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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糾結中的雲姝,兩隻小手又摸上了明衍帝的大腿,只是左手手心有些不自在的蜷着。
明衍帝低視她的手,手掌邊緣有拇指大一塊露出了嫩皮但尚未流血的紅腫,應該是被他甩出去刮蹭的。
擱筆,捏了捏眉心,側身從矮几抽屜里再次把藥瓶拿出來,塞到她手裏。
冷道:「傷藥。」
「傷藥?」雲姝摩挲了兩下手裏的綠玉瓶,「你要擦藥?哪裏受傷了?」問完,腦袋裏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緊接着光lo的肩膀瑟顫了下,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朝明衍帝的兩腿之間瞟去。
明衍帝覺得,對上她,他的克制力越來越低了。
深吸口氣,卻再忍不了,直接推倒她俯身其上,「你說朕哪裏受傷了!」很是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思。
而雲姝也感覺到了頂着自己小腹的熱燙。
花容終於變了,有些結巴道:「那,你、你、傷藥、給我傷藥干、幹嘛。」
明衍帝把藥瓶從她手裏奪過,撥開瓶塞,倒了些藥液在她受傷的掌心抹開,有些不自在道:「這裏。」
雲姝眨眨眼,手掌心的清涼,慢慢傳遍全身。
他這是?呆住了。
明衍帝在給她把傷藥塗好後,便起來了。然後下榻,出門。
雲姝還在脫線狀態,直到明衍帝出去了才恍然慢了一拍,也一個骨碌跟着下床。
看到被丟在床腳的衣服,就要去揀。
剛抓到衣角,明衍帝又進來了。
手裏拎着一個包袱,丟到她懷裏。
雲姝抱着包袱問道:「給我的?」捏了捏,貌似很軟乎啊。
三兩下解開。
一套嶄新的藍底繡白梅的清雅妃服露了出來。
新衣服!雲姝樂了,笑眯了眼睛。
哪有不喜歡新衣服的女人,反正她挺喜歡。那套丟在地上的舊宮裝,裏面都是縫補過的,除了外面一層布是妃嬪制錦,裏面都是霏兒用她的衣服改的。不然冬天她甭想過。
明衍帝頗覺奇怪,他這個妃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衣服不會令宮婢去司制房取,飯食他雖喜清淡卻並未令妃嬪們忌口。
哪裏知道,他刻意不賞賜,底下人就揣測他定是不喜她的,也是各種用度剋扣不予發放。加上一些嫉妒她得了臨幸的妃嬪酸味兒示意,日子越發艱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禁足半年。若敢再有不令言行,打入冷宮,株連三族。」明衍帝面無表情道,當真龍威難測。
雲姝頓時覺得手裏的衣服如燙手山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倒是一顆懸着的心落了地,有結果就好。
「謝皇上不殺之恩。嬪妾一定不出門。」不就半年不出門麼?有什麼難的,「還有嬪妾不想升品級,更衣挺好。」
若是霏兒在這裏,估計能被她的話氣個仰倒。
明衍帝凝視了她一會兒,越發平靜無波的道:「退下。」
若是老福公公或張有德在這裏,定然了解,這是明衍帝怒極了。
「是。」雲姝穿上新衣服,沒覺得多暖和,又用包袱皮兒把舊衣服包好了,卻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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