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淺雲敏銳的察覺到雲姝眼睛中有兩分疏離,更恭謹了,「謝皇后娘娘。」
雲姝微笑寒暄,「最近可還好?」
喬淺雲小心翼翼的回道:「謝娘娘關心。托您的福,嬪妾一切都好。」
雲姝想着她看到的關於她出事那天的報告。還有每個人的供詞……「說起來,在來往青州城的路上時,你和白美人前後馬車的?」
喬淺雲回道:「是的娘娘。白美人在沒有失常前經常到嬪妾這裏說話。」
雲姝笑道:「都聊些什麼?」
喬淺雲道:「聊……皇后娘娘的事,多是打聽您的喜好,奴婢所知不多,自然也不好談論什麼。再有就是想父母。白美人的父親是玉城的太守。一路上一直擔心白府是否逃離了。後來不知道她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得知白府不幸遇難,所以人一直恍恍惚惚的。直到出事那天,突然就崩潰失常了。」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不然倒是能問問她從何得知的。」白美人不幸,正是被砸死的人之一。而她死相有點兒太慘,腦袋直接都砸爛了。
喬淺雲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般,猶疑着道:「方才人。有一次嬪妾見到方才人來找白美人。沒一會兒,白美人就十分激動的攆走了她。後來嬪妾就再也沒有見她們兩個接觸過。」
「方才人,方怡?」雲姝蹙起眉,回想着今天大殿裏的女子,卻怎麼也想不起這麼個人。不可能吧,一共二十四個……一張張面孔在腦海里滑過,最後定格在一個低着頭的女子身上。好像一直低頭的。
「嬪妾今日過來,是想要告訴皇后娘娘,青妃好像……有孕了。」這可是關乎到皇后利益的事。皇后的利益便是他們喬府的利益,父親是這麼說的。
雲姝頓時嗓子裏堵了一口痰,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來。
凝霜一旁聽着,頓覺不妙。現在的皇后娘娘,就像是清月軒時一樣簡單,也並不知道皇上侍寢只是放了香,並沒有碰他們。
「昨兒午後,嬪妾在代月河邊采秋葵花,想制些茶。看到青妃的宮女宣了太醫。就等了一會兒,大約一刻鐘,太醫才從琴月宮出來了,青妃的宮女看上去看開心,跟着太醫走了。」
雲姝摸着自己的肚子,「青妃瞧着腰身纖細不顯,若是有孕,應該還不到三個月吧。」
哼,正房妻子中了毒昏迷在床上,他倒是有興致勾搭小妾,還造出了小人兒給她堵心……
凝霜心裏暗暗焦急,可是喬常在還在,她又不能太過表露情緒。
喬淺雲看不出雲姝怎麼想的,她告訴雲姝這件事就很冒險,萬一雲姝勃然大怒傷了身子,可就不妙了。可要是不說,她在雲姝心中就跟路人一樣了吧。
雲姝現在真想去找某男。不過她要矜持,不能跟潑婦似得大吵大鬧。再說也只是懷疑,還沒有確定。努力壓下心裏的怒焰,沉聲靜氣道:「如果真的是有身孕了,應該很快就會來坤和宮匯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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