」藍衣青年說到最後,神色卻忽然平靜起來,幾乎同時,右手食指向着黝黑壯漢胸部猛然一指,似是感覺不妥,手指移向壯漢右手臂方向。
黝黑壯漢雖然認為他在這麼遠的距離奈何不了自己,但是心中也是一驚,身體正要離開其所指方向。
藍衣青年的食指處沒有任何異變,但是青年的眼中一道無形真氣能量急速向着黝黑壯漢右手臂根部射去。
「嘖嘖,你這小兒,敢如此戲謔海某,海某必叫你」
黝黑壯漢只手臂上輕微的一絲異樣感覺,看去時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臉上頓時難看起來,狂怒的對青年吼道。
右手手臂處一陣劇痛迅速波動全身,『噗』的一聲,右手肩胛處一陣細微的爆裂聲,幾乎同時右手臂便整個的掉落在地。如注般的血液迅速從黝黑壯漢的斷臂處流出,壯漢臉色瞬間蒼白無血,身形不穩的癱在身旁的剛剛從河中爬出的那名紅袍男子身上。
「我不介意給你們每個人一點教訓。你們立即消失在我眼前。」藍衣青年淡淡的望向這群灰衣人。
「你可明白?你,你,還是你。」青年的右手向着周遭的灰衣人指着,有了剛剛之事,這些人心中大驚失色的驚叫起來,畏畏縮縮避開,其中兩名滿臉血腥之色的灰裝男子沒反應過來,手掌只感一陣刺痛,直接爆裂而開,鮮血瞬時噴涌而出,流了一地。
青年眉頭微皺的看着周遭的眾人,眼神中帶着一番攝人的寒意,兩百多人的包圍圈,所有深海三島島兵心中一寒。
「三島主,你看?」三名灰裝男子取來幾塊整布戰戰兢兢的包紮着壯漢右側臂根,剛剛裹上的布匹不多時便直接染紅。
黝黑壯漢心中儘是不甘、憤恨,此時的青年的右手再次向着自己指來,心臟砰砰的急速跳動起來,幾乎快要從胸口蹦出。
「走。」黝黑壯漢,紅袍男子便直接領人向着好望鎮的城門方向邁步而去。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青年指着黝黑壯漢方向淡淡說道。
「你想如何?」黝黑壯漢聞言臉色頓時一僵。
「你將好望鎮毀成這個樣子,在鎮長還沒有宣佈對你的處理之前,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青年冷冷說道,側過身去看向林震。
林震臉色有些呆滯的看着前方,心中一瞬之間從地獄中走出,現在彷如還在夢中,但是他也不愧當了這麼多年一鎮之首,臉色微微一愣間立即醒悟過來,神情大振。
「好望宮現在凶多吉少,絕不能放其走。」
身旁的八名好望鎮灰甲男子神情依舊有些難以相信,但林震這一說,立即反應過來,林翔緊緊攙扶林震,身旁,黝黑壯漢站立。
「你等可以滾了,別再讓我看到你。你,還有你。」
青年對着前方剛剛從河水中爬出的灰衣男子一絲冷笑道,手指輕微的指着。每指一處,一陣唏噓的躲避聲。
七十多名灰裝男子剛剛一擊卻是重傷,青年淡淡的望着周圍的人群,手持強弓、刀劍,在這名瘦弱的青年面前竟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此時的深海三島大統領,紅袍男子率眾人向着好望鎮城門退去,身形極端不穩,青年對其隨意的一擊力道極大。
身後,藍衣青年淡淡的看向這群兩百人左右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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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統領,現在真要撤退嗎,好望鎮東側李族可是有幾件無價之寶的。」這名一身灰甲的好望鎮士兵不知何時出現在紅袍男子身邊,惋惜道。
「有那人在,恐怕不走也不行了吧。」葉姓男子臉色一僵的說道。
……
好望鎮北部,九名重傷男子彼此攙扶向着好望宮行去,身後,藍衣青年右手緊緊握住胸口,臉上的蒼白之意更加濃烈,腿腳漸漸癱軟下來,在前方人群不經意間,向着身旁的草叢中躲避開來,大口吐着,一口鮮紅染紅了草地,此時的他仿佛被抽乾了一般,全身錐心般劇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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