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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書,雲夫人的閨名。但她並不愛書,卻是生了個愛書的兒子。
雲姝瞧着這樣的衛老夫人,心下微酸,「雙兒妹妹天真可愛,本宮喜歡還來不及呢。至於雲夫人,她的品性本宮自然了解。只要不越過本宮的底線,看在您老的面兒上,也不會計較的,您放心便是。好了,您快些起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宮怎麼您了呢。」
凝霜扶了衛老夫人起來,「老夫人,手爐。」把一個五彩吉祥的玲瓏手爐遞給了她。
衛老夫人摸着暖熱的手爐,好像人也暖和了起來。她有預感,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見眼前的這位貴人了。
她一生做的最差的兩件事——
一個是送衛雙兒進宮。一個是沒教會衛錦書寬容。
「衛府定以皇后娘娘馬首是瞻。」衛老夫人鄭重道。垂下頭的目光再次滑過了雲姝的肚子。若她的眼光還和以前一樣准,這定是個皇子!皇后所出的皇子代表着什麼?希望她這一生最後一次豪賭,能繼續給衛府帶來榮耀。
雲姝意外的睜大眼,衛國公府從來都是中立的。衛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吉親王妃進了未央宮很久才出來。
吉親王妃告訴雲姝,皇太后沒有說怎麼花的那麼多銀子。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後,吉親王妃便出了宮。
雲姝目送她的背影,她應該是知道的吧。臉上的表情都沒了之前的飛揚得意。
初一十五,皇上按規矩要宿在坤和宮。
雲姝抱着兩本賬本上了床。
紫衍一把把賬本從她的手中抽走。
雲姝抬頭看他,「怎麼了?」
「朕何曾把摺子拿到床上?」紫衍不滿道。
「很多回啊。我還是跟你學的。」很多次她醒來還能看到他在批閱奏摺。
其實他說完就知道自己打嘴了,「……早些睡吧。朕明天要安排冬狩了。」
雲姝來了興致,「冬狩?你要去嗎?」
紫衍回道:「朕不去了。這次讓瑨琿帶人去。」
雲姝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上次夏苗時,她被皇太后罰去了護國庵。
應是怕冬狩再出什麼事情吧,再說她都八個月了。雖說十月懷胎,但往往都是不到十個月要生的。早產的話,更是隨時會生。
「是因為我嗎?」雲姝問道。
紫衍道:「落落忘了朕身體也不好嗎?」
雲姝伸手撫向他的胸口,哪裏已經結痂了,小手還賤兮兮的摳了摳。
「今年咱們兩個好像時運都不濟啊。總是走一些背字,還動輒就是要命的。」
紫衍抱住了她,與她倒身躺下,扯了被子蓋上,「朕覺得很幸運。擁有落落和孩子的一年,是幸運的。」
「希望你會一直覺得幸運。」雲姝打了一個哈欠,投身進他的懷中,擠了擠,又擠了擠,但因着大肚子根本就不能真的貼到一起。但她還是努力把臉擠進了他的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子郎,你好香。」
紫衍抱住難得主動鑽進懷中的人兒。還是不放心嗎,那要怎樣才能讓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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