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在我面前脫掉了所有的衣服,但我在她身上卻看不到任何能與「美」聯繫起來的東西!
她的全身上下遍佈着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刀傷、有燙傷、還有一些細密劃傷;在她喉嚨處有一道非常明顯的橫向傷痕,似乎曾經遭到過割喉;她的胸前的傷口也顯得格外醒目,兩個乳頭都被完整地割掉了,創面又被烙鐵燙過,狀況慘不忍睹。
「這都是他們幹的?」我皺着眉問,同時也揮手示意她把衣服穿好。
「你難道覺得我喜歡自殘?」孟醒憤怒地反問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趕緊把衣服穿好,然後轉過身不再看着她。
我相信孟醒說的話,她身上的傷口也是真的,她絕對有理由向那些對她施暴的人復仇,而我也絕對有理由幫她!
在所有被我請到荒林小屋的「客人」之中,我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強姦犯。我心裏很清楚這是我妹妹的死對我造成的影響,但我並不覺得這種影響是件壞事,那些惡徒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孟醒穿好衣服之後,我開着車載着她朝着她住的那間平房回返。路上我問了一下孟醒這兩天都在幹什麼,是不是一直在跟蹤那位「高人」。
孟醒點了下頭,然後說:「他叫常笑,我知道他的住處,昨天我讓樓下保安給他打電話了,他住在三單元803。不過我不太容易對他下手,他一直都非常小心,應該是因為我殺了嚴冬生,所以他們那些人都開始警覺起來了。」héiy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你不清楚那些人的長相?除了嚴冬生之外。」我問。
「不知道,他們都帶着面具,我只知道劉雅雅,我也是通過她找到了嚴冬生。」
「那劉雅雅呢?」
「她也是其中一個!我親眼看見她把蔡勇丟進那個山洞裏!她說她也曾經是『生存遊戲』的獵物,不過她贏了,所以現在開始做獵人。她根本就是瘋了!」孟醒回答。
「你已經把她殺了?」
「嗯。她跟嚴冬生一樣該死!」
「那警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有警察加入了?」我繼續問。
「在五華山被他們追殺的時候我逃出去了,然後在半山腰我遇到了一個警察,他說他會救我,但他根本就和那些變態是一夥的,他把我抓回去了,然後他們就……他們變本加厲地折磨我!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孟醒咬着牙說。
「你確定那個叫常笑的高人也參與到『生存遊戲』里了?」我問。
「我……」孟醒張口想說什麼,但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我看到你跟他說話了,好像很熟的樣子,所以我猜他可能也參與了。但如果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那我也……」
「沒事,咱們就從這個常笑開始,證據我會去找的。還有,你在五華山的時候應該不是現在這個造型吧?」
「不是。」
「我知道你想偽裝成劉雅雅的模樣,這招不錯,不過別再用了,警察現在都在找劉雅雅,你這個模樣只會讓你更容易暴露自己。先回家換一身衣服,讓你自己看起來更中性一點,就是越不起眼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用嚴肅的表情對她說道。
她皺着眉看着我,隨後便點了點頭。
回到她家之後,她按照我的要求改變了一下造型。她本身就是短頭髮,頭上一直戴着假髮,所以髮型很容易就變了模樣。之後她也換了一身戶外登山服,整體的感覺也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在稍作休息之後,我們再次出門找了一家臨近市郊的、24小時營業的超市,並在裏面買了三卷塑料布、二十塊擦車用的方海綿,三個大號的黑布旅行袋子,還有兩套透明塑料雨衣,以及兩頂可以蓋住臉的滑雪面罩。
出了超市之後,我直接開車帶着孟醒去了常笑家所在的社區。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但在社區內院依舊有保安在站崗。我並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在進門處的花園那裏觀察着內院,確認了一下所有監控的位置,並選出了一條絕對不會被監控捕捉也不會被保安看到的潛入路線。
為了保險起見,我倆都將滑雪帽戴好,戴好手套,拿齊了之前採購的東西,然後下車繞到了社區側門外,從那裏進入了社區里。我按照剛剛選定的路線避過了所有監控攝像頭,然後翻過柵欄進到了樓區裏面。
我帶着開鎖工具,只用了五秒鐘便輕鬆打開了單元門,然後走樓梯上樓,並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常笑家的門鎖。
屋子裏關着燈,非常的安靜。
我回過頭,衝着身後的孟醒示意了一下,讓她動作放輕,儘量不要發出響動。
孟醒立刻點頭,小心翼翼地跟着我進到屋裏,然後用最輕最慢的動作將房門關上,並且重新鎖好了門。
這個舉動讓我心裏一動!我並沒有要求孟醒做這些,但孟醒似乎心裏很清楚哪些事情是絕對有必做的。
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有趣的想法,或許可以讓孟醒今後做我的助手,不過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孟醒也在殺人,但她不是惡魔,在殺光那些害她的人之後,她就會從復仇的厲鬼變回一個普通女人——她永遠不會、也不需要走到那個充斥着黑暗的世界當中,那個我所在的世界。
輕微的鼾聲從裏邊的房間傳出,但我並沒有急於過去,而是先是把其他的房間都檢查了一下——我需要確認一下屋子裏是否沒有其他人,同時也看看他家裏是否藏着跟「狩獵」有關的證據。
在書房裏有一個大書架,我在書架下面的柜子最裏面找出了一個可疑的上着鎖的皮箱。在撬開了鎖頭之後,我從皮箱裏翻出了一個黑色面罩,上面還畫着一個骷髏頭。
孟醒的眉頭緊蹙了一下,然後沖我快速點了兩下頭。她的意思很明確,那些折磨她的人就戴着這樣的面罩。
我點頭回應一下,接着又繼續在皮箱裏翻了下,並從裏面找出了一把可摺疊的輕弩,還有一套弓箭,一組刀具。在箱子裏的最下面我還翻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打開盒子,裏面竟整齊地擺放着十多對風乾的乳頭!
孟醒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她差點喊出聲來!不過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也從她的眼角開始向外溢出。
我趕緊合上了木盒的蓋子,然後伸手將她的眼淚擦掉,並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孟醒用力抓着我的胳膊,並將她的頭埋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着,那股恨意也已經清楚地傳遞給了我。
不需要再找任何證據了,這木盒裏的東西毫無疑問就是這位變態「高人」的收藏品,我已經可以對常笑宣判了!
等孟醒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後,我便帶着她一起進入到了有鼾聲傳出的房間。
在臥室的大床上只躺着一個人,那是常笑,我還記得他的臉,絕對錯不了!他是獨居的,這也讓後面的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
我繞到了床頭附近,然後用左手快速捂住常笑的嘴,右手也將刀子緊緊貼在了常笑的臉上。
這突然的襲擊讓常笑瞬間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但按在他嘴上那隻大手讓他只能發出一聲悶而小的哼聲,而在他想要掙扎的時候,一把閃着寒光的刀子也從他的臉移到了他的鼻翼。
月亮的光透過窗子照在床上,並將刀身映得清清楚楚——今天,我將給他的罪惡人生徹底畫上一個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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