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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閣的余貴人向我家主子投誠,主子命我來打聽她的情況。你知道什麼嗎?」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響起。
雲姝一聽是關於余秀秀的,耳朵豎了起來,認真的隔牆偷聽,唯恐漏一個字。甚至還嫌草帽男的腦袋礙事,往一邊兒撥了撥,一根筋的某女,忘了這個男人的危險性,只顧着聽牆角。
草帽男見自己被忽略了,側肩倚了她身後的斷牆,唇角噙笑的看起她來……灰撲撲的小臉兒,這一會兒的功夫,可是換了很多表情。
有趣!
「余貴人?那個涉嫌貪污被停職的余御史的女兒?」
「嗯,就是她。她和慕容良儀不對付,賢貴妃就着人落了她的侍寢牌子。除非皇上親臨或親召,否則別想有寵。」
慕容雪在流產後,從從六品的小儀晉位成正六品的良儀。
「皇上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去她一個小小貴人的荷香閣,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名號。就是知道,憑着余御史涉嫌貪污的罪名也不可能去她那裏。」
「要不她投靠我家主子呢,想要得皇上青眼,也想救她老子一命。」
「鄭淑容應了?」
「有這個意思。我家主子自兩年前小皇子歿後,一直沒有再懷上。就有了和賢貴妃一樣的想法。偏我家主子的娘家沒有適齡或資質佳的女子能送入宮裏來。所以想要在小嬪里找個年輕能生的,剛露了這個話音兒,她就貼了上來。哼,倒是耳尖。原本我家主子讓我注意隔壁這個小主子,就是想看她有沒有得了龍種,懷上龍嗣。說起來她倒是合適,位分低娘家也低。」
「說到娘家不得勢,碧華苑的白美人也是個合適的人選。嘿嘿,不過鄭淑容怎麼不讓你侍候皇上啊,這麼漂亮的身子,屁股又大又圓,肯定能一次中龍種。」
「唉!皇嗣也要看生母出身。我一個賤婢宮女,怎麼能跟名門仕女相提並論。再說,就是伺候也輪不到我啊。念珠才是主子的心腹,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姿色。況且……當今很少會臨幸宮女。便是臨幸了也是不留子。」
「不留子?」
「皇嗣只能從大小主子娘娘們的肚子裏出來,當今在血統上很嚴苛。」
房間門發出一陣吱呀聲,偷歡的宮女小梅和太監小路子從裏面出來了。衣着整潔完全不像剛偷過歡的。如此看來這兩個人勾歡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雲姝偷看了一眼他們的模樣後,就極快的縮進了角落裏隱身。見草帽男還大剌剌靠牆站着,眉心一擰,扯了他一起蹲下。
草帽男順着她的拉力蹲下,凝着近在咫尺的雲姝,傾身擦着她的耳發,曖昧無聲,「我們還未成事,躲什麼?」
成你妹的事!雲姝當即把手裏還未丟下的半塊磚石,朝他的嘴堵去。
草帽男躲閃開……
只是這一閃,不知怎的,就有塊亂石骨碌碌從斷牆上滾了出去。
雲姝呆住了。
草帽男搖頭,做口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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