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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合歡樹下,雲姝歪頭含笑的問凝霜:「被矚目的感覺如何?」
這一路凝注在凝霜身上的視線比她的還要多。
凝霜回道:「奴婢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嘖~就是不一樣啊,換了霏兒非得跟我咋呼咋呼。不對,估計也沒人看她。」
凝霜想起霏兒,笑開,「霏兒妹妹年紀還小,性子也很好。奴婢很喜歡她。」
「嗯,那就好。有什麼地方需要注意的,你多提點她一下。」
「奴婢省的。」
……
明衍帝的鑾駕在前,皇太后的鳳駕在後,徐徐而來。
雲姝抬頭卻只看到一片奼紫嫣紅,也懶得往前湊,只等着隨大流行動,她們做什麼她也跟着照做便是。
見人群騷動加劇,開始往前走,雲姝也離開了樹蔭。
凝霜見雲姝臉色隱露疲倦,扶住她問道:「小主可還好?」
雲姝回道:「沒事,就是覺得這一天下來有些累了。一會兒若能早走,咱們就回吧。」
她是不懂什麼時候離開比較合適,但凝霜明白。
「是,奴婢知道了。」凝霜攙着她朝前走。
「臣妾上官氏攜眾姐妹,恭迎皇太后回宮,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瑤月代理中宮,自然要起表率,眾妃嬪跟隨齊呼。
雲姝跟着行了大禮。
「你就是瑤月吧。呵呵,快起來,都起來吧。」一道悅耳溫柔,極具親和感的聲音響起。
雲姝還挺意外皇太后的聲音,然後動了動膝蓋,就要站起來。
凝霜忙摁住了她,「小主子稍等等。」
「稍等等?」雲姝偷偷抬頭朝前看了過去——
這一看有些驚住了。
偷偷問凝霜,「這是皇太后?四十四歲?」
凝霜也快速的瞧了皇太后一眼,道:「是啊,五年前便這般模樣,竟然沒有什麼變化。」也甚是驚訝。
若非皇太后那雍容隆重的深紅色宮裝,令她顯得老氣許多,單看臉就像二八妙齡的少女,哪裏像是守寡中的老女人啊。說她是容貴妃的姨母,更像是親姐妹。
「我的嫡母比這位還要小兩歲,還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大概年齡來,這位絕對逆生長了。」雲姝感嘆道。
明衍帝掃了眼俯身在地,或低頭或偷偷打量的眾妃嬪,在看到最後的某女時,道:「平身。」
聽到他的聲音,雲姝才明白剛才為什麼凝霜沒讓她起來,是因為還有這位沒有發話。
悉悉索索,衣服相互摩擦的聲音響起。在凝霜的攙扶下,雲姝隨眾一起起身,然後又隨着眾人的腳步進了未央宮。
未央宮是除皇上的乾陽宮和皇后的坤和宮外最大的宮殿了。
白玉石鋪就的路面,不沾一絲灰塵。沿路的矮柱子上雕塑着寓意吉祥的動物……有白鶴、飛燕、龜、孔雀等等栩栩如生。
「雲更衣好。」前面一個妃嬪走得慢了些,招呼雲姝道。
雲姝從路邊的雕塑上回過頭,看她,後笑道:「方美人好。」是因為慕容雪栗子粥的事而被降級的馨竹閣小主方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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