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她的那些身不由己,更心痛她的那些無法言說,她能開口對他一點一滴的告知,對他來說真的已經足夠了。
這些一點一滴最終會繪成一副完整的畫卷,將她完完整整的展露在自己面前。
而他,只需要相信她,耐心的等待……
齊皓離開她些許,眸色寵溺的看着她柔軟的發頂,溫柔的揚了揚薄唇,柔聲道:「大半個月你從江國來回,定然累壞了,早些去歇息,晚飯之時我再喚你。」
江若芸在他懷裏搖了搖頭,嬌聲道:「不要,我還要抱抱。」
「好。」齊皓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再抱抱。」
這一抱就抱了許久許久,久到這貨在他的懷中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齊皓這才寵溺的笑着搖了搖頭,將她橫抱而起,而後朝自己屋中走去。
他不知曉她何時回來,所以雖然空了隔壁房間,卻也沒有讓新月詩雨打理好,他不願她離他遠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將她安置在自己房中。
至於什麼世俗之禮,他紅着臉想了想,如今自己那莽撞的行為定然早已在別苑內傳開,此刻他就算顧忌世俗之禮,其他人定然也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須顧忌,反正她是他的,而他也只是她的。
他將她抱入房中褪去她的鞋襪,輕輕的安置在了自己榻上,為她蓋上薄被。
他立在床頭看着她的睡顏良久,她精緻的小臉之上有着疲憊之色,尤其是那雙眼之下更是有着淡淡青色,咸陽距離邯鄲何止數百里,短短十幾日來回,即便是一路策馬,也是需要不眠不休的。
她從未說過心悅於他,在他面前也總是懵懂天真模樣,可是有些事情並不需要的用說的,他有眼。能夠看到她的付出,他有心,能夠體會到她的依戀。
所以,即便是那花燈上的內容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願相信。
若是常人,那花燈之上的內容一現,他便該懷疑她接觸他的動機,可是他對她卻沒有任何懷疑,除了家主印落於她手也是無用之物外。更重要的是他信她。
讓他耿耿於懷的不是她想取走家主印,而是她一早便決定好的離開。
她有嗜睡之症,非江國皇陵冰泉不能解,也就是說,她這一生都必須歸於江國,她的安危勝於一切,所以他猶豫了……
若是不曾知曉此事,他就算是用強的,也會將她強留在身邊,可如今知曉他又怎會強留?
齊皓蹙眉思索良久。或許,是該查一查守陵人的秘密了。
他伸出手去,輕輕撫上她的面頰,感受着掌心那嬌嫩的肌膚,展了眉頭。
他收回手朝外走去,輕輕關上房門而後來到院中喚道:「青二。」
青二應聲而出,齊皓看着他道:「江國建國不過兩百餘年,守陵人絕不會憑空出現,去查!」
青二點頭領命,而後消失在了原處。
齊皓又出聲喚來詩雨新月。讓二人將他隔壁的屋子收拾妥當,以便江若芸入住。
不出齊皓所料,江若芸這一覺一睡便到了日落之時。
她緩緩睜開眼,齊皓那俊顏便映入了眼帘。她朝他露齒一笑,而後環抱上他的腰間,將腦袋枕於他雙腿之上,輕聲道:「你等了多久?」
齊皓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髮:「不久。」
說完他又柔聲問道:「可餓了,我已讓新月詩雨備好了飯菜,可要傳來?」
一聽吃的。這貨就來勁了,她頓時掀了被子從床上坐起,嗷嗷叫着:「快傳快傳!我好久沒用過一頓好的了。」
聽得這話齊皓微微有些心疼,立刻出聲喚新月詩雨布飯。
飯菜剛剛布好,這貨便一把撲了過去開始往嘴裏猛塞,她塞了半天這才發覺坐在身旁的齊皓絲毫未動,她吃的兩頰鼓鼓,伸手夾了一箸丟到他的碗中,看了他一眼連話也未說,便又繼續開始用起飯來。
她是真的餓了……
齊皓寵溺的看着,半響之後這才舉了箸。
用完了飯這貨精神來了,說什麼不肯去隔壁沐浴更衣睡覺,而是纏着齊皓要念那些孤本給他聽,她的理由十分強大,強大到齊皓根本無法拒絕。
她嘟着小嘴輕哼:「我當着那個什麼趙琳的面,說了每晚都要念書給你聽的,若是不這麼做,豈不是顯得我是個愛說謊的小人?你怎麼能讓我言而無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齊皓也只得點頭應好。
倒是一旁的清風聽得這話笑着道:「姑娘說的是家主入睡之時,可如今家主還未沐浴更衣,更為曾上塌,又怎算得上入睡之時?」
這貨歪着腦袋想了想,對清風的話深以為然,她十分爽快的站起身來對齊皓道:「也好,我先幫你沐浴,然後再念書給你聽。」
幫你沐浴……
那****要解他衣帶之事瞬間就蹦入了腦海,齊皓唰的一下紅了臉,急忙搖頭:「不必,我沐浴之時不喜有人在一旁伺候。」
這貨皺着眉頭,目含疑惑的上上下下將齊皓打了個遍,而後懷疑問道:「是麼?」
齊皓忙不迭的點頭,生怕這貨一時心血來潮非要行那幫他沐浴之事,他臉皮薄,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清風等人也被這貨的豪放之言給驚到了,看了看連連點頭的家主,又看了看仍然一臉懷疑模樣的江若芸,急忙開口道:「家主從不虛言。」
這貨輕哼一聲,顯然是不信的。
伴着這一聲輕哼而來的是齊皓略帶冷色的目光,清風差點給這貨跪了,心中暗惱自己話多惹事,家主那一眼分明是將所有的帳算到了自己頭上,若是江姑娘非要幫家主沐浴,家主的清白他可賠不起!
他似乎忘了,江若芸才是女子。
清風一臉誠懇之色,言辭懇切就差聲淚俱下了,他的語聲幾乎是哀求的:「姑娘,家主他真的從不讓人伺候沐浴的,若是我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說着他伸出手來,便要當場立誓。
「算了算了。」這貨嘟了嘴,打斷了清風的動作,她不滿的將拿在手中的孤本往桌上一拋,而後站起身來朝外走去:「不幫就不幫,我又不稀罕!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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