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盛沉着臉道:「從今天開始半年內不能出門,女訓女則從頭再學,若再不知禮數,別說是我女兒。」
再對雲謹之道:「跟我出來。」
等父子倆離開,雲夫人拿帕子給她擦擦臉,「眼下先聽你父親的吧。」
雲薇當即哭聲震天,「母親,真的不是我,是姝兒那小賤人說要看看的。」
……
雲盛遠遠的聽到雲薇的哭言,還極力往小雲姝身上賴的話,嘆了口氣,「都怪為父平日忙於政務,疏於管教。以後為父會多些時間放在你妹妹身上。」
雲謹之道:「還有姝兒,您不能老忽視她。雋氏,不要求您每個月都去,但一季見一次總可以吧。母親那裏,您也不能太耳軟了。」
雲盛無語,有嫡子勸老子不去親母房裏,而是去妾室屋裏的嗎?
「不管怎樣,這事還要你出面跟上官兄弟說說,雲薇將來可不能毀了。」
「父親放心,他們是能信得過的。當時子珏就躲了起來,沒有和薇兒姝兒說話。只有學士大人說了兩句。」
「嗯。還是備兩份厚禮送過去。」
「是,父親。」
第二天雲謹之就帶了重禮去無憂山莊。
上官子珏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把禮收了。
……
雲謹之又一次離開京城尋書,他這次離開走了兩年,去了幾處遠離大陸的島上尋書。
而在這段時間,雲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雲姝進了皇宮,雲薇嫁入了裕親王府。
兩個妹妹,他既沒有把雲薇背上花轎送出家門,也沒能親眼目送小雲姝乘宮轎進宮。等他回來,只有空蕩蕩的閨閣,欠管教的刁蠻妹妹沒有了,乖巧惹人憐愛的姝兒也沒有了。
雲謹之的心裏五味雜陳。
上官子揚知道他回來後,給他接風。雲謹之正好想要找人一起喝酒,便跟着上官子揚走了。
這次,沒有去上官子珏的無憂山莊。
兩年前,上官子珏在子午閣看書時,偶遇了明衍帝,之後人就魔障了……無憂山莊也跟着變了味兒,成了花天酒地尋歡作樂之處。
四君軒,上官子揚的別院。
亭台樓閣,圓湖假山,佈置的極為清雅精緻。
雲謹之和上官子揚在碧波蕩漾的圓湖上泛着小舟一人一壺酒。
「現在正值六月,上官大人沒有去念慈山莊嗎?」
「沒有,子珏太不讓人省心,我父親一個人管不過來,所以讓我盯着。」
「聽說子珏連科考資格都被皇上禁了,到底發生什麼?」
上官子揚灌了口酒,「這臭小子痴想妄想,衝撞了聖顏。皇貴妃和我父親兩個人連番求情,才保下了他的命。」
「痴心妄想?」
「他想要當皇上的侍榻之臣。」
「什麼?侍榻之臣!……堂堂六尺男兒」
上官子揚忽然認真的看着他,「你覺得男人之間不能嗎?」
雲謹之理所當然道:「天地乾坤、男女陰陽,方為人倫正道。」
上官子揚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不能嗎?」
「當然不能!」雲謹之也跟着喝了一杯,「明日我去見見子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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