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可知,在陸子羽出現在星池秘境的那一刻,星池秘境的中心,星池所在的地方,萬里之下劇烈的動盪了一番,有什麼東西劇烈的翻滾着。
這一日蕭晗帶着小玲,正在玉林坊市裏面掛着,玉林坊市是依託青山宗而建的,裏面有很多的鋪子就是青山宗的弟子開的,當然也有別的宗門的鋪子,不過比較少。
正因為有這些宗門人開的鋪子在,所以玉林坊市販賣的東西還是很豐富的,不管是丹藥還是符籙,或者是煉丹、煉器等的材料,還是其他歷練得來的東西,五花八門,有時候運氣好的時候,還是能夠買到好東西的。
蕭晗照例出來給小玲買飼靈丹,剛結完賬走出鋪子,突然聞到了一種內斂的香味,蕭晗頓時眼睛一眯,暗中尋找香味的來源。
在坊市能夠聞到香味不奇特,坊市里有販賣各種各樣的靈果、靈花、靈酒之流,香味一點都不缺,可她聞到的這個問道,之所以讓她駐足,完全是因為她曾經有聞到過這種味道。
這種味道,正是曾經還在劉家橋的時候,在劉玉蓉的身上聞到的那種,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異香,這樣異常的香味,她不知道別人身上是否也存在,但此刻她有些懷疑,這香味的來源就是劉玉蓉。
因為她感覺到了夾在在這濃卻不熏的香味中,那淡淡的熟悉的,屬於她曾經送給玉蘭藥包裏頭的藥香。
那個藥包,並不是她做的,而是駱安澤做的,據說是用他獨特的手法配置,別人根本就仿照不出來,而且修真界,就算有普通人,誰還會用凡間的藥材製作藥包來帶呢。
如果只是單純的曾經在劉玉蓉身上的香味,蕭晗離都不會去理會,但是關係到玉蘭,她就不得不去深究一下。
據說已經遊歷、歷練以其突破化神的夜鳶真君,怎麼會出現在玉林坊市,而她的身上,又怎麼會出現屬於玉蘭的藥香。
玉蘭不是去找材料去了麼?難道兩個人相遇了?
她不敢有更多的猜測,所以在聞到味道的那一刻,就隱晦的在尋找,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可以的目標。
那是一個裝扮跟所有的傭兵都一樣,長相也異常的普通,修為更是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一個高壯男人。
不管是屬於劉玉蓉的體香,還是玉蘭的藥香,都是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其實兩種香味都是非常內斂的,而且可能這個男人也只是接觸到香味,所以香味更是顯得淡淡的,如果不是她的嗅覺比較靈敏,說不定她也不會聞到。
跟着男人七拐八拐的來到玉林坊市一個偏僻的角落,就見男人小心的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蕭晗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娘,小心。」
突然腦海中傳來寶寶急切的聲音,蕭晗腳步一頓,捂着肚子就趴在了地上,向後滾了數圈,翻身而起躲過飛射而來的一枚小巧的利劍。
「不知閣下跟着在下,有何指教?」
看着蕭晗雖然有些狼狽,但卻輕鬆的躲過了自己的攻擊,男人眉眼一挑,卻是接過迴旋的利劍,手勢做起,神情冷厲,似乎只要蕭晗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下一刻他手中夾着的三枚小巧利劍就會夾擊而來。
蕭晗眯着眼睛,審視着距離不遠的男人,暗道果然深藏不露,連她都沒有看出來這個男人竟然隱藏了那麼深的修為,而且居然是早就發現了她,如果不是寶寶提醒,她差一點就着了道。
自從在蒼佑大陸發現自己的不足之後,她就有刻意的再去訓練各方面的能力,沒想到,還是大意了,難道這就是慣性?
是絕對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會有比她還高的修為,還是因為覺得自己身上有戴着段大叔送的極品的法器,所以才這輕看了對手?
暫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感受到對面男人帶着殺戮的氣勢,為以防萬一,蕭晗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菩提佛珠。
從剛剛遭到的一系列攻擊,雖然她安全的躲過去了,但也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修為是比她高的,她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雖然雙方都在防備,但既然對方開口,蕭晗也便客氣的回道:「這位道友有禮了,請恕在下無禮,之所以跟在道友身後,只不過是聞到了家姐身上藥香,所以想要找道友詢問一番,只是怕唐突了道友,這才選擇跟在了道友的身後,以其能夠尋一個機會。」
蕭晗之前是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跟劉玉蓉、玉蘭是有存在關係,或者只是單存的有接觸過,所以身上沾染了藥香和體香,但是當他說起家姐兩個字的時候,她卻隱晦的發現,對面的男人神情有一絲的不自然。
「藥香?」男人疑惑的蹙起了眉頭,「我只是一介散修,不是煉丹師,不是煉丹學徒,也不是藥童、採藥人,連靈藥都只認識幾種,一般做任務也不接找靈藥的任務,身上怎麼可能會有藥香。」
總結起來就是,「你找錯人了。」
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蕭晗心裡冷然,卻不動聲色,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要是修為比她高太多的話,她可能不僅得不到有用的消息,還可能把自己也而給折損進去,所以這個事情還是得暗着來。
想清楚之後,蕭晗右手尾指輕輕動了動,空氣輕輕顫了顫,有什麼東西順着她的意願,沾染到了男人的身上,確定無誤之後,蕭晗笑道:「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多有得罪。」
對着男人施了一個禮,蕭晗後退着,退出了小巷,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確定蕭晗真的離開了,男人神情一冷,冷哼一聲,一個起跳就消失在小巷中,不過他卻至始至終沒有再收起手中的利劍。
轉瞬間,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坊市盡頭的一棟普通的小院子裏面,凝耳細聽,確定沒有人跟蹤,男人這才收起了利劍,掐起了法決打開院子的防禦陣法,轉身就進了屋子裏。
一個蹌踉,男人的身影往房間中獨有的小桌子撲去,一口血沒有忍住「噗」的吐了出來,等淤積在胸口的血吐出來,男人難看的臉色顯得舒服了一些。
該死的要不是受了內傷,讓他不能夠輕易的動用靈力,他絕對不會簡單的放過那個女人,居然敢跟蹤他,還讓他傷上加傷。
想着男人皺起了眉頭,然後舉起了手,湊到了鼻子上仔細的嗅了嗅,除了一身的汗味,哪裏來的異香,那個女人是在騙他?
可是她說的姐姐?
擰着眉,男人手一揮,「砰」的一聲,一個人,一個女人便掉在了地上,直挺挺的沒有任何動靜。
男人看着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女人,抬腿就踢了踢,見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松下一口氣,轉身坐到一邊的凳子上。
男人抬手往臉上一抹,只見原本普通但還算過得去的臉面,頓時變成一張有些陰鷙,倒三角眼的大眾臉。
只見他手中出現了一個傳音石,對着手中的傳音石看口便道:「主人,您要的人找到了。」
只聽有些暗沉,帶着諂媚的聲音在房間裏面響起,男人盯着地上女人的眼神,帶着貪婪,找了那麼久,追了那麼長時間,終於是讓他找到了機會,把人給帶回了,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小,不過都是值得的。
而就再男人跟傳音石另一邊的所謂主人通話,約定好時間來提人的時候,他不知道他的一切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裏。
蕭晗看着水面上傳出來的畫面,即使地上的女人因為角度的問題,看不到臉,但是只看那身形,只看那呆在身上的一整套玉石首飾,以及腰上帶着的藥包,蕭晗就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
是劉玉蘭無疑,沒先到玉蘭堂姐,真是被人暗算了,幸好她一直懷疑,直接就在男人身上用了一個監視的窺影蟲。
窺影蟲不是真的蟲子,而是段大師無聊的時候鍛造出來的一種,可以監聽的煉器作品,因為大叔自己是用不上這樣的東西,所以當初給手鐲給她的時候,就把這些他統統用不上的小玩意兒,全送給了她。
這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以後但凡有她自己不能夠查探、監聽的,都可以用這小玩意兒,可惜大叔研究出來之後,就只弄了五個,之前在蒼佑大陸的時候,被竹玄要去一個,她手上也只有四個。
揮手打散了水幕,蕭晗的臉色有些陰沉,她沒有漏看玉蘭身上的血跡,和在水面上看着就能夠看出萎靡,絕對是受了重傷,才導致了昏迷,連那個男人那麼重的踢踏都完全沒有反應。
那個男人現在躲在密室裏面養傷,而他所謂的主人,今天下午就要過來玉蘭帶走了,她就要在此之前把玉蘭給帶走。
只是,這裏是玉蘭坊市,那個男人所在的房子還存在陣法,這不僅僅是對方施加在房屋上面的陣法,還有事連通整個坊市的防禦陣法,要是她動了手腳,那不僅僅是會驚動那個男人,還可能會把坊市的護衛隊給吸引過來,那對於她帶走玉蘭太不方便了。
「娘,您忘了小姨是那什麼青山宗的內門弟子了,您可以去找上次見到的那兩個叔叔啊,這坊市不是屬於青山宗的嘛。」
就在這時,寶寶不甘寂寞的跳出來,直接給出了主意。
蕭晗一拍腦袋,暗惱,她又忘記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孤身作戰的那個她了,這裏也不是末世,她就是想孤身作戰,也要考慮清楚現狀,而此刻她完全可以求助嘛。
而且寶寶說的一點都沒錯。
「寶寶,你真是太聰明了,娘這就叫那兩個叔叔來。」
褚明遠和司寇揚來的很快,幾乎是在她剛放下傳音石,這兩個人就已經到了她租的房子所在地,對於兩人的速度,蕭晗還是很滿意的,這代表,這兩個男人很在意玉蘭,一聽到她可能有危險,就立刻趕了過來。
好吧,其實最着急,最熱情的,在意的人,其實是司寇揚,這個明顯對玉蘭有意思的男人,不過褚明遠也不錯,也一起跟着來了,看來玉蘭在這裏交到了不錯的朋友。
「蕭姑娘,你說有玉蘭的消息?」還可能是遇險了?
雖然很好奇蕭晗是怎麼知道的,但是現在司寇揚最關心的還是玉蘭本身,所以一進屋,都還沒有坐下,就急着詢問起來。
「別急,你們聽我說,這一次叫你們過來,也是需要你們幫忙。」
這小子不錯,看得出來對玉蘭感情很深,要是玉蘭能夠跟他在一起,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當然現在玉蘭是個什麼情況,有沒有道侶或者心上人,她也不清楚,自然也不會亂點鴛鴦譜。
「什麼人這般膽大,連我們青山宗的人都敢動。」而且還直接把人給藏在了他們青山宗的坊市,簡直是不把他們青山宗的人放在眼裏。
聽了蕭晗說的話之後,褚明遠和司寇揚並沒有懷疑,司寇揚是直接就炸毛了,一聽到心儀的女孩子,居然在歷練的時候被人擄走了,想也知道肯定是受了傷。
而修為已是金丹,在身上還有不少保命底牌的情況下,還遭到了襲擊敗落,可想而是情況有多麼的嚴重。
司寇揚只覺得心隱隱作痛,恨不得現在就去蕭晗所說的宅院,把人給救出來,再把膽敢動玉蘭的人挫骨揚灰了去。
褚明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他還是拍了拍司寇揚的肩膀,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坊市的管理要一塊陣法玉牌,並讓他們派一隊執法隊跟我們一起過去。」
蕭晗原本還想把幕後的人揪出來,畢竟要是幕後的人還在,那麼玉蘭的安全時刻都是沒有保障的,但是看褚明遠和司寇揚的表情,她還是沒有把這個提議說出來。
罷了,大不了她多挑選一些適合玉蘭的法器出來,給玉蘭防身用,想必經過這次險境,玉蘭自己也會有更多的危機意識,以後多小心一些就是了。
背後的黑手,再怎麼掩藏,遲早有一天也會暴露的,她等着就是。
蕭晗不認為憑着自己這點修為,就能夠保護得了玉蘭安全,所以最本質的,其實還是要玉蘭自己多警惕,同時提高修為為重。
三個人帶着開啟陣法的玉牌,帶着一隊青山宗的執法隊,在只有執法隊以及青山宗內門弟子才知道的特殊的路線下,往坊市的盡頭走去。
很快就到了蕭晗所說的普通小院門前,褚明遠眼神望向蕭晗,等到一個肯定的眼神,便拿出玉牌,輕輕的往門扉上一碰。
只見一層肉眼可見的波紋蕩漾看來,隨後就消失無影,這個時候褚明遠卻已經收起了玉牌,朝着眾人點頭,司寇揚從邊上直接打開門沖了進去。
司寇揚就是青山宗陣峰的核心弟子,他的父親正是陣峰的峰主,最為一峰之主的獨子,司寇揚的修為在青山宗或許不是那麼起眼,但是他的陣法修為卻是完全得自父親的傳承,是陣峰當之無愧的的大師兄。
所以對於層疊在坊市防禦陣法之下的室內陣法,司寇揚完全不放在眼裏,見坊市的陣法已經打開了一個口子,就衝進了院子。
一邊往他感應到的方位沖,一邊揮手就解決了室內的防禦陣法,還不讓屋內的自認察覺,這一手破陣絕技要是要是讓外人見了,也絕對要驚嘆不已。
看着司寇揚毫不猶豫的就沖了進去,完全不在意可能會被室內的陣法攻擊,蕭晗在還不知道司寇揚底細的情況下,對他的行為很是欣慰。
褚明遠就沒有什麼表情了,他深知自己兄弟的本事,所以一點都不擔心,他揮手讓執法隊的人跟着司寇揚,自己也準備進院子。
就在蕭晗抬腳要跟着一起進院子的時候,腳步騰地一頓,臉色緊繃,突然轉身,犀利的眼神朝着一個方向望去,卻是看到一篇重疊的閣樓房屋。
「怎麼了?」
褚明遠看着突然轉身的蕭晗,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是錢福閣的閣樓,沒什麼不同和異常。
難道是她想多了?不,不對,那種盯視的感覺,她不會感覺錯的,剛剛絕對是有人盯着他們這邊,難道是那幕後的人,他們提前過來了?
蕭晗皺起了眉頭,不過現在這個對他們沒有什麼作用,於是她搖頭道:「沒什麼,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蹙着的眉頭沒有放下,蕭晗想着等把玉蘭救出來,她回去或許也要加固一下自己院子的陣法了,好在雖然她也是剛接觸陣法,不可能會佈置出多麼高明的陣法,但是她有小玲在,靠着小玲的一雙眼睛,她也能夠不足陣法等級的不足。
「玉蘭,你怎麼了,醒醒?」
蕭晗和褚明遠在門口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這才進院子,那邊就響起了司寇揚充滿擔憂的聲音,隨後就見他抱着一個女子,從某一個房間裏面跑了出來。
「明遠,玉蘭受了重傷昏過去了,我先帶她回宗門請長老看看,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一陣風過,空氣中只留下司寇揚有些飄忽的聲音,人卻早已經消失不見,可見他對於玉蘭有多麼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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