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河城,暮嶺王國西南方向的邊境城市,與相接壤的澤鑫王國城市不過幾座山嶺的距離,得名於中間間隔的那條渾濁的大江流。
這座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是兩國接鄰的城市,較之內陸更為混亂,卻也更為繁榮,因為會有許多凡人商隊,乃至與寵師修者相關的商隊在這裏停駐,因而吸引了許多散修寵師,以及想要尋得機緣的年青凡人。
墨河城內,最為東部的一條街道,這裏人影厝厝,較之其他街區少了很多,然而仔細觀察,卻能發現,行走在這條街道之中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的,大多是凡人武者,體質比普通人強了一截,也有不少寵師修者,身邊伴着形態各異的寵靈,或神駿,或猙獰,百態不一。
一座店鋪,裝飾的十分精緻,鍍金的牌匾點綴緞帶絲綢,上面印着幾個龍飛鳳舞的字,靈寵閣。
這是給散修寵師,乃至凡人,購買交易寵靈相關東西的地方,對於夏銘來說,這裏的東西大多都看不上眼,甚至比東林學府那邊還遠遠不如,不過也有一些不錯的東西,經常聽到有散修寵師在這裏買到好東西,甚至幾年前這裏還出售了一枚珍惜級的寵靈蛋。
「哥,你看,這個怎麼樣!」
宛如輕鈴鳥一樣的聲音,只是聽着就給人一種空靈,讓人放鬆,俏皮可愛的女孩,一雙玲瓏狡黠的眸子盯着身邊的少年,問道。
她的手中。是一顆幽青色的寵靈蛋,比普通寵靈小了許多。
「這個,青瓷蝶的寵靈蛋,稀有階裏面還算不錯的寵靈了,成長到極限擁有不錯的幻術能力,不過,對水藍你來說,這沒什麼用吧。」
夏銘頓了頓,說道。
這話頓時另身邊的女孩鼓起了臉頰,充了氣一樣。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夏銘。讓我怎麼說你。」
不遠處,張軻城走來,一身黑衫,十分俊朗。他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不管女孩子說什麼。都不要計較,永遠只有一個答案,好。漂亮,非常適合你!」
老前輩一樣,張軻城拍了拍夏銘的肩膀,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戳了過去。
「滾!你這無良的傢伙別來帶壞我哥!」
心底對張軻城的話十分贊同,然而一看到這張臉,夏水藍的怒氣就忍耐不住,怎麼能讓自家的哥哥被這麼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影響,當即,夏水藍狠狠的給了他一腳。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像夏銘這樣,註定孤獨一生!」
張軻城大叫,連忙躲了過去。
夏銘無奈,卻也撇了撇嘴表示不滿,隨後安靜了下來。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好了,既然黑鷹你找過來了,看來你們都已經安頓好了,那麼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從靈寵閣離開,進入一家凡人酒樓,點了些小菜水酒,夏銘問道,同時腦海之中也回憶四天前的一幕。
斗蠱之地的叛亂計劃相當成功,白狐更是靠着上古的獻祭大陣將天寵師的魔雲屠滅,斬斷了斗蠱之地秘境與黑神殿的聯繫。
幾乎就要魂飛魄散,不過靠着依依一葉希望的能力,夏銘還是強行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雖說如此,由於太長時間的靈魂離體,導致被體內的妖狐血肉本能侵蝕**,直到如今依舊還是處於昏迷階段。
按照鯉所預計,這種情況除非有特殊的靈丹藥物輔助,否則沒有十年的時間是不可能清醒過來的,而且就算醒過來,由於之前寵靈全部死去修為根基壞了大半,想要重新踏上寵師的修行之路是相當困難了。
不過,鯉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因為白狐的智另鯉都感到驚悚,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幾乎沒有可能,然而放在白狐身上,卻並非沒有希望,誰也說不清,這麼個無雙妖孽會有怎樣的未來。
然而那也只是未來,就現在而已,白狐還是處於昏迷之中,眼下這些人的領導權暫時落到了夏水藍以及葉雨熙兩人手上,不過說領導權也還得等這最初的選擇安排確定下來。
張軻城斟酌了會,然後開始說道。
「現在來說,剩下的近百個人大概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的人想要返回自己的家鄉去看看,尋找下家人這其中也包括我。」
「第二批則是以葉雨熙為首,不打算在回去打擾親人,或者說親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的,她們幾個打算組建一個勢力,或者說是團隊更合適吧,先行躲避黑神殿的追捕,之後的事則再做安排,剛才所說的第一批之中,估計很大部分探親回來都會加入到其中,至於剩下的第三批,人數最少,大概只有一兩個,選擇獨自了離開。」
……
「意料之中。」
因為這幾天都拉着夏銘在這邊遊玩,夏水藍對那邊的情況不甚了解,聽完張軻城所說,她一邊蠻無禮節的坐下吃菜,一邊點了點頭。
「那麼水藍你是怎麼打算的?」
猶豫了會,夏銘還是開口問道,他知道夏水藍對於那些人的意義,也知道自己妹妹如今肩負的責任和壓力,這令他說不出那種讓夏水藍拋棄一切回到家人身邊的話來,同時也清楚,憑藉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保護不了她,甚至黑神殿一找過來,就會直接喪命。
「哥,你不是猜到了嘛,當然是葉雨熙她們一起留下來,還有許多事需要本小姐去做呢!」
夏水藍拍了拍胸脯,笑吟吟的說道。
「那麼,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來,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肯定不會排斥你的,而且哥哥的實力!……」
興奮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夏銘揮手打斷了。
「對於水藍你來說,有必須承擔的責任,我也有不能放棄的東西,有些人,還在那裏等着你哥呢。」
夏銘仰頭灌下了一杯酒,目光幽幽,他眺望遠方,是東林學府的方向,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在內心瀰漫。
「我得回去。」夏銘慎重道。
「……」沉默,夏水藍不語,張軻城則輕笑一聲。
「那麼這大概就是離別的酒宴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不復之前的無良邋遢,十分認真,張軻城舉杯暢笑。
「一定會的。」
目光幽幽,夏銘與他幹了一杯,好不痛快。
夏水藍看着,依舊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呼了口氣開口,眼眸閃爍詭異的光,另被看着的夏銘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自己做過的事,別忘記,到時候白狐姐醒過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想我的哥哥英年早逝。」
夏水藍深意的注視,張軻城同樣,用一種瞻仰人生勇士的目光看着夏銘,隨後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惋惜,還是羨慕。
「兄弟保重。我期待白狐醒過來的那一刻。」
夏銘的笑容僵硬在了臉色,記憶起來白狐最後一刻那充滿複雜的眼神,如果當時白狐還有一絲力量,夏銘有理由相信,白狐一定會給自己來一個痛快。
一絲苦澀的神念波動傳播了夏銘的聲音,往神府過去。
【鯉,我想讓白狐一輩子醒不過來。】
……
東林學府,環境一切如舊,依舊是那樣莊嚴威武,別樣精緻。
然而,當一個人跨入學府大門的時候,整個學府的氣息霎那之間,變得壓抑,如同灌注了沙一樣,沉甸甸的,十分可怕。
「夏、夏銘……你沒有死?回來了?」
一個學員,顫抖的聲音,看着那逐漸走來的人。
要遭,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想到眼前這個人的性格,他已經預見了,那將要來臨的腥風血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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