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殭屍那些年 第八章·;動得刀來須洋語

    「二娃子出來迎接狀元郎了。」三叔公一進院子便叫道,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給陳真面子的。不知怎的,一踏進屋子三叔公便感到一股壓抑之氣撲面而來,整個人情緒都變得很低落,甚至生出厭生之念:我真是太失敗了,一大把年紀,東不成西不就···恰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拍在輕拍在他後背,將他從這種狀態中拍醒。

    「三叔公,你沒事吧?」陳真關心問,眼神偶爾掃過二娃子家的院子。院子很是簡陋,甚至算得上破敗,一口破了的缸,也不知多久沒換水。陳真的手在水面輕輕一扇,甚至能聞到屬於死水的臭氣。屋裏還有陣陣詭異氣息傳來。屍?不對。

    「沒事。」三叔公回道。我剛才是怎麼啦?倒也沒注意陳真的眼神。「二娃子不出來我們還是進去吧。」若是平時他肯定會大聲吼二娃子出來,可此刻···二娃子家發生如此多事,何忍乎?

    「好的。」陳真說着把行禮放在一塊乾淨的空地上,半背着一個布條縫的褪色的包,朝二娃子家的大門走去。「三叔公敲門的事還是讓我來吧。你在一旁看着。三叔公聞言暗贊:不愧為狀元公。

    陳真還未敲門,門便打開了,出來的是一位臉色蒼白如紙的婦女。隨着門的打開,從屋子裏傳出一陣臭氣,怪熏人的,若不是陳真『湊巧』打開一瓶藥酒驅散臭氣,三叔公還真會被熏暈過去。

    「狀元公。」二娃子的媳婦朝陳真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笑着更似哭。這些天的苦難壓垮了這位堅強的婦人。「三叔公,求你救救而娃子吧。二娃子快···」二娃子媳婦撲倒在三叔公腳下,哀求着;其聲之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二娃子媳婦起來再說吧。」三叔公實在不忍心拒絕那渴求希望的眼神,雖然他也無能為力。二娃子自從被牛咬不久,便病了,一病就是不起。「狀元公我們進去看看吧。」三叔公有些盲目了,想借『狀元公』身上的文氣擋一下穢氣。

    此時二娃子院子外圍了很多人,有些是為看『狀元公』而來,有些則是出於關心才聚過來。陳真看了眼,沒有小孩。大概是大人不想讓小孩接近這樣的詭事吧。農村人還是比較迷信的,其實所謂的大師也偷偷請了幾個,就是沒用而已,另外還有一些大師在路途中,也不知有沒來。

    「這是···」陳真跟在二娃子媳婦身後進去,看到躺在床的二娃子略微有些震撼。二娃子雙目緊閉,臉上的白卻是那種近似死人的白。房裏的臭氣比在外的更甚,三叔公身上若不是撒了藥酒,恐怕進不了一半就會榮登極樂。三叔公看到二娃子這樣子也很是震撼,前天情況還沒那麼糟,只是如瘋子般會咬人而已,此時卻連動也動不了。「不送醫院嗎?」陳真問了句崇尚科學的人在此種情況下該說的話。

    「這個···」三叔公有些尷尬。「他們走不出村子。別,狀元公別過去。」卻是陳真向躺着的二娃子走去。近了一看,原來二娃子是被綁住的。

    「沒事。他們?還有其他人嗎?這種症狀與···」後面跟着一大堆聽不懂的音節。陳真解釋此為外文。在認為外國月亮比天朝月亮圓的一個時期,外文還是相當有震撼力的,殊不見現今學者論證學術,舉的例子多是某某湯姆,而不是某某陳。陳真只能用一句話來說那些人:不肖子孫!

    「有。還有幾個。也是被牛咬傷的。狀元公,你會治。」三叔公問,在他看來狀元公或許還真會治。這得歸咎於三叔公那一代人的迷信。

    「此乃···」陳真回頭說出一堆誰也不懂的話。用國語說出會被人認為迷?信,用鬼老的話說出則是科學。「我恰好見過治療的方法。」

    三叔公聽到這話也沒懷疑狀元公話的真偽,一聽便信。「小心!」三叔公大急,卻是看見閉着眼躺在床上的二娃子突然睜眼朝陳真脖子咬去。被捆綁着的二娃子腰力十分了得,一瞬便到陳真身前,一口咬下。三叔公大驚,連狀元公也鎮不住嗎?要知道三叔公可親眼看到二娃子把一根碗粗木棍給咬斷。

    「沒事!」陳真笑道,一指按在二娃子頭上,將他按回去。很是奇怪,平時發起瘋來幾個大男人都按不住的二娃子,在陳真兩指間竟乖乖地躺下,動彈不得。「這是牛癲瘋的一種,在國外經常發生,大多是食用生牛肉引起的。」陳真解釋,張口便是科學、理論。

    「可二娃子力氣怎麼會那麼大?」在三叔公旁邊的年輕人顯然不信。被三叔公一板栗敲在腦門上,竟敢連狀元公的話也不信。「嗷!」此人痛的大叫。

    二娃子媳婦一看陳真隨手便將二娃子制住,立馬跪下磕頭。在她看來,既然狀元公說能治,那也就能治了。

    「三叔公,你們先出去吧。待會無論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進來。」陳真告誡道,沒有將二娃子媳婦扶起;現在他所扮演的不是神棍,而是科學衛士,該做什麼還是分得清的。


    「狀元公不需要留人下來幫忙嗎?」三叔公問,擔心陳真應付不過來。多少年了,才出一位狀元公,可不能出事啊!

    「沒事,我應付的過來。」陳真自信道,給人的印象不似少年,而是歷經風雨的中年人。自信而內斂讓人不自覺相信。「把門給帶上。謝謝!」門重重地關上,陳真鬆開按在二娃子腦門的劍指。二娃子一動不動,卻是被一指給定住。

    陳真先是檢查一遍門窗,確認關好後,從包里掏出一把糯米往二娃子腿上包紮好的傷口一灑。嗷!二娃子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嚎聲驚得外面眾人一顫。灑落的糯米頓時變得濁黑。

    「果真如此!」陳真臉色一肅。屍氣是通過傷口傳染的,那隻牛有問題。一般來講動物吃腐屍是不會那麼快就沾上屍氣的,除非那隻動物本身就有問題。且經常吃腐屍,能否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用現在話來講屍體藏有病菌)。十不存一的概率,那隻牛的運氣有那麼好嗎?

    陳真抽出短劍。此時的短劍通體綠銅鏽,劍身上帶有一些暗淡的金色符文,顯露出歲月的滄桑。要知道這把短劍鑄了可沒多久。劍一出二娃子身體不斷抖動,嘴裏更是發出野獸的嘶吼,似遇上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劍一動,纏在傷口的繃帶斷開,露出蒼白的腐肉。

    陳真暗鬆口氣。幸虧來得早,否則這條腿也就不用要了。不,應該說人也不用要了;照二娃子這種情況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屍變。陳真仔細檢查傷口,發現不是殭屍咬的。一般來講殭屍是不咬人的,咬人的往往不是殭屍,在懷村遇到的妖物他到現在也沒弄懂是什麼呢。

    陳真在二娃子腦門上拍上一掌,往他嘴裏灌一口酒,抽出包里的一根桃木讓他咬住。頓時二娃子的眼睛翻出眼白。陳真視而不見,一口藥酒噴在二娃子傷口上。二娃子身體一陣顫抖,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隨即劍落下,切除一片片腐肉,隨着劍與傷口的接觸,二娃子傷口冒出一陣黑煙。

    「媽蛋的,殺豬嗎?」村里一位而流子看不過去了。對陳真所取得的成績有那麼一點點羨慕,最主要的是父母總讓他向陳真學習,弄得他有點討厭這個人。「我們衝進去,不能讓他這麼折磨二娃子叔。」年輕人號召。

    「混賬東西!」三叔公大怒,一巴掌扇過去,將年輕人扇的在原地轉三轉。「我不管,沒有狀元公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誰若不服氣,儘管跟我提。」說完往門口一站,頗有萬夫莫當之勢。

    「二娃子媳婦,你就勸勸三叔公吧。」又一村人大概是聽不得二娃子的慘叫,心生同情勸道。「狀元公文章作的好,並不代表會治病,亂來是會死人的!這叫聲也太慘了。」話落,村里年輕人齊齊打個冷顫,這才憶起裏面弄出這叫聲的陳真可不是好相與的人。怎麼看出來的?從慘叫中看出來的,起碼他們就受不了這樣的慘叫。

    「不!」二娃子媳婦倔強地搖搖頭。二娃子已經數天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不用別的事,餓都能餓死。陳真的出現好不容易讓她看到希望,她又怎會有勇氣打斷這希望,讓人進去呢。確切地說是她自己不敢進去。

    村里人在爭,卻在這時門冷不防地打開,陳真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三叔公,幸不辱使命。」陳真一言一行不脫於禮,即便對說壞話的村人也沒給壞臉色。「嫂子,趕快起來。二娃子叔已經沒事了。」

    「二娃子沒事了。」二娃子媳婦瞬間衝進屋裏。三叔公一看,叫上幾個村民跟進去,其他村民都被他勒令呆在外面。眾人一看,二娃子真的沒事了。臉色雖還蒼白,卻不再是那種屬於死人的慘白;捆在身上的繩索也解開了。

    「嫂子且慢!二娃子剛動過手術,不宜大動。輕輕地,對就是這樣。」陳真緩緩道,讓村人幫忙把封死的窗打開。窗一開,陽光便進來,帶來一陣久違的溫暖,吹進來的風吹散屋裏的臭氣。

    「這些是···」一村民往放在床邊的桶里一看,發現是一些腐肉,臉色頓時有點不大好。聯想到之前的慘叫聲,差點吐出來。

    「二娃子傷口的腐肉。三叔公這些都是要燒毀的,為病源體。」陳真指着包好的衣服與被套及腐肉道。「你們不用怕,我做過處理了,暫時不會傳染。不過最好是馬上燒毀。」

    「狀元公大才!」三叔公贊道,不再拘束什麼輩分。二娃子媳婦也趕忙磕頭。

    陳真也不阻止,說起一些二娃子飲食需要注意的事項。「三叔公,我們還是去下一家吧。」陳真提醒,村里可還有幾個人被那頭牛咬呢。

    「好!好!看我這記性。」



第八章·;動得刀來須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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